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黑水滩分舵。
南宫年
沧浪舫少舫主,南宫御风嫡长子,一个平庸的alpha。
南宫年身材矮胖,体态臃肿,一张脸颇为宽大,颧骨突出,面色蜡黄,仿佛久病未愈。
浓眉下一双小眼睛,像老鼠般透着精光,滴溜溜乱转。
“舵主!玲珑坊的船到了!”张五压低声音。
南宫年回头看了眼,脸色微变:“不过是一船锦缎,慌什么?”
“舵主,舫主说了,这批锦缎一定要帮玲珑坊安全送出去……”张五再次压低声音。
“放屁”
南宫年嘴角微微下垂,透着刻薄和阴狠。
之前他得到消息,这批蜀锦藏有硝石,父亲南宫御风一直看不上自己,如果自己截了这批硝石,那就为沧浪舫立了一大功。
南宫年冷笑一声,从怀里摸出个竹筒哨子,放在唇边吹出尖锐的呼哨。
霎时间,周围窜出十余条快船。
这时,玲珑坊的船里踱出个中年男子,玄色劲装外罩着一件破旧的羊皮坎肩。
左眼角有道三村长的刀疤,正是玲珑坊右护法血煞影。
他抬手按住腰间的九环刀,目光像淬了毒一样盯着前面,
只见两艘蒙着油布的货船正逆流而上,船头立着个腰间缠着金带的矮胖汉子。
——竟是沧浪舫二当家周富。
周富早就对南宫御风不满了,当年说好了事成之后,给自己三分之一的码头,结果升了自己的位置,却没有实权。
意识到这点的周富,只好和南宫年合作。
他想的很好,帮助南宫年夺得家主之位,再除掉南宫年,就像南宫御风当年弑主得到沧浪舫一样。
“周胖子倒是胆子大,竟敢挡老子的船。”
血煞影双眉拧成血铁钩,整张脸沉如淬铁,那道三寸长的疤痕像条冬眠的蛇,随时准备咬人。
“周二当家的,这是何意?玲珑坊和沧浪舫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周富沉声道:“右护法,规矩您懂——”
“您拉着这些灿若云霞的蜀锦和白花花的硝石过沧浪舫的场子,当我们是瞎子?”
血煞影舔了舔嘴唇,强做镇定:“周二当家子,说笑了,走私硝石可是要杀头的,话不能乱说……”
周围向起此起彼伏的抽刀声,
“说笑?”
周富突然拔出刀鞘,刀光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右护法,您空着手过我们的码头,当我沧浪舫是叫花子吗?”
话音未落,数十条带刀的身影已至玲珑坊的船上,刹那间刀光割裂暮色,江水被染成流动的血海。
血煞影忙于应付突如其来的杀手,没注意到另一边,三艘乌篷船装早已装满箱子,朝着南岸开去。
那是约定中接应南宫年的方向。
船行半里,船中清点箱子的周富忽然扒着船舷大吼:“船走错了!该走城西水道!”
掌舵的船夫却低着脑袋,竹篙一下下戳进江心,任船朝着城东水道漂去。
周富踉跄着扑过去,刚揪住船夫蓑衣,却见对方慢悠悠摘下草帽,露出一张脸。
吓的周富面色刹那间褪成宣纸般的惨白,唇畔微微发颤,眸中尽是惊魂未定。
周富紧紧的握着弯刀,刀柄在掌心沁出冷汗,后槽牙咬得发疼。
肖战慢慢的靠向周富,手里擦拭着一把同样的弯刀,那把刀在江水里碎成寒芒。
“当年,周二当家就是用那把弯刀捅穿那个孩子的胸膛,”
肖战微微一笑,笑容里满是残忍。
话音未落,他手臂轻抬,弯刀已似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钉入周富的肩井穴,
“啊......”
周富惨叫一声,眼球凸出,血丝蛛网般爬满眼白,涎水混着血沫从咬碎的牙缝里喷溅。
“小世子,漏网之鱼而已。”
周富吐了一口血,弯刀劈向肖战天灵盖,肖战后仰避开,双指如钩扣住周富腕间神门穴,刀锋借着逆转之势倒转插进周富手腕。
当刀刃搅动足三里穴,周富的惨叫终于冲破封锁。
那声音不似人生,倒像生锈的锯子切合牛骨,暗哑中带着金属刮擦的尖锐。
这招百鬼哭的手法,是肖战从刽子手处学来的逼供术,
——痛到极致时,人的惨叫会撕裂声带,变成鬼哭般的嘶鸣。
周富佝偻着身子剧烈抽出,狞笑着舔舐伤口,
“那晚该一把火烧了侯府——”
周富爆喝一声,左手突然结出大金刚轮印,刺向肖战双目,却在半空中被肖战的刀鞘挡住。
肖战的刀锋顺势擦着周富耳廓划过,削下半片带血的耳垂。
周富被疼痛折磨的瞳孔缩成针尖,
“你以为你赢了吗?”
周富看着肖战,露出淫邪的笑容,
“肖家的Omega果然个个国色天香,连青冥观的道士都夸她们腰肢比翠云楼的窑姐儿还软”
喉管漏气的笑声似恶鬼嚼骨般残忍,
肖战充血的眼球倒映这周富扭曲的面容,愤怒使肖战险些失去理智,
弯刀挑开周童第四根肋骨后,刀刃翻转间,周童胸前十二处主穴已被挑破七处。
黑衣列列作响,曾经风光霁月的世子,此刻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仇恨的火焰,头发凌乱,却更添几分邪魅与张狂。
左眉因为愤怒暴起青筋,刀锋带着风声,一刀一刀刺入周童三十六处穴位,仿佛连空气都被撕裂。
肖战看着仇人瞳孔逐渐涣散,他松开染血的短刀,望着自己猩红的掌心,却不知是仇人的血,还是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
而在肖战看不到的江边另一侧,站着两道修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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