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过去,王一博都没有回别墅。
管家说他在公司通宵工作,肖战却从新闻上看到他与某Omega明星共进晚餐的照片。
“肖先生,您的茶。”
管家放下茶杯,欲言又止,“少爷他……”
“我不关心他的行踪。”肖战打断道,画笔却在画布上划出突兀的一道。
管家叹了口气离开。
画室里重归寂静,只有电视机还在播放着娱乐新闻。
“王氏集团少东家与当红小花深夜同返酒店……”
画笔“啪”地折断在手心。
肖战盯着掌心的血痕,突然笑了。
他在期待什么?
王一博从来就不是他的Alpha,那个临时标记不过是一场意外。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肖先生!”李汶翰的声音透着焦急。
“一博易感期提前了,他现在……”
“找医生,别找我。”肖战冷硬地回答。
“医生被他赶走了!他现在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信息素浓度已经触发了警报系统!”
李汶翰几乎是在吼,“只有你能安抚他!”
肖战握紧电话:“为什么是我?”
“因为……”李汶翰压低声音,“他在喊你的名字。”
心跳漏了一拍,又恨自己没有骨气,肖战闭了闭眼:“地址发我。”
半小时后,肖战站在王氏集团大楼下。
整栋楼的Alpha员工都被疏散,Beta保安戴着防护面具守在门口。
“肖先生。”保安递给他一个项圈。
“这是信息素控制器,如果情况失控……”
肖战没有接,径直走向电梯。
越往上,松木信息素就越浓烈,电梯到达顶层时,他已经腿软得几乎站不稳。
走廊尽头,李汶翰和几个医生焦急地等待着。
李汶翰脸色发白:“门被反锁了。”
“他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
肖战走过去,轻轻敲门:“王一博?”
里面传来一声野兽般的低吼。
“我是肖战。”
他贴着门板说,“让我进去。”
长久的沉默后,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肖战推门而入,随即被眼前的景象震惊——
办公室一片狼藉,文件散落一地,玻璃碎片闪着冷光。
王一博蜷缩在角落,西装外套早已不知所踪,白衬衫被汗水浸透,紧贴在精壮的身躯上。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看到肖战时瞳孔骤然收缩。
“出去。”王一博嘶哑地说。
肖战没动,反而向前走了一步:“你需要帮助。”
“我说出去!”王一博猛地站起来,信息素如浪潮般拍来。
“你不知道现在的我有多危险……”
“我知道。”肖战解开高领毛衣最上面的扣子,露出光洁的后颈。
“你需要这个,不是吗?”
王一博的呼吸粗重起来,他踉跄着后退,直到背抵上墙壁:“别过来……我会伤害你……”
“你不会。”肖战继续靠近,直到两人之间只剩一寸距离。
“因为你是王一博。”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开关。
王一博猛地将肖战按在墙上,犬齿抵住后颈的腺体,却迟迟没有咬下去。
“标记我。”肖战轻声说。
王一博浑身一震,突然松开手,将肖战推开:“滚!”
肖战跌坐在地上,震惊地看着眼前失控的Alpha。
即使在易感期最痛苦的时刻,王一博依然拒绝彻底标记他。
“为什么?”他忍不住问。
王一博跪在地上,双手抱头。
“因为……这不是你真正想要的……”
他的声音支离破碎,“我不想……趁人之危……”
肖战眼眶一热。
在这个ABO世界里,有多少Alpha会像王一博这样,在易感期还能顾及Omega的意愿?
他爬过去,轻轻抱住那个颤抖的身躯:“那就临时标记,像上次一样。”
王一博抬起头,眼神脆弱得像个孩子:“你确定?”
肖战点点头,主动偏过头露出腺体。
王一博小心翼翼地咬下去,松木信息素温柔地注入,与蜜桃茶香交融在一起。
奇妙的安全感涌上心头,肖战闭上眼睛。
这一刻,他不再是被迫继承的Omega,王一博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Alpha。
他们只是两个被本能折磨,却依然试图保持尊严的普通人。
标记完成后,王一博立刻退开,用最后一丝理智按下桌上的通讯器:“李汶翰……进来……”
当李汶翰带人冲进来时,王一博已经陷入沉睡。
肖战坐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后颈的咬痕。
“他没事了,”肖战站起身,“我先回去。”
“等等。”李汶翰叫住他。
“你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易感期发作吗?”
肖战摇头。
“因为他连续注射了三天抑制剂。”李汶翰苦笑。
“就为了避开你。”
这句话像一把刀插进心脏。
肖战勉强维持着镇定。“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走出大楼时,夜风拂过发烫的脸颊。
肖战仰头望着顶层那扇亮着灯的窗户,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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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