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有些不舒服,开口打破了这份尴尬,“你从东京回来的事情什么时候告诉父亲?”
马嘉祺懒懒的呈大字状摊在了沙发上,仰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样子透着一股子的漫不经心,喉咙卡着发音透着一股莫名虚弱的疲倦,“再说吧,不急。”
看着旁边这个北京瘫的人,贺峻霖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趁早说了吧,你这个位置的人突然乱跑回来,丢下一堆事没有人管,用不着多久就会有人告诉父亲,坦白从宽,对你好。”
马嘉祺无所谓的笑了笑,双手一撑沙发坐了起来,转了个身直接躺了下去,头枕在了贺峻霖的腿上,“那我也劝你趁早把这份不咸不淡的工作辞了,不然到时候父亲知道了,少不了挨批,也是为你好。”
他刚剃短了的头发透过纯棉质的睡衣扎在了贺峻霖的腿上,稍微的刺痛和痒让人觉得不舒服,贺峻霖不自觉的挣扎了几下,刚想开口让他回房间睡,马嘉祺就轻轻拍了他的大腿一巴掌,“别动,困,让哥睡一会儿吧。”
贺峻霖僵了僵,停下了挣扎的动作,一动也不敢动了。
晚上上班的时候,贺峻霖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到店里——为了躲那个烦人又粘人的哥哥。
也许是来的太早了,小酒馆平时热闹的大厅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做着酒馆卫生和最后的补备,为半个小时后的开始营业做准备。
贺峻霖去吧台看了一眼,严浩翔不在。兴许是还在楼上未曾下来,算了,反正人家是老板,作为一个员工他也管不了。
贺峻霖想着脚尖一转,就往员工的工作室走,打算换好了工作服就出来准备开始上班。
员工的工作时需要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在小酒馆独立小包厢的尽头,平日里会有另外一条专门的小道走过去,为的是尽量少出现在客人面前打扰到客人。但是今天因为贺峻霖来得早,店里还未开始正式营业,那条专门的走道有人在做清洁拖刮,贺峻霖只得放弃了那条专属的走道往这边走了。
这条走道稍微比专属的那条走道长一些,这边一种片区域都是属于小酒馆VIP客人的独立包间,走廊是迂回式的设计,弯弯绕绕颇多,一路下来有十几近20个小包厢。因为现在还没有正式开始营业,所以走到了灯光也没有全部打开,就留着这么几盏微弱的照明,透在幽深安静的走廊里,莫名的就让贺峻霖的牙泛了酸。
他不自在的抖了两下,低头加快了步伐,只想赶紧走完这条走道,离开这个黑暗安静得让人害怕的地方。
低头不看路的后果就是很容易撞到别人,以及,打扰他人好事。
贺峻霖一头撞上严浩翔宽阔的后背的时候,低头疾步行走的人,脑袋首当其冲的顶在了后背上,惯性下一下子收不住脚,直接后退了两步,脚下的步子乱了,眼看着就要往后倒去。
严浩翔反应奇快,丢了怀里那个衣衫不整的人,转身伸手就把要摔倒的人拽的起来,借着手腕上的劲往旁边的墙上一甩,贺峻霖才勉强扶着墙站稳了。
“啧啧啧,看来大学生在家不经常自己出来走路,这才上岗几天,已经摔了好几回了。”
严浩翔环抱着手臂倚在墙上,穿着一身正经的白衬衫,胸前纽扣却非常不正经的解开了四颗,敞半个光洁的胸膛,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贺峻霖。
贺峻霖抬头想道歉,顺便道谢,头才刚抬起了一半,就看到了严浩翔敞开的衬衫里隐隐约约一块一块漂亮的肌肉,以及严浩翔背后那个背对着自己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男孩儿,吓得他立马把头低得更低了,“对不起老板,专属那边在拖刮,走不了,我才走这边这条道的,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以后我会注意的,一定不会有下次了。”
贺峻霖说完就捂着眼睛急匆匆的就想绕开严浩翔,希望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没想到经过严浩翔身边的时候,那人突然横出一只手臂,抓着贺峻霖细小的手腕,反手一甩就给人怼墙上了。
严浩翔仗着身高的优势,把贺峻霖囚禁在两只手臂中间,低头看着他笑得痞气,“做了坏事就想跑?”
贺峻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在严浩翔手臂间动也不敢动。
他不敢直视严浩翔极具侵略性的眼睛,只好视线下移,穿过了严浩翔有些尴尬的看向他身后那个扯着衣服站在原地同样尴尬的男孩儿。
严浩翔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了一眼,又极快的把视线收了回来,重新胶着在贺峻霖的脸上,“这儿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的贺峻霖愣了两愣,劫后余生的呼出了一口气,弯腰就想从严浩翔的手臂下钻出去,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身子才弯下去两分,那线条流畅的手臂也跟着往下挪了两分,拦住了去路。
“没说你。”
严浩翔的声音自贺峻霖的脑袋上响起。
不远处的男孩听到这话,愣了愣,一直没说话的人换上了一脸可爱的笑容,几步走上前来,抱住了严浩翔的腰,开口就是娇滴滴的撒娇,“翔哥~怎么突然就让人家走了呢?人家想留在这陪陪你呢。”
说完暗示的就把手伸进了严浩翔的衣服里,“人家真的很想很想很想你了。”
贺峻霖被眼前简直是地狱修罗场的一幕,吓得立马闭上了眼睛,心中想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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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