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回到栖月庭的时候已然后半夜。

王一博的身子在冷雨中颤抖的厉害，肖战的脸上也满是疲惫。

南知雪将最后一勺药浴雪松精油倒入浴桶时，余光瞥见廊下两道湿透的身影，于是特意准备了两套干净的内衣放在桌子上。

在肖战扶着王一博跨过门槛的刹那，南知雪状似无意的用裙摆扫过门闩，金属咬合的“咔哒”声混着雨声，像一把无形的锁扣住了满室暗涌的冰昙香。

肖战将王一博扶到凳子上坐下，环视一周才发现屋内一个侍女也没有。

他转身去开门喊人，却发现门被锁了，这个时候如果他还想不到什么，自己就真是个大傻子了。

于是回头恶狠狠的瞪着那个始作俑者。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固执地站着，一个固执地坐着，谁也不说话。

王一博此刻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显得格外狼狈。

他静静坐在那儿，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肖战，那眼神仿佛在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

又似乎在说：

“战哥，你来伺候我。”

肖战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皱了皱眉。

他知道王一博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现在不过是强撑着而已，他得尽快给他疗伤，否则……

于是又瞪了王一博一眼，还是走了过去，边走还边在心里骂自己傻，明知道是苦肉计，还拒绝不了。

一开始，他嘴里还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真是麻烦，自己不会脱啊！”

但当他真正开始动手帮王一博脱衣服时，脸却渐渐红了起来。

王一博看着肖战那认真又羞涩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心里觉得他的战哥可爱极了。

王一博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屑去做，这也是他和顾魏最大的差别。

他只会得寸进尺，给个杆子就得顺着往上爬，有便宜不占是傻瓜。

好不容易，他家战哥踏过了那道门槛，他一定要做实这段关系。

很快，王一博身上的衣服被脱去，露出精瘦却坚毅的上半身。

当肖战的手指碰到王一博滚烫的胸膛时，顿时吓的缩了回来。

王一博赤裸着上身，凌乱的长发垂落肩头，几缕银丝黏在锁骨处。

头发上的雨珠顺着锁骨的弧度，一路滑过流畅的腹肌线条钻进松松垮垮的襕裤。

肖战呼吸微促，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王一博看着肖战原本清冷的脸上早已氤氲上一层潮红，让人忍不住想狠狠地扑过去，让那张口溢出呻吟，哭腔求饶。

所以他在肖战抽手时猛地攥住他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出红痕。

他把肖战的手再次放在自己滚烫的胸膛上，握着他的手牵引至自己松垮的裤腰。

“战哥，还有这里没脱！”

王一博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火炭灼烧过，每个音节都裹着情欲的喘息。

肖战眉心倏地一跳，

“王一博，你别得寸进尺。”

仔细听，肖战的声音早已沙哑的不成样子。

看着男人很是无辜的委屈模样。

肖战：“……”

他能感受到王一博掌心下的肌肤滚烫，能清晰感受到他绷紧的肌肉线条随呼吸起伏，像狩猎中的豹子刻意收敛力道。

肖战最后认命了，咬唇去解王一博裤腰的带子，指尖却抖得厉害。

几次蹭过王一博凹陷的腹肌，引得他喉结滚动。

突然王一博一声闷哼——

“啊……”

他喘息粗重，额角青筋暴起。

吓的肖战赶紧抬头，一脸担忧，他以为碰到王一博的伤口了。

只见王一博冷不防他低头，在肖战的颈畔流连。

“战哥，你碰到那了。”

暧昧的呼吸激起肖战一阵颤栗， 他下意识缩起身子。

王一博察觉到肖战的退后，反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腰侧。

掌心下的肌肤跳动如困兽，烫得耳肖战尖滴血。

两人纠缠间最终襕裤滑落，肖战瞬间不敢动了，瞪大了眼睛，两只手不知往哪里放。

最后肖战闭上眼别过头，却听见王一博沙哑的嗤笑：

“战哥，一会还要帮我擦……”

