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绵绵,苏婉正在药房研制新方。自从萧昱病愈,特许她在太医院自由行走,这间偏僻的小药房就成了她的秘密天地。
"主子,有个叫柳儿的宫女求见。"白芷匆匆进来,"说是...说是知道郑贵妃的秘密。"
苏婉手中钥匙微微一顿。柳儿这名字她记得——去年因打碎郑贵妃心爱的玉盏,被鞭笞二十,丢在暴室等死。是她暗中送去伤药,救了这丫头一命。
"带她进来。"
柳儿瘦得脱了形,一进门就跪下磕头:"奴婢这条命是主子给的,今日特来报恩。"她从怀中掏出一缕用红绳绑着的青丝,"这是郑贵妃让奴婢交给您的..."
苏婉用银针挑起青丝,针尖立刻泛黑。"好厉害的缠魂散。"她冷笑。这种毒沾肤即入,会让人渐渐疯癫。
"她还说了什么?"
柳儿压低声音:"贵妃说...说您兄长根本不是虞将军亲生,而是..."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异响。苏婉猛地推开柳儿,一枚淬毒的袖箭钉在方才柳儿跪着的位置!
徐峥带人搜查无果,但苏婉知道,这是郑家的警告。她将柳儿留在身边,发现这丫头竟精通草药,尤其擅长辨毒。
"奴婢祖上是采药人。"柳儿帮她整理药材时解释,"这缠魂散里掺了北燕雪山上的断肠花,寻常大夫根本认不出。"
苏婉心头一跳。北燕...又是北燕!
转眼到了元宵节,宫中张灯结彩。萧昱破例允许苏婉上宫墙观灯。当万家灯火亮起时,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朕想过,若你兄长真为先帝血脉..."
"陛下!"苏婉急急打断,"此事关乎皇室声誉,不可妄言。"
萧昱却笑了:"你担心朕?"他抬手拂去她发间落雪,"其实朕早知自己难有子嗣...当年那场刺杀,伤了根本。"
苏婉愕然。难怪他登基十年,后宫无一所出!
"所以..."萧昱凝视着她,"若你愿意..."
话未说完,忽然城下骚动。一队北燕使节高举国书而来,为首的竟是个蒙着面纱的女子,身形与苏婉有七分相似。
鸿胪寺内,北燕公主拓跋玉揭下面纱,满座皆惊——那张脸简直与苏婉如同姐妹!
"本宫此来,是为完成一桩婚约。"拓跋玉声音清冷,取出泛黄的婚书,"二十年前,虞鸿羲将军与先父约定,将其女许配给我兄长。"
婚书上赫然盖着虞家将印!苏婉脑中轰然——父亲怎会将她许给敌国?
萧昱面色阴沉:"公主怕是弄错了。虞将军满门忠烈,岂会..."
"陛下不妨看看这个。"拓跋玉又取出一封信,"这是虞夫人亲笔,提到小女婉兮腰间有月牙胎记。"
苏婉手一抖,茶盏跌落。这胎记除了父母,无人知晓!
萧昱冷笑:"即便婚约是真,如今苏婉已是朕的美人,此事..."
"陛下误会了。"拓跋玉突然转向苏婉,"婚约对象是虞将军长子虞翊与舍妹。本宫此行,是想见见...失散多年的妹妹。"
满堂哗然。苏婉如坠冰窟,拓跋玉的意思是...兄长是北燕血脉?
清晖阁内,苏婉将拓跋玉给的玉佩反复查看。玉上刻着北燕皇族的狼图腾,背面却有个小小的"虞"字——正是父亲笔迹!
"主子,郑贵妃在冷宫闹着要见您。"柳儿匆匆进来,"她说...若您不去,必会后悔。"
苏婉本不想理会,却听柳儿补充:"她还说了句奇怪的话——'问问你母亲关于那场雪夜的事'。"
冷宫阴森潮湿,郑贵妃衣衫凌乱,却仍挺直脊背:"你终于来了。"她疯癫地笑着,从袖中掏出一幅画像,"认得这是谁吗?"
画中女子与拓跋玉一模一样!苏婉强自镇定:"你什么意思?"
"当年虞鸿羲从北燕带回的不止战利品,还有个怀孕的女人。"郑贵妃凑近,声音如毒蛇吐信,"你亲爱的兄长,根本是北燕王的种!"
苏婉反手一耳光:"胡说八道!"
"不信?"郑贵妃抹去嘴角血迹,"那你知道为何虞夫人从不与你兄长相见吗?因为..."她突然压低声音,"她根本不是虞翊生母!"
回宫路上,苏婉心神不宁。转过回廊时,忽然被人拉入假山后。她刚要呼救,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
"兄长...?"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面前男子风尘仆仆,眉眼与她有七分相似,腰间悬着半块兵符:"婉儿,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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