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宋氏大厦像座精密的战争机器全速运转。宋亚轩每天工作十八小时，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商业帝国。而刘耀文则神出鬼没，偶尔出现在会议室，更多时候不知所踪。

第三天清晨，宋亚轩在办公室沙发上醒来，发现身上多了条毛毯。茶几上放着热腾腾的早餐和一张便签："去医院。中午回来。"字迹锋利如刀，是刘耀文的风格。

中心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多了两个保镖。宋亚轩出示董事卡才被允许进入。宋岩依然昏迷不醒，但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各种仪器管线中，老人看起来脆弱如纸。

"医生说今早脑电波有反应。"护士小声汇报，"可能快醒了。"

宋亚轩轻轻握住父亲的手。这双曾经翻云覆雨的手现在布满针孔，冰凉得像具尸体。他突然想起原著中的描写——宋岩最终被刘耀文设计，死在破产后的廉价养老院里。

"少爷。"马副总匆匆进来，"证监会来人了，要求解释那份财务数据。"

宋亚轩最后看了父亲一眼，跟着马副总离开。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似乎瞥见安全通道有个熟悉的身影闪过——刘耀文？他来医院做什么？

证监会调查持续到下午三点。当宋亚轩筋疲力尽地回到办公室，发现刘耀文正坐在他的位置上，面前摊开着那份周辰的黑料档案。

"你父亲醒了。"少年头也不抬地说，"医生说他恢复得不错，甚至能说完整句子。"

宋亚轩松了口气："太好了，那他..."

"第一句话是问'那个小畜生有没有趁机偷公司文件'。"刘耀文冷笑，指尖轻轻敲打档案袋，"真是感人的父爱。"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两人之间划出明暗交错的线条。宋亚轩突然注意到少年眼下的青黑比前几天更重，指关节也有新鲜擦伤，像是刚打过架。

"耀文，关于周家的计划..."

"我改主意了。"刘耀文突然合上档案，"这些不够狠。"他打开手机展示一段视频——周氏集团某工厂排放污水的铁证，"我要让他们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视频中的污水沟让宋亚轩胃部抽搐。原著中刘耀文就是用类似手法整垮了三个竞争对手，但那时他已经完全黑化，没有任何道德约束。

"系统，重新评估目标状态。"

"分析中...目标黑化值65%，复仇执念达到危险阈值。特别警告：若宿主继续阻止，目标可能彻底切断情感连接。"

宋亚轩走到窗前。从这个高度望去，城市像座巨大的棋盘，而他和刘耀文都是棋子。但真正的棋手是谁？命运？系统？还是原著不可抗拒的修正力？

"给我24小时。"他转身面对刘耀文，"明天这个时候，如果你还坚持，我亲自帮你执行计划。"

少年眯起眼睛，像在判断这是否又是拖延策略："为什么？"

"因为..."宋亚轩深吸一口气，"我想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