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高二，17岁的少年，身体在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变化。有一次睡到半夜，余小西被一硬物硌醒，迷迷糊糊间伸手去推，却发现那硬物抖了一下。他惊得扭开台灯，就着昏暗的灯光看到季炎霖下体高高顶起，正抵在他的腿上。余小西尴尬万分，把季炎霖推醒，指了指下面。季炎霖惺忪着双眼半坐起看了一眼，又重重的摔到枕头上，一脸不耐烦的说道：“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不是正常的吗。”翻个身继续睡了！留下余小西一脸的囧：“……。”

此后很多个晚上如此，勃起时总是顶着余小西，次数多了余小西也不当回事了。青少年生理发育，梦遗，勃起，性幻想，手淫都在这时期出现。他也有过不自主勃起，只是比较少，因为他每天想的事情太多。家里经济不宽裕，光是一家日常的开销上就够他烦的了，哪还有心思关心七情六欲。

高二下半学期开始，为了多拿几个奖项，便于高考加分，季炎霖比赛越来越频繁，从最开始的跟本校比赛，到代表学校跟其他学校比赛，再到代表县城跟其他城市比赛，每一次都满载而归。

高三刚开学没多久，季炎霖的校队代表隆县到柳平市二中比赛，也就是在那时认识了顾茜！回来后顾茜偶尔给他打电话，听着电话里甜美的声音，再想到她清纯美丽的样子，季炎霖心动了。开始对恋爱向往，对异性好奇，对曼妙的胴体充满幻想，甚至对性有了原始反应。

青春期，注定充满了好奇与探索。

余小西洗完澡，穿着一身棉质睡衣，头发又细又软，正趴在床上背单词。时而闭眼背一下，时而拿手指在床单上默写，发现错了会生气的微微翘嘴。而季炎霖刚跟顾茜微信聊完天，放下手机侧过头，看到的就是余小西这副模样。由于趴着，可以从睡衣领口看到他单薄的胸脯，美丽的锁骨，白皙的脖子向上抬着，形成一道美丽的长弧线，他翘着嘴一遍又一遍的在床单上写写画画。季炎霖瞬间感觉内心有点燥动，他把这归结为刚跟顾茜聊完天，对她的幻想引发的悸动！他静静地看了余小西很久，似乎也是第一次看得这么清楚。余小西算是很清秀的男孩，脸小，鼻子线条柔软微挺，不像其他男孩子的高鼻梁显得凌厉。最主要是皮肤白，让原就单薄的他更显文气。

他悄然侧过身一手撘在余小西腰上，一只脚胡乱的搭上他的腿，跟以前无数次他睡觉时夹被子的动作一样。余小西翻了个身，继续背单词。季炎霖从身后拥着他，闻着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白皙的脖子就在他眼前，下体变得有点异样，狼一样的眼睛盯着余小西的后脑勺，他悄无声音的磨蹭了一下，发现那感觉奇异而刺激，好奇促使他屏住呼吸又蹭了一下……

刚开始几下的时候，余小西往外挪了挪，再继续的时候，余小西背单词的声音停了，季炎霖也停了……但揽在他腰上的手变得更有力了。

.......

稍稍缓过神，他一把推开季炎霖，手忙脚乱的抓起裤子，连滚带爬地跑进卫生间，靠着门跌坐在地，整个脑子乱哄哄的。

不可否认，刚才确实舒服，那感觉是自己一个人做不到的。最主要的是……他竟然不排斥，还有点，有点享受！简直疯了！怎么会这样？！要骂季炎霖一顿？还是打他一顿？还是搬出去住？已经高三快要高考了，正是与时间赛跑的时候，每晚回家的路途实在遥远。余小西把脸埋在手里，强迫自己冷静冷静。

冲动退去季炎霖也觉得尴尬，不好意思。在余小西进卫生间后，他也匆匆套上衣裤。满脸懊恼，想着一会该怎么解释。

余小西出来的时候看到季炎霖正靠在床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坐立不安！

看到他，季炎霖立马坐直，表情极不自然又强做镇定：“那个……刚才……我……”说什么？说什么都无法解释刚才的行为。

“……余小西……我刚才就是冲动了。”季炎霖抬头瞄了一眼余小西，看他依旧阴着一张脸，讨好道：“你别生气啊！要不这样，我也给你摸回去，摸得不够再让你蹭回去？”

余小西怒瞪着他，还能说出这种话。简直无赖至极！

季炎霖察言观色的觉得余小西生气归生气，但是没有真动怒。他大着胆子伸出手碰了碰余小西:“那你要怎么样才不生气？”

“想要我不生气也行，现在先给我打一拳！”余小西表情瞬间变得恶狠狠。

季炎霖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好好好，给你打一拳。但是不能打脸哈……。”话没说完余小西就扑了过来，何止是一拳，乱拳捶打在季炎霖身上！不过余小西这瘦弱的身体，再怎么使劲，对于季炎霖这种长期运动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好了好了。再打就要死人了！”季炎霖抓着余小西胡乱挥舞的双手，眼睛带着笑意。

余小西凶巴巴的说道：“下次再这样，小心我……！”做了个一刀切的动作。

季炎霖根本不理他，提到刚才的事眼睛亮了亮：“说实话……刚才舒服吗？”

“舒服你大爷！”说完又往上扑着去打。

两人闹腾一会倒在床上，季炎霖推推他：“说啊，感觉到底怎样？是不是比自己来得刺激？”

余小西抿唇不语。

……

这件事之后，似乎给他们打开了某扇欲望的窗，偶尔总忍不住想去窥探，去尝试。

刚开始余小西拒绝，后来变得犹豫，动摇，最后半推半就。有一就有二，季炎霖永远是那个主动且精力旺盛的人。他摸遍余小西单薄的身体，看尽余小西在他身下的喘息，羞涩……他也为之一次次动情。他想要更多，却苦于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他烦躁不安。怪不得这事只能跟女人做。

余小西是彻底沉沦了，相识十年，季炎霖像蛊一样在一点点侵蚀他，不知不觉间使他依赖他，习惯他！即便现实带给他多大的不顺，只要看到季炎霖，有他在身边，他就觉得安心。不管对与错，他愿意跟他这么做！这，是喜欢吗？超越友谊的喜欢？

这个深秋，少年之间的情谊发生了质的变化。至少在余小西这里是绝对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