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的?”马嘉祺沉默了一阵,还是认真的问了一句。贺峻霖还是低着头,点了点头,“认真的。马哥,你先回去吧,我要上班了。”马嘉祺插在西装裤口袋里的手蜷起了拳头,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还在坐在卡座上的人。严浩翔一脸的无辜,甚至向他晃了晃手里刚拿起来的那杯血红的酒,“还喝么?马总。”
呵,这狐狸。
马嘉祺看着那张笑里藏刀看不清的脸,缓慢的勾起了一个笑容,“今晚的酒喝够了,谢谢严老板的招待。”
来日方长,这笔账迟早是要算清的。
马嘉祺转身叹了一口气,上手揉了揉小孩乖巧柔顺手感颇好的脑袋,一张俊脸垮得彻底,眉眼都是委屈,“不是说辞职吗?我都在楼下等你快半小时了,你怎么上趟楼就说话不算话了。”
“哎呀!别老摸我脑袋!”贺峻霖这下才确定哥哥没有生气,语气也轻松了些,拧着眉毛抓下了他的手,“那我突然又想到别的事情,就不想辞了,不行吗?行行行,你赶紧回去吧。”说着就把人往门口的方向推。
马嘉祺永远拿他没办法了,只好举起双手示意投降,“好好好,我走,我走。”他顺着贺峻霖往前走了两小步,又停了下来,捏住了小孩儿小巧的鼻子,“但是,你一定要早上要按时回家,或者给我打个电话,我来接你。”
“好好好,知道了,你快走吧。”贺峻霖简直无语,还早上接他回去?这人能按时起床都不错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马嘉祺才放过他可怜的鼻子,举起手挥了挥权当告别,转身吊儿郎当的往门口走,消失在了一群扭动的人海里。
好不容易才送走了一尊大神,贺峻霖舒了一口气,才抬起头转了半边身子过来,就发现了还坐在正前方卡座里的另一尊大神。
严浩翔用两根修长好看的手指拎着半杯伏特加小幅度的晃着,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盯着面前有些局促不安的小兔子,“我好看吗?”
“嗯?”贺峻霖被他突兀的一句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下意识的就将人上下扫了一遍,看到了那人上半身风流不羁没差点解到肚皮去的扣子,和那大片袒//lu//出来白的几乎反光的皮肤,线条流程的脖颈下xing//感//漂亮的锁骨、绸质衬衫贴身时若隐若现的胸肌轮廓,以及那挤在卡座里有些无处安放笔直修长的两条大长腿,配上那张精致得不太真实的脸,任谁看了都会感叹一句,真是个妖孽。
脸上莫名的就烧了起来,贺峻霖莫名的有些心虚,拼命的眨了几下眼睛,急忙把视线移开结结巴巴的开口,“什、什么意思?”
严浩翔清楚的兔子面上明显致极一波三折的小表情全部收在了眼里,他笑得愈发放肆,“好看到你到现在还站在这里,不去工作盯着我?”
贺峻霖:……
严浩翔看着兔子又一次气鼓鼓的离开的背影,露出了此前万年难得一见,最近出现却十分频繁染进了眼底的笑。他噙着笑把手里剩下的半杯酒喝完了,站起身打算跟上去监督一下旷工了几天的小学徒复工第一天的工作,修长的腿才迈出去两步,藏在耳朵不起眼处的特质耳机却响起了一阵微弱的电流声。
丁程鑫的声音传了出来——“翔哥,楼上来了不请自来的客人。”
严浩翔侧过身子看向那铺着猩红的手工地毯不长的楼梯,眸子暗了暗,“丁哥,来者是客,你去会一会吧,记得好好招待。”
“得嘞!”丁程鑫的声音里透着压不住的小兴奋。
真好,刚回来就好玩儿的事情,这两天真是无聊死了,总算碰上那么一件有趣的事儿了。
丁程鑫合上了笔记本,活动了一下十指,满脸的跃跃欲试。
他摸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监控页面,看着红外线监视器上那个小红点,舔了舔嘴唇,“就让我来看一下,是哪里跑出来的小可爱吧。”
马嘉祺扯了扯系得端正的领带有些烦躁。该死,早知道就穿一身适合行动的衣服出来了!身上的衣服虽然是休闲西装,但西装毕竟是西装,哪怕是休闲西装也按照修身的版型设计,大开大合的动作做起来总是被束缚着,马嘉祺皱着眉又解开了一颗扣子,脱了西装外套就反手从窗户丢了出去,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顺便把双手的袖口都打开了利落的挽到了手腕处。
那件外套方才给大厅的人看过了不少,辨识度太高了,对他来说是个负担。
马嘉祺藏在二楼玄关处的阴影里避开了经过的几个服务生,他谨慎的观察了一下二楼的大致状况。
三条走廊,总体环境是比较昏暗的,没有什么大灯和暖灯,唯一的光源就是墙壁上隔着数段距离就挂了一对的冷灯,能够勉强让人正常行走。
二楼的人不多,但是走动却比较频繁,除去外面一圈半包围式可以看清一楼大厅的露台,三条走廊给人的感觉都不算太长,左边的走廊是刚刚马嘉祺翻墙上楼后的落脚点,他一路走过来的,是一些客房,装修风格从外面看大体上差不多,但是墙板的材料和门板都是特制的,隔音材料,大约给一些留宿的高级客户的休息室,不多,大约七八间。
中间的走廊大约是最短的,马嘉祺的夜视能力极强,大约估摸了一下,整条走廊的作用应该是隔开左右两边的区域,但走廊尽头有一扇巨大的门,装修风格奢侈而华丽,一看就是一间巨大的包厢,应该是开集体party用的,小容纳几十号人不是问题。
不正常,这简单得太不正常了,马嘉祺不相信这小酒馆会是这么简单的地方,他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又浮现出了先前在楼下严浩翔狼一般的眸子。
太熟悉了,都是刀尖舔血的人,马嘉祺看得懂那双眼睛里藏着什么,他睁开了眼睛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带上了方才在保洁那里顺来的口罩,目光转向了右边的最后一条走廊。
那就让我看一看,披着一张伪善的外衣之下,这家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只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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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