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回到家将早餐放在桌上喊屋里的人起床,刚说完起床,少年习惯性躬手一挡顺利接住"天降"的枕头。
接着,责骂声传来.他早已预判,枕头放回床上,关上门,坐在了沙发上。
「秦知舟,你叫这么早干啥,一天天不能消停点.非要上学也不去给老子买点什么好东西,我给你说,你要不是个男的,老子真就不会留你.....」
躺在床上是他父亲,又好像不是他的父亲.
他的母亲现在这个点应该已经在麻将店干活了,他拎着另一份早餐去了麻将馆。
麻将馆的人熙熙攘攘,大家看到是秦知舟心有灵犀般让出了路, 他穿着黑色冲风衣在麻将馆里独树一帜,馆里都是些中老年群体,花花绿绿的服饰像小时候玩的万花筒。
他的妈妈看到了他,一个极高的音量口响起:「小舟,小舟,这里这里!」,瞬时间,所有人一起抬头看向他。
秦知舟有些尴尬,头低的更低,走的快了些来到他妈妈身边。饭放在了一张印花包裹的圆桌上。
他的母亲很温柔眼里会常常有许些他看不出的情绪,是什么呢?悲伤又或者是痛苦?或他望向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是陈娟雄开的麻将,生意还可以。
这时他就会想,母亲为什么会看上他父亲那样不堪的人。
放在一起,他的母亲恍如救世主,他的父亲像一位魔鬼。而在少年即将坠入深渊时,他的母亲会拉住他,拂去他的难过,为他带来希望。
秦知舟想的太过投入,半天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陈娟娟以为秦知舟惹事了,抽出两百元往他手上放,秦响这才回过神,他本来还想推辞,
床,陈娟娟硬塞到了他手里,他不想在旁人面前拉扯,钱将攥到了手里。
陈娟娟看不再来人抽出一把椅子,坐在了他旁边,陈娟娟察觉到秦知舟愁闷的心情,又想了想,语气试探性的问,
「最近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怎么这么不开心呀,你爸是不是又发起床气啦?你爸就是那样的人,不要太过在意他,他本性其实是善良的.或者,你不会有心意的女孩吧?给妈妈说说,妈妈帮你出出主意.」
陈娟娟的询问与安慰让少年好了许多,秦知舟脑海里早晨遇到的少女形象一闪而过,他笑了笑,摇摇头,平淡的说「没有生爸的气,只是有点累.」
陈娟娟起身拿了一包东西,又仔细看看里面,确认无误后,拉开秦知舟的手臂,把东西让他抱住.
声音分贝压低了许多,与秦知舟说悄悄话般,极快的说了一句「这可是你爱吃的压箱底的宝贝,别让你爸看到了.」
秦知舟准备打开来看,被陈娟娟制止,让他回家去看,这个点他爸已经出门了。
时间落向了十点.
麻将馆的人开始多了起来,秦知舟走的时候,将垃圾全都倒了一遍,才从麻将馆出来.
回到家后,打开看是他爱吃的水果和蛋糕,果然他母亲总会把最好的留给他。
阳光照射在青葱的树木上,绿叶有了明暗的变化,碧叶摇曳透过叶的罅隙中射出一道道光影;前几个月还是光秃秃的枯黄草坪,现已长出了新芽;年龄小的些孩子在公园长廊,草坪上嬉戏着,家长在旁边高谈阅论着生意上的问题。
周颜一会蹲下,一会趴在草坪,短短一会就设计出“一节体操”,嘴里指导着对面的鹿玉宁,
「看这里,对!对1对!手托脸,再做作一些!完美!下一张!」
「背影抱住大树的姿势!good!再来一张,转身眯眼,笑!Ok!收工!」
周颜拿出手机就是一顿拍拍拍,鹿玉宁身材纤瘦,皮肤也白,出片倒是十分简单。
周颜脸上渗出了汗液,她不管不顾拉着鹿玉宁回看自己拍的成品,却是每张都各有特色韵味,
鹿玉宁买了两瓶水,抽出湿巾擦了擦汗,对周颜的'大师级作品’作了很认真的长评。
周颜被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用手捂住脸,鹿玉宁开始张罗着给周颜拍照。
一个下午,少女的嬉笑打闹与盛夏的蝉鸣交织在一起,成为一份特殊的音乐碟片,一张张照片承载那个独一无二的珍藏集,静静藏匿于盛夏的绿荫下。
双休很快过去了一半。
又一天清晨,鹿玉宁准备买点东西,她将小猫们留在了车库,叮属李卫要好好照看,不过还差点猫玩具,她先去宠物店看看。
