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烈的太阳造就大地间的火炉,蜗牛想从阴沟里出来吃到对面阴沟上的苔藓,尽管只是一两米,但对于它来说也是万分的困难。蜗牛艰难地爬行,尽管困难,但只是一两米的路程罢了,它从那块将近枯竭的阴沟里缓缓挪动着躯体,很快,身上的水分渐干,它死亡了,它并不知道那地面的温度,空有一身力气,却什么也做不了,不久后,地面只留下它的壳,阳光映着它行过的粘液,绽放出多重耀眼的光芒,遗憾是有的,但这一刻,它很美丽!
今天陈庸家是安安静静的,车子也不见了,他去了哪里?大概出了趟远门——他想去见一下姐姐,一下到了泉州。
在那里,虽然跟陈庸脑海中想的一样,无非就是几句客套话,只不过爷爷的事情又重新谈论了一遍,让陈庸很不好受,许久没见面,陈庸感觉有些生疏,内心忽然觉得还是草草聊完吧,明明是自己突然有兴趣想来见一眼姐姐的,见到之后却又莫名其妙的想回家,那种悲伤的气氛让陈庸很讨厌,他不想再回到那种感觉。他内心也没有藏着掖着,他明白改变他现状的那个人就是林允,今天脑海倒是闪过了一些奇怪的想法呢——林允她这么漂亮,这么纯真,两个人的好感也不错,要不然当男女朋友吧,说不定还可以结婚?
但很快,这种念头又被陈庸给扑灭了。与其享受这种甜蜜的浪漫,他更想一个人活得自在,许诺,责任,这种压力与浪漫并存的话,他还是觉得一个人自在比较划算,而且说不准他们的好感只是出于林允的“天然呆”,要是林允对谁都是这种态度呢?陈庸凭什么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呢?
与姐姐叙叙旧,在姐姐家吃了顿午饭就走了,今天林允或许还会来陈庸家玩吧,回去的路上,陈庸顺便在集市上买了些生鲜,今天他想做爆炒鱿鱼花,脆炒猪舌,糖醋排骨,顺便再煮一锅香喷喷的鸭汤,菜园子里的那些生菜也长大了,不过话说回来,最近菜园子里杂草挺多的,没有爷爷打理的话,还挺麻烦,陈庸平常也很少打理。
好,就是这样,菜市场里买的,还挺方便的,都是处理好过的。今天做这么好林允她肯定会喜欢的,陈庸闪过这么个念头,好像她笑了,自己心里也会很开心,真的是有些痴迷了,不过也只能痴迷了。相识都有一个月了,她自己也待了一个月了,也就是说,相处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就算“那样”……也没有带来永恒的价值,昙花一现的事情并没有让陈庸心动的价值。
陈庸正买着菜,手机里来的消息,林允问他在做什么,怎么家里没人了?陈庸刚想回答,但很快,她又发了条消息——“好无聊╯▂╰!!”此刻陈庸心里有些开心,原来自己的存在已经是可以影响到他人情绪的地步了,这——好像很有意义!
“今天又不知道煮什么了,要是有陈先生帮忙就好了。”林允又发了条消息,原来不仅仅是情绪价值吗?陈庸他自己还可以给别人提供现实价值,为他人奉献,要是爷爷在的话,应该会觉得这已经是件很了不起的事了,不过陈庸脑海里还是觉得,仅仅是为了一个不知方向的人而帮助着,所带来的那份力还是很小,或许自己仅仅是为了一个人呢?这种心态也可以称为利己,果然还是这样吧,陈庸真是想太多。
陈庸回复她:我当然会回家做饭的,只不过稍微有些晚,或许下午一点吧,忙活一阵子,估计得一点半才能吃饭。
那没事,反正也不会很饿,我等着先生回来。——林允
后来陈庸如约而至,他叫林允来自己的家里,不过做饭之前,陈庸又发着呆,不自觉的又想去看看爷爷的房间,相比于上次来说,这回的情感起伏有些小,回想起与爷爷经历过的一些小事,有些部分已经开始模糊了。
在厨房中,陈庸清洗着生菜,他一层一层的将生菜扒开,这种事情很解压,同时,每扒开一层,就会看到更鲜艳,更美丽,更精致的一面,扒开的动作是重复的,看到的事物是新的,每片菜叶陈庸都会认真的看上一秒,具有观赏价值和实用价值的生菜,食用它之前不必于匆忙。林允在一旁切着肉片,看样子虽然很笨,但还是切完了,陈庸已经开始清洗鱿鱼了。
“你先去大厅上坐着吧,一会我炒菜叫你过来看。”
