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着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好一会儿,贺峻霖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到底还是严浩翔屈服了,他似乎是有些无奈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主动开口问道,“所以是哪个jun哪个lin呢?”
“崇山峻岭的峻,上雨下林的霖”贺峻霖终于反应了过来,连忙回应道。
严浩翔摸出了放置在胸前口袋里的钢笔,低头写了几笔,站了起来,走到贺峻霖面前,半弯下了腰,凑到了他胸口前。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贺峻霖微微往后退了半步,又被人有些略微强势的拉了回来,严浩翔认认真真的帮他把工作牌别在了左胸口上,后退了半步又认真真的看了几眼,确认了无误,满意的拍了拍手,“好了,去吧。”
严浩翔的字和他本人一样,刚劲有力又不失温润,落笔处是浑圆利落的收笔却是连尾端都带着一股凌厉。
工作牌上面名称上端端正正的写着贺峻霖两个字,职位上却是放荡不羁的留下了——店长专属小学徒七个字。
让人好一顿哭笑不得不知所措。
小酒馆晚上7:00开张凌晨5:00打烊,这儿的生意确实是好得有些不像话,哪怕贺峻霖只是做一个简单的下单接单,给人端端酒收收钱的这种普通小工作,工作了一晚上下来也是忙的找不到北累得不行,反观严浩翔确是有些意外的闲适,作为接单贺峻霖都累的不行,他一个调酒的却是游刃有余,不但能够准时出单,还能和前来买酒的客人偶尔暧昧两句,应付各种游鱼一般的明示暗示,侃侃而笑处处留情又分外绝情。
无论男女,但凡前来示爱求欢者,严浩翔都无一例外,嘴上跟着说着露骨的话,嘴角勾起带着暧昧的笑,但站在他身边的贺峻霖看的真切,这人连眼角都没什么温度。
贺峻霖第一天的工作已经接近了尾声,外场的服务员已经在清场了,他清点了这一天晚上下来的所有单子,做好了报表,默默地直起身伸了个懒腰,想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观察一下自己工作的这个环境。
贺峻霖才左右环顾了一圈,好不容易看仔细了大厅的环境,刚想转过身看一下身后那些花花绿绿琳琅满目的各式酒水,熟悉一下自己即将接手的新工作,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抱臂站在他身后看了不知道多久的严浩翔。
也许是一晚上工作下来,这人也累了,打理得精致的发型散乱了一些,梳上去的头发垂下来了两丝,挂在饱满光洁的额头上,少了几分凌厉,衬的慵懒又贵气,身上的衬衫也连着解了两颗纽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带着几丝放荡不羁的野性。
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狼,漫不经心的锁定了自己的猎物。
严浩翔把一杯主体是星空蓝还夹杂着金黄色分层的调制酒摆到了贺峻霖面前,“今天晚上刚调出来的,试试吧。”
贺峻霖看着面前这杯带着些许梦幻般烂漫色彩的液体,犹豫了一下,没接。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喝过酒,甚至连含酒精的饮料都没有碰过,所以他不清楚自己对酒精的接受度是多少,更不清楚这杯酒的度数有多高,故而不敢轻易地接过来。
严浩翔看出了他的迟疑,眉头轻轻的挑了一下,尔后了然的点了点头,“也是,小孩子不能喝酒。”他伸手又把那杯酒拿了过来,仰头一饮而尽,锋利的喉结滚了两滚,留下了在原地一脸欲言又止的贺峻霖,转身又走回了那个他站了一晚上的调酒间。
被晾在原地的贺峻霖那句“我不是小孩子”在舌尖反复滚动,却又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那道挺拔修长的黑色身影默默咽了下去,小小的嘟囔了一句,“自己不也是跟我一般大。”
没想到这句不大不小的话,在嘈杂的环境里居然也给面前的人听了去。
“我这人耳力可是很好的,站在这么近的地方悄悄说我的坏话对你不太好。”严浩翔一手插兜,一手端着一杯不知道是什么饮料走了过来。
说人坏话还被人捉住现行的贺峻霖顿时尴尬的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嘴唇轻轻的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自暴自弃的放弃了挣扎,默默的低下了头。
他等了半响,没有等到严浩翔批评或调侃的话,却看到那只修长有力白皙好看的手,用中指和食指夹住了一杯透明甚至还有气泡的柠檬水推到了他的面前,“喏,小孩子不能喝酒,还是喝这个吧。”
严浩翔的声音带着两分调侃和藏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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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