处理完身上的伤,肖战和沈云回了家。路上遇到村里人,见肖战脸上的伤,都会关心两句。不管之前他们对肖战和沈云熟不熟悉,过了今天,母子俩算是彻底在万安村扬名了。
若说之前村里人对他们的印象仅限于从外村搬来的母子,今后他们在村里人就还要加上母子情深、母慈子孝、不太好惹、可怜等等之类的标签了。不过村里人的想法在肖战和沈云心里并不是那么重要,只要他们不来打扰自己的生活,私心里他们怎么想都无所谓。反正他们也不必要和所有人相处,只要亲近的朋友不会因此疏远他们就好。
于肖战而言,王一博不可能因为今天的事而疏远他,于沈云而言,便是她搬来万安村后结交的好姐妹了。
此时她的好姐妹正在她家院子外面走来走去焦急地等着他们回去。肖战他们远远的就看见了那道纤瘦的身影,待认出了身影的身份,沈云和肖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
“桃子,你怎么在这等着?”
走到近前,沈云三步并作两步,拦住了那个转悠的人。
“阿云,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被叫做桃子的妇人在看到沈云时脸上的焦急神色一散而空,她拉着沈云的手,“你没事吧?肖战呢?怎么样?”
听见自己的名字,肖战走上前去,“方婶儿,我没事。”
方桃侧过头看向肖战,眉头紧蹙,“脸上都是伤,这还叫没事呢?”
肖战无奈地笑了笑,宽慰道:“只是一点皮外伤,刚才已经处理过了,真的没事。”
方桃对肖战的说法不置可否,但脸上依旧绷着的表情已经说明了她的想法。肖战无法,只能推开院门,让人先进去再说。
之前沈云出门的时候太着急,连门都没来得及锁上,只虚虚地带着。
肖战让两位长辈在院子里坐下,自己则是为她们准备好了茶水才回自己的房间收拾自己。打了一场,身上沾上不少尘土,肖战好洁,有条件的情况下都不会允许自己灰头土脸的出现在人前。
回到房间关上门,肖战脱下身上的衣服放到一边,期间拉扯到腹部的伤,疼得他小声吸气。没错,之前在王一博面前那么淡定,都是装的。其实还是很痛的,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反应,他腹部那块儿皮肤已经隐隐开始泛青,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淤青了。
肖战扫了一眼那块地方,挪动到凳子上坐下,小心翼翼地抬腿脱下裤子。他艰难地掰着自己的腿,果不其然,右腿的小腿肚上肿了一大块儿。
就说怎么那么疼呢……
肖战叹了口气,用帕子擦洗干净身上,又拿出王一博给他的药一点点涂在腿上。好不容易处理完,冷汗已经布满了他的额头。
还好刚才一博只检查了上半身,否则还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呢。
肖战一边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边在心里庆幸。
这一点上肖战倒是没想错,王一博这会儿已经够气的了。自从肖战和沈云离开后,他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生闷气。手里拿着箭头一声不吭的打磨着,手上青筋凸起,也不知道是不是把箭头当做赵二娃的骨头在磨了。
王丰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性子,左右不过是气自己没能保护好肖战。反正现在赵二娃也被带走了,王一博就算再生气也不能做什么,索性就没管他,由着他自己折腾。等他磨够了,气消了也就没事了。
于是王一博就这么坐在院子里磨了一整天的箭头,把家里所有的箭头都磨得尖锐发亮。到后面箭头磨完了还意犹未尽,顺带把家里能磨的东西全都磨了一遍。就连王丰的杀猪刀都没能逃过一劫,本来就很锋利的刀刃如今更是蹭光瓦亮,手指随便在上面摸一下都是一道血口子。
到了晚上,王一博躺在自己的床上,还在默默复盘白天的事。想着下次要是再遇到同样的事情,自己一定要第一时间赶到肖战身边,把他拉到自己身后保护起来,再也不会让今天这样的情况发生。
这样想着,王一博翻了个身,枕着自己的手臂对着墙壁侧躺着。不知不觉,王一博的思维就从如何保护肖战,慢慢变成了:不知道肖战身上的伤怎么样了,会不会疼得厉害——肖战明明那么高一个人,怎么脱了衣服看着那么瘦——不过战哥身上可真白净啊,也没什么伤疤,不像自己,现在身上还留着小时候皮玩落下的疤痕——战哥的肚子摸着可真软啊……碰一下还会往后缩……
想着想着,王一博突然意识到不对。怎么感觉脸上有什么液体流过……
王一博懵懵的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接着窗外清冷的月光一看,嗯,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是一点血罢了……
等等!
垂死病中惊坐起,王一博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感受着鼻腔里又有要流淌下来的趋势,赶紧下了床跑到院子里处理去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血,王一博整个人都傻了。他晕乎乎的回到房里,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自己怎么会流鼻血呢?难道是最近上火的东西吃太多了?
想了半天也没能想明白,反而把睡意想出来了。王一博眨巴眨巴眼睛,没能抵过周公的召唤,眼皮耷拉下来,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均匀的呼吸声浅浅回响在寂静的夜里。
外面天空繁星和月亮交相辉映,虫鸣偶尔从不知哪个角落传来。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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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