走在长行街道上,有种很安宁的感觉,鹿宁很喜欢一个人走在桥边看树叶落下,听小鸟的叽喳声。
她还没完全沉浸在自己营建的氛围,就听到污秽不堪的咒骂声,紧接着出现了一群染着很扎眼颜色头发的男孩,大概是讨论着什么,手里基本上都握着工具,鹿玉宁推测是去干架,本着多一事不如一事的原则,低头伴装看不见从他们旁边穿过。
鹿玉宁到了猫口咪用品的售货店,几只小猫卧在猫爬架上,有小猫见有人来,很警觉坐了起来,眼珠滴溜溜的看.店主将东西安置好匆匆从里面出来。
店主是一位三十岁出头的小姐姐,面色红润大概是搬的重物太费力了,
「请问要看点什么吗?」
「我想问问几个月大的小猫适合玩什么呀?」
店主很热情,推荐了很多介绍了其优缺点,鹿玉宁选了选拿了几个不是很大的物品,付了钱,准备打电话让李卫来接,打了几个,李卫都没接.鹿玉宁作罢,决定自己走回去。
往回走时,她又看到了刚刚来时见的那群不务正业的人,不过多了一个人,他手上没有东西,脸上带着伤看上去满不情愿,像是硬拉的。
鹿玉宁皱眉,深吸了口气,悄悄跟了过去. 她担心自己会被牵连受伤,给公安那边先发了短信。
自己跟作贼一样,到处乱躲,那群人很快就停下来,到达废弃工地上,他们中一人一脚将其穿白T的男孩踹跪在地,白袖上印上了黑色的脚印.他想站起,被几个人用手按了下去.。
鹿玉宁编辑好信息,急忙发了出去。
废弃工地上从暗处走来一米九左右男子,手里夹着烟,另一只手上是铁棍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噪音。
鹿玉宁看到如此画面,手里被指甲扣了好些坑,指甲在压力下泛白再变回血色,双腿控制不住抖.男人走到了那位少年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你说你为什么非要坏老子的事呢?你是不是很想逞——英——雄——?」
烟头上的火焰还未熄灭,对方烟头朝下印在了少年的手臂上, 少年双手被箍着,吃痛地"嘶"了一声。
眼见少年的处境越来越危险,而警车还一直未到。
鹿玉宁有些焦灼,在原地打转,一阵风刮过瓶子滚落在她的脚边——是啤酒瓶。
鹿玉宁咬咬牙,不给自己犹豫的时间,抓起了瓶子握紧, 用百米冲刺劲头跑向他,瓶子给一个人爆头,鲜血沾染瓶子,她举着瓶口那端手心沁出了汗,破碎那端冲着对面。
「你们别过来!」
巨响让对面所有人都抬起头朝地看去,少年同样抬头认出了她,是昨天的喂猫少女。
她此时站在他的前面,他想到了小学一句蛮煽情的一句话,"她很瘦小,但我此刻觉得她无比高大与勇敢."
鹿玉宁一手向前,另一只手伸出朝跪在地上的秦知舟。
秦知舟会意,他握住鹿宁的手借力起来,他准备放开,但手被紧紧拉住,他感受到鹿玉宁的紧张了,手在不自觉的颤抖.
「呦,小子挺有福气呀,有这么好的女朋友撑腰呀」
那位男人棍子慢慢上移,眼神戏谑,盯着送上门的猎物。
鹿玉宁不敢往下想他的下一步,她四处环顾,手上的力度加大几分,一句「跑!」
她拽着秦知舟冲了出去,手上的碎酒瓶往东西南北乱比画着,周围虽然围着人但却自觉让出了路。
「警车来了,走吧,这笔账以后再算.」
为首的人发话,没有人再想去惹上这烂摊子。
鹿玉宁顺利跑到外面,警车停驻,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手上往脸上送风,她望向废弃工厂,早已没有人。
[谁报的警?」
身穿警服的警察询问.
「我.」
鹿玉宁整个人都垂头丧气的,手举起几秒不到就垂了下去.鹿玉宁拍拍自己的脸,看向秦知舟还没起来,走到他旁边拍拍他,
「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鹿玉宁缓解了秦知舟的焦虑,他还以为她在生气。
秦知舟:「不用,谢谢,我一会就好」
鹿玉宁见他没事,也不多追问什么,休整一会便乘上警车前往警局作笔录.
在车上,两人坐在后排的位置,离市里警局有段距离,警察先打破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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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