林允把手洗干净然后去到了客厅。这鱿鱼腥味太重了,陈庸也不太敢一直使唤人,而且林允手那么笨,鱿鱼的表皮又这么滑,拖慢了进程也不好(╥ω╥`)。这鱿鱼啊,先把体内那条外骨骼给扒下来,底下的尖端就很容易把皮撕开,一整块全部扒下来真的很解压,不扒皮的话,会比较漂亮,切花刀的话,看起来也更有艺术感,不过生活是注意口感,而不是那一眼的艺术,这要看每一个人独特的见解。要说这鱿鱼身上哪块最好吃?陈庸认为是鱿鱼卵,正常人看也就是白白一坨,没经验的话就会以为那是不该吃的内脏,这又不得不提到小时候的陈庸了,他很喜欢吃鱿鱼卵,每次妈妈都会把鱿鱼卵准备给他,陈庸很是好奇,想看看煮熟之前的鱿鱼卵是什么样子,就决定帮妈妈处理鱿鱼,洗了个半天,把鱿鱼里面掏的干干净净的,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鱿鱼卵,没见过生的鱿鱼卵,让陈庸以为它在煮熟之前是稍微有点软颗粒感十足的,但实际的手感似乎和其他内脏没什么区别,当陈庸还在疑惑的时候,妈妈就在旁边一脸愁苦,气得发笑。
“儿子啊,你看你掏的那一坨,不就是鱿鱼卵吗?太用力啦,都散开了,看来这餐没得吃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陈庸简直犹如晴天霹雳般,他皱着眉,很是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o<!哦,不!看来这次又缺乏知识与经验了。
“傻傻的。”那是妈妈对于陈庸掏鱿鱼卵的评价,这种差评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妈妈心中,自己的儿子是如此的聪明,教一遍就会了。
经过一道道“人间的烟火气”,料理也以十分诱人的姿态展现在了餐桌上,糟糕,这回忘记让林允在旁边看了,人有时干活就是这样,认真一上头就会忘记一些小事情,算了,改天陈庸再做这样一桌吧,快叫林允过来吃饭吧。去叫林允的时候,她手里藏着掖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怎么了?拿的是什么东西?快过来吃饭吧。”
“没什么,一张纸而已……”
“纸……吼……什么纸啊,卫生纸?”
“不是……不对,你这么说,一下子感觉人设好像变了。”
“所以你是觉得我不会开玩笑?话说回来,也好久没有开过玩笑了,距离上次开玩笑好像还是上学的时候,毕竟也没什么人可以开玩笑嘛。”
“所以你就一下子开了黄色玩笑?突然感觉很恶心!”
“这样啊……对不起!所以你拿的是什么纸呢?”
“这个嘛,过一会再说,行不行?我没有心理准备……”
陈庸点点头,看着她忐忑不安的表情,也许是干了件坏事,总之没有好事,干坏事也就那样吧,能有什么多大的坏事呢?吃完饭再跟她清算也不迟。到了餐桌上,林允今天嘴巴倒是挺安静的,静静的吃着东西,感觉真做了错事在卖乖呢,真好笑,像小孩子一样,陈庸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张纸让她产生如此之久的心理斗争,有句话说的好——好奇心的代价很昂贵。也许等会陈庸就会经历晴天霹雳的事。
“那个……先生!你喜欢吃什么?”林允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很激动的说了出来。
“喜欢……感觉有很多,那我就素荤两样,各挑一个吧,素菜,我就比较喜欢吃茄子,红烧的,蒜蓉的都很喜欢;荤菜我就比较喜欢吃田鸡,算了,还是牛筋肉吧,煮汤的话,闷久一点,软软的牛筋与细腻的牛肉,搭配上我老妈秘制的汤料,那简直就是人间美味,我——会做,但是——做不出来妈妈的味道。”
“嗯,好!”林允很平淡的回了句话,简直像变了一个人,她不像平日里快速地吃着,而是慢慢的咀嚼,像一位风度翩翩的淑女一般,只不过太过于作态了,让陈庸感觉好奇怪,而且那种做太简直有点窒息,让陈庸根本就笑不起来,这一餐像打了二战一般,漫长且又艰辛,可无论再怎么放慢速度,脚步还是要一步一步往前走的,就像这时间,根本就不会留情,不久后陈庸将会对林允迎来“一审开庭”。
“说吧,所以那张纸是什么?”