肖战实在招架不住王一博的无赖行为，明明别人面前是高不可攀的贵公子，怎么到他这，无赖得彻彻底底。

肖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转身面对他。

王一博的身材修长有力，肌肉线条分明，如果不是那些狰狞的伤口，几乎称得上完美。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肩上一块火焰形状的胎记，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看够了吗？”

王一博已经踏入浴桶，水声哗啦，

“还是说，战哥对我的身体很感兴趣？”

肖战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恼怒。

他拿起毛巾，沾湿后用力擦上他的后背，故意在伤口处加重力道。

嘶——“

嘶——“

王一博倒吸一口冷气，却笑得更加放肆，

“原来战哥喜欢粗暴一点的？”

“闭嘴。”

肖战耳尖发烫，手上的力道却不自觉地放轻了。

水珠顺着王一博的背部线条滑落，流过那些深浅不一的伤痕。

肖战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这些伤，有些是新的，有些却很陈旧。

他下意识地伸手触碰，却在即将接触时猛地停住。

王一博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几年，我一直在琅琊王氏禁地寒剑冢修炼王家禁术《九劫剑谱》，希望早点为那个人报仇，然后就去地下找他，给他赔罪。”

肖战心头一震。

他知道那个人说的是自己。

王一博轻描淡写地说，却在肖战的手指碰到他的皮肤时微微颤抖。

肖战尽量轻柔地为他擦拭身体，避开伤口。

温热的布巾滑过胸膛、腹部，每一次触碰都能感受到王一博紧绷的肌肉和升高的体温。

赤焰龙涎香的味道越来越浓，肖战有些头晕目眩。

“转身。”

肖战命令道，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哑。

王一博挑了挑眉，却意外地顺从了他的要求，露出线条优美的背部。

肖战的布巾沿着脊柱缓缓下滑……

“战哥，你的手在抖。”

王一博突然说道，声音低沉。

肖战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确实在微微颤抖。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

他加快动作，想要尽快结束这场折磨。

“急什么？”

肖战起身离开的瞬间，手腕突然被一股炽热的力量钳制。

王一博猛地发力，他整个人向后跌去，哗啦一声栽进浴桶。

温水顷刻浸透衣衫，冰丝面料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王一博！你——”

肖战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铁箍般的手臂圈住腰肢。

浴桶空间狭小，他几乎是跨坐在他腿上，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赤焰龙涎香缠绕上来，王一博那个东西顶得肖战浑身发颤。

“嘘...”

王一博的唇几乎贴在他耳垂上，灼热的呼吸裹挟着Alpha强势的信息素，

“仔细看。”

他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胸膛。

肖战掌心触到一片异常的热度，王一博心口处有一个小小的昙花纹身。

“这是...”

王一博没有回头：

“你十一岁那年，在天宫阁后山练剑。那时...我就...”

肖战的手微微发抖。

“为什么？”

他问，声音几不可闻。

王一博抓着肖战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因为这里，早就认定了你。”

掌心下，王一博的心跳强而有力。

两个人的上半身几乎贴在了一起，隔着薄薄的衣衫，肖战能清晰地感受到王一博身体的欲望。

而自己的心脏也以同样的频率狂跳起来。

“可我们...”

他试图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

“那些人的账，我来讨。”

王一博凝视着他的眼睛，

“但你的命，是我的。谁也不能带走，包括你自己。”

雨声渐歇，屋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肖战突然意识到，他正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半趴在王一博身上。

他想退开，却被一把搂住腰。

“王一博！”

“别动...”

他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的味道...真好闻。”

Alpha的气息完全包裹着他，肖战感到双腿发软，冰昙香不受控制地释放出来。

这是Omega对心仪Alpha最本能的反应，无论他多么不愿意承认。

“放开我...”

他的抗议软弱无力。

王一博抬起头，目光灼热地看着他：

“如果我说不呢？”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交融。

肖战应该推开他，应该给他一巴掌，应该...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睛。

王一博缓缓靠近。

“呃啊！”

王一博突然剧烈抽搐。

肖战眼睁睁看着王一博脑袋无力地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