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宁心满意足的睡了个自然醒,正坐着打哈欠,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不自然的响动。
小偷?强盗?
她的脑子闪过几个猜想。
“沈辞川。”一一打消了她的疑虑,“他又撬了你家门锁,估计是没注意到你醒了。”
“那他现在在外面吗?”白砚宁来了兴致,起身下床想推开门出去看看。
“就在你门边。”
白砚宁推开门,没有人。
卫生间的方向传来响声。
她步步逼近,门后的人呼吸急促起来,心怦怦直跳。
“自己出来。”白砚宁没有再靠近,在距离卫生间还有半米时停了下来。
“别让我请你。”见她没有生气的意思,门后的人探出了脑袋。
白砚宁叹了口气,身上拉开了虚掩的门。他彻底暴露在她的面前。
“解释一下?”白砚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见他站着不动,用力的把他扯了出来。
“你怎么进来的?”虽然心知肚明,但还是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沈辞川沉默了,嘴唇紧闭,一句话也不说。
白砚宁见他这幅样子,假装做出生气的样子,伸手打了他一下。
力道不算大,但也没轻到哪里去。
只见沈辞川不仅没有被激怒,眼神微动,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自己想清楚了再和我说话。”白砚宁见他这个样子,也没辙,翻了个白眼转身回到了房间。
沈辞川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说什么。
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走到了白砚宁的房间门口。
他犹豫着,试探性的往里迈了一步,见她没有排斥,便大胆的走到了她身边。
“说吧。”她倒是要看看,沈辞川的嘴里能憋出什么好话。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他说这话时明显底气不足。
“会不会敲门?会不会按门铃?会不会发信息?”白砚宁直接甩过去三连问,劈头盖脸的责备他,“你这样的行为是不可取的知不知道,你这叫私闯民宅。”
“知道了……”沈辞川也不敢反驳,老实的听她说教。
“你也不是法盲吧,怎么连这些都不懂。”白砚宁越说越起劲。
“我知道……”沈辞川面露委屈,伸手想抱她。
“不要动手动脚。”柔软的手此刻就像一把尖刀,狠狠的给了他一下。
白砚宁很无奈,不仅仅是对他在感情上的无知感到无奈,更是对他的表现感到无奈。
他嘴上应的好好的,实际上从来没有听进去过。
见他委委屈屈的站在一边,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白砚宁心软了。
“好了,”她拉过沈辞川的手,安抚道,“你记住了就好,抱一下?”
白砚宁向沈辞川张开怀抱。
他毫不犹豫的扑进了她的怀抱,这对他来说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白砚宁对他有种致命的吸引力,他恨不得一天24小时黏在她身边。
“这个傻家伙不懂什么情情爱爱的,连自己喜欢我都不知道吧。”白砚宁像一一吐槽着沈辞川的钝感。
“要不你暗示一下?”一一也看不下去了,他们现在的关系实在是复杂。
朋友之上,恋人之下。
并没有确定的关系。
“辞川,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白砚宁拍了拍怀里的人,问道。
没有应答,只是摇了摇头。
“爱情是一种情感的组合体,喜怒哀乐交织形成爱。”白砚宁也不太明白他现在对自己,到底是占有,还是喜欢。
沈辞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抱的更紧了。
“你知道我们现在的行为代表什么吗。”白砚宁对他钟情于和自己贴贴的行为感到难办。
“不知道。”沈辞川几乎把头埋进了她的颈窝。
他太喜欢这种感觉了,有一种自己掌控一切的感觉。
“希望你以后会知道。”她解释不清,自己对于这些也没有很透彻的了解。
原生家庭带给沈辞川的影响太过沉重,以至于他根本分不清亲情,友情,爱情。
他将三者混为一谈,甚至认为占有就是感情的体现。
但沈辞川十分的清楚一点——他喜欢白砚宁,喜欢的无法自拔。
毫不掩饰的喜欢,不懂得隐藏和收敛,这让白砚宁很是苦恼。
实在是棘手。
尽管白砚宁清楚的明白这代表了什么,但她没有捅破这层薄薄的窗户纸。
“主人,你这样钓着他真的好吗。”一一有些于心不忍,可怜的沈辞川就这样被她放在掌中玩弄。
“我可没有,我只是想让他自己去捅理解,去感受这些,”白砚宁辩解,“贸然出击我怕他受不住。”
一一不再说话,她说不过白砚宁的她很有自己的想法。
让孤独之人感受爱,明白何为爱,这就是她的计划。
“差不多得了,松开吧。”白砚宁推了推赖在自己身上的沈辞川,示意他下去。
结果这家伙耍赖皮,越抱越紧,勒的白砚宁有些喘不过气。
“沈辞川!你要勒死我吗?”她生气了,对着他吼。
也只有生气了他才肯乖乖的松开手,不然根本拿他没办法。
“你坐旁边,”白砚宁指了指自己的身边,“坐着不要动手动脚。”
“嗯。”他坐下,手又不老实的环上白砚宁的腰。
“……”她已经无语了,和沈辞川说这些根本没用,他就是控制不住。
白砚宁也就任由他去了,两人靠在一起度过了美好的上午。
也就是沈辞川当方面的觉得美好,白砚宁酸痛的腰部可一点都不美好。
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腰酸腿麻。
她愤愤地看着沈辞川:“你给我松开。”
“不松。”像是知道白砚宁不会对自己发很大火,他已经放肆起来了。
“不松开想让我累死吗?”她毫不留情的把沈辞川推开,想站起来走走。
沈辞川装模作样的倒在床上,狡黠的看着白砚宁。
“啧,别逼我骂你。”
“你不会的。”沈辞川已经摸透了她。
白砚宁其实就是个纸老虎,也就装装可怕,真和沈辞川撕起来还真撕不过他。
“箐箐。”沈辞川的手从她臂下穿过,环住她的腰身,“别生气。”
“我就是控制不住,控制不住的想要接近你。”
白砚宁叹了口气,算了,和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计较什么。
空间里的一一见白砚宁败下阵来,笑的十分猖狂:“没想到主人也会有这样一天。”
“你给我闭嘴。”但她说出的话,和她的身体一样无力。
“明明是你那天先牵我,是你的错。”还怪上她了。
这家伙藏不住他的感情,更是没有暗恋这一说,要不是他不懂,喜欢这个词估计都要被他说烂掉。
“行,行,我的错。”白砚宁挣扎两下,挣脱不开,“松开我,我要吃饭了。”
虽然不舍,但看到白砚宁态度很坚决,只好松开了。
打开冰箱,空空如也。
江铭没有给她准备午饭。
那还是不吃了吧,她也没有很饿。
“箐箐,”沈辞川再次凑过来,“你吃什么。”
“不吃了,没饭吃。”
“不吃怎么行,”她实在是太瘦了,“有没有菜。”
“有,”白砚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会做饭?”
“不会。”
“……”沉默。
还是睡觉好,床很温暖,床还不会怪你。
白砚宁躺进被窝,沈辞川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白砚宁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开玩笑的说:“怎么,你也想躺进来?”
“可以吗。”沈辞川眼眸一闪,眨巴眨巴眼睛。
“滚。”见他想来真的,不情愿的下床把他推回了他家里。
“别再撬我家门锁了,听见没有!”白砚宁想拧他的耳朵发现够不着,打了他一下。
沈辞川心领神会,弯下腰,任由她在自己身上造次。
“行了,回你自己家去。”白砚宁泄愤泄够了,直接赶人。
“哦……”
每天都这样,喂完狗就跑,一点都不负责。哪有这样当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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