“应该是你爷爷的肖像吧,呃……是这样的吧?……”
“所以呢?”陈庸隐约有些不安
“就是那个时候,我没有把手擦干净,但又很好奇那个房间,没有锁,我就进去看了,湿漉漉的手把那几张画给弄花了……!!”她已经面露难色了“你一过来我又很慌张,其中有一张我就揉成了纸团”她的声音在慢慢降低,并把那个纸团递给了陈庸,后来陈庸又去看了剩下的两张,那哪是不小心呀?或者说林允简直蠢到爆了,那两幅画画的程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呀,那哪里是能补救回来的?陈庸当时就生气了:“你还是先回家吧,我现在有点不想看到你,拜托了。”听到这话的林允还有点懵懵的,她想试图交流,不过她并不知道有时候陈庸的态度很死,没等她开口,陈庸就回过头,再也不理她,收拾着碗筷,准备洗碗,这种情况林允也不敢再说什么了,灰溜溜地回家了——多么跌宕起伏的夏天。
这份愤怒一直持续了三天,林允没敢再上门,家里也清净了些,与其说清净,倒不如说是无聊,虽然陈庸的兴趣仍然可以像从前一样把每天排的满满当当,不过突然间少了一种声音,陈庸却没习惯过来,这个时候陈庸又该思考林允对于他的价值,但只要一回想到她一脸傻样,把画弄得这么糟糕却还说是不小心的模样就很生气,可大多数和林允在一起的时间是欢快的吧,而且如果是爷爷的话,根本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好生气的,看来完全没必要这么认真嘛。该怎么向林允开口呢?直接上门去道歉?自己的道歉有什么价值呢?三天都不上门了,说不定林允她自己也生气,等会吃闭门羹多丢人呀,虽然她确实有些天然——再加上呆,但也不能排除她完全就是天使的可能性。要想得到原谅的话,陈庸觉得还是得做一些实际上有价值的,情感价值是这场原谅的脱衬,其实就算用情感来得到原谅,陈庸也觉得心里有点难受,不如这样吧,去外边托人做一些烤串,然后邀请林允来自己家吃烤串,看氛围再道歉吧。可直接上门邀请人家会不会拒绝掉?林允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根本就找不到好的契机呀,要是人家根本就不稀罕烤串呢,喜欢吃自己做的东西那应该也基于两个人是朋友,心情不好的话当然是不会想着吃东西,这些简单的问题让陈庸在脑海中反复思考,脑子完全是要炸了!
算了算了,思考这些干什么?先实际行动再说,未知的情况下先做出实践的内容远远大于自己推理的理论,这可是伟大的先辈们总结出来的道理——实践出真知。事不宜迟,要尽量做到在晚上能完工!
陈庸立马骑着摩托车骑着摩托车,引擎发出一阵阵轰鸣声,他穿行在乡间的蛇道逐渐出了村,摩托车扬起一阵后风,路边散落的稻叶翩翩飞舞,又悄然落下,不过这段描写可不是在预示陈庸接下来的命运,为何讲起稻叶?因为“稻”时常代表着人们对于美好的祝愿与希望,接下来的事情可要一路顺风哦!——一定可以的!陈庸坚信着!
陈庸先是买了一块一斤半的瘦肉,然后又买了半斤三层肉,接着买了根黄瓜,娃娃菜和韭菜也来点得了,最后一个该买什么呢?有点想买茄子,但又有点想买鸡翅,经过仔细的思考还是选择鸡翅吧,大多数人应该都会选鸡翅,他也不清楚林允到底喜不喜欢茄子,一般大众的经验告诉他就是该买鸡翅,陈庸还是想节省一点的,毕竟手头有点紧了,再这么花下去,这个月可能交不了那100多的水电费了,而且有时候忍不住开空调,那个电费消耗的是真多!陈庸主要是懒,不然实在想要交那点钱就去爷爷以前剪线头的那个地方充当临时工就好,对于工作他可就没这么努力了,能安逸一天是一天,宅男的本质还是要有的……
买好东西他就去一个自己也不太认识的亲戚家开的烧烤店拜托人家串签,平时不登门拜访,却是以这种“没好事”的情形出现,有点失礼,不对,那简直太失礼了!时间有些紧迫,因为马上天就要黑了,搭起营帐避风以及拿出烤架烤炭,来来回回也要不少时间呢,估计会拖到很晚,要是林允五六点的时候就吃了晚饭,那该如何是好?
在亲戚加工好这些烤串后,陈庸尴尬的闲聊了几句,随后又急匆匆地骑上摩托车离开,有空再登门拜访吧,今天就这样了,下次一定!回村后行驶在小路上,陈庸又看到一条坏狗,林允拿着破木枝在与之搏斗,看得出来她心里很恐惧,身体都有些发抖,面部的表情很是恐惧,急得流出了眼泪,她不断挥舞着破木枝并不断喝退那条坏狗,可这条坏狗像拿它取乐一样,在她周围东跳西跳,时不时发出几声狗吠吓唬她,像人一样玩弄着林允,实在太可恶了,随后那狗估计没有什么闲心思了,一个猛扎扑到林允的身上,将它推倒,这回林允吓得大叫,情况有点不妙了,好像真的会咬人这条狗,在远处的陈庸也看不太清就加急赶到,到了附近,陈庸就立马下车,快步跑到林允身边喝退那条狗,那狗今天似乎壮了胆,没有一时间看到陈庸就跑,看来真的是欠打了,陈庸想都没想一个快步走过去准备踢它,不过按照这个“尿性”狗立马变得很怂,没等陈庸踢它自己就逃跑了。
“没事了,起来吧。”
“啊……呜,嗯……”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个……我不会记心上的,我什么都没看到,然后……就是那个……对不起!我那天挺冲动的,我今天托人做了些烤串,晚上来我家,怎么样?”陈庸诚恳的请求着
“唔……好。”林允缓缓的站了起来,衣服都弄得脏兮兮的。
“上车吧,这一小段坡也要一段时间呢。”陈庸的表情很是温柔,那张温柔的脸此时映入在林允的眼中,十分的有吸引力。
“摩托车后劲有点大,要抓稳喽,抱歉,就是这样。”
“没,没关系的,我不会在意,谢谢先生。”林允的心里暖暖的
她从来只坐过小车,以及自己开小电驴,印象中确实摩托车后劲挺大的,不抓稳由于惯性将人弹下车的事件也有过,一是为了安全,而第二个目的就是……能抱着陈庸贴在他的后背上,感觉好温暖,是件不错的事。
“准备好了吗?”
“嗯。”
此时刮来一阵风,那些散落的稻叶又重新飞舞在苍穹之上,伴随着还未成熟的青谷,顺着回家的路——那是通往自由之道。左侧脸颊贴着他的后背,倾听他炽烈的心跳,稍大些的微风拂过她的发鬓,你可以看到一张充满少女感且青涩的脸,如此浪漫的事情就发生在这青山环绕,绿水之间。(福建从不缺少历史与文化,伟大的名人数不胜数,多处红色文化发扬地,泉州更是古往今来历史悠久的港湾,闲暇的外乡人,在你们踏上旅途时,别忘记观赏福建,保证会让你印象深刻的)
好了好了,开始忙活吧,风稍微有点大,红炭掀起一阵阵烟,也是够呛的,陈庸搬出调料,林允则在烧烤架前守候着,陈庸说,这儿时常会有两三只野猫窜出来偷吃,人不在的话,会把这里掀得乱七八糟的,要是烧烤架被捣鼓得倒塌,散架,地面上黑漆漆一片,打理起来也麻烦得,陈庸就经历过一次,当然会长记性——从前妈妈叫她看候着烤架,而自己却自顾自坐在烤架附近打着游戏,两三只野猫在他面前偷吃,乱翻东西,他也没有注意到,直到打完一把,忘了望烧烤架,才发现已是一片狼藉。幸好记忆逐渐让他忘记了小时候的黑历史,这要让陈庸全部回想起来,那都不知道该讲几个夜晚。
享受着烧烤的趣味,聆听着树梢上蝉鸣的叫声,菜地下方的水沟里能听到些蛙鸣,萤火虫在枣树边摸索着,前几天下过雨,他们估计在猎杀蜗牛,人类眼中的可爱,在其他生物的认知里可是凶悍的猎手。
“先生还喝酒呀?”
“我其实挺讨厌喝酒的,不太会喝,只不过我爷爷房间里面收藏的那些酒我挺好奇的,想拿出来喝点,我也不太懂,像这个‘国窖1573’应该有个1500多吧,小小一杯就可以喝掉个一两百。”
“先生不怪我嘛?”
“那种事情还是算了,我爷爷哪会跟你计较啊?就算真的生气,我爷爷也不会从地府里出来,呃……总感觉说了什么很不尊重死者的话,呵呵……”
在酒足饭饱之后,两个人决定玩些小游戏,这最激动人心的小游戏莫过于真心话大冒险。
“所以规则呢,要怎么玩?”
“通过剪刀石头布吧,可以选择真心话和大冒险。”陈庸说
“剪刀石头布?不要这个,这得玩多少轮呀?一点意思都没有,而且纯凭运气,不靠实力。”
“那你的意见呢?”
“这样吧……我们来玩音游吧,在同样的歌曲里,谁的分数高就决定谁是胜者。”
“你很有自信嘛!那就这样咯。”
第一轮,林允直接犯了个大错误,开局就按错键然后输掉比赛,这个操作一下子把陈庸逗笑了,林允为了护住自己尴尬的面部表情,于是就喝了一杯饮料,结果发现自己喝的是白酒,不是雪碧,但这一杯一两百呢,吐掉也有些浪费,还是喝下去了。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吧。”
“好,我决定了,你就对着签子来回舔三遍就好。”
“不要!好恶心啊!你这是什么奇怪的play?”
“这怎么能行?还耍赖上了。”
经过片刻的犹豫,林允还是答应了下来。接下来第二把她不会再输啦!倒是陈庸看了一下她舔签子的那个画面,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什么之类的原因,脸有些发烫,估计红了吧?不经常喝酒,再加上是个处男,能露出这种表情真的是十分可贵呀。
第二把两人真的是难分胜负,一首音乐已经快要见底了,两人都还没有结束,不会要同时通关了吧?看样子好像是这样的,陈庸觉得这把就让给林允吧,故意按错键结束比赛。平允露出了难以言表的喜悦,她正兴奋地问:“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陈庸也选择大冒险,因为真心话实在没有难度,主要是两人也没有什么重要的秘密掩藏着,陈庸并不对他人的过去,以及一些琐事感到兴趣,那么大冒险开始吧!
“先生的话,接下来一周都替我做饭!”
“还有这种大冒险!”
“是哦,可不准耍赖!”
“好吧,没问题。”
这回林允可得意坏了。
“最后一把了,别怪我心狠,保证让你‘社死’。”
“那也得先试试。”
林允兴奋的喝了杯饮料,冒冒失失的又发现自己拿错了,拿的是陈雍喝过的那杯白酒,感觉脑子有些晕乎乎的,得趁现在脑子还算灵光,赶紧赢下比赛。
About the past two minutes.(大概过去两分钟)
果不其然,林允输掉了比赛,总觉得胜之不武,但谁叫是自己造成的原因呢?这完全没有任何因果关系可以抵赖,林允还是选择了大冒险,他已经准备好陈庸说的“社死”了。
“你去大厅的沙发上趴着,娇喘十秒钟。”
“哈?……嗯……好。”
由于酒精的缘故,以及陈庸的好感,迷迷糊糊当中林允就答应了,她照做的同时,陈庸的脸上也稍加猥琐,此时屋外一个老人经过,那个老人就是夜间散步的乌龟奶奶,她对着陈庸笑了起来,此刻,林允还在大厅的沙发上娇喘,完蛋了,现在社死的人是陈庸了,突然间他感觉万念俱灰,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天国正在向他招手。
“可以停下了!”
“哦。”
陈庸看了看周围,把垃圾收拾了一下,用水把碳熄灭,把碳烤架搬回了杂物间,收了收板凳,桌子还有调料瓶,把一些器具洗干净,今天玩得好开心。
是吗?原来自己已经原谅林允!这么说来着,今天去爷爷的房间也没有回想到不愉快的记忆,陈庸真的释怀了,他享受现在的生活,人们把这美好的岁月称为青春,陈庸则在这美好的岁月里改变了自我,说不定他以后真的就会努力向上了。
“喂,同志,别躺了,该回家了。”
很显然,林允早就进入梦乡了,看她一脸傻样,还流着口水,陈庸忍不住发笑。陈庸想再仔细的观察一下她,身体缓缓的舒张和扩张,她发出轻微的呼吸声,脸颊的红润很是迷人,她的手很好看,是那种纤细的小巧的,皮肤也很白皙,胸膛中的那一条线吸引了陈庸的注意,这么说来,身材也很曼妙,给人软软的,很想拥抱在一起的感觉。看着她的睡脸,心扑通,扑通的跳,他想伸出手抚摸一下林允的头。
“呃……”陈庸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算了,趁人家睡觉的时候摸摸头,占别人便宜,听起来就好,下头好恶心!算了,去睡觉吧,陈庸关好大门,从卧室里拿出薄薄的被子给林允盖上,自己简单的清洗一番,便上床睡觉了真期待明天还会发生什么。
夜间下了一场小雨,那柔和的声音伴着人入睡,窗外又亮起一瞬的金光,梦中他看见,一个女人坐在殿堂上哭泣……
早晨又有一群蜗牛从阴沟里爬出来,原来之前死掉的那只蜗牛并没有毫无意义的行动,她诞下了后代,追逐着自己人生最后的愿望,蜗牛们趁着潮湿的环境,终于,他们吃到了另一条阴沟上翠绿生长的苔藓,生命的更迭会做出前者无法企及的事,这也是更迭的优点,蜗牛也做出了自己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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