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的庭审直播冲上热搜第一。宋亚轩坐在旁听席，看刘耀文将一摞摞证据推上公诉台。当播放到苏染晴承认买凶伤人的录音时，他突然起身离席——心理学博士听得出那段呼吸声的停顿，是刘耀文在忍受旧伤发作的剧痛。安全通道里，宋亚轩被熟悉的怀抱禁锢。"躲什么？"刘耀文把判决书塞进他口袋，"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给你买戒指了。"律师服第二颗纽扣硌在他掌心，"当年你扯掉的那颗，我找了五年。"晚霞漫过法院穹顶时，他们站在曾就读的高中天台。刘耀文撩起衬衫下摆，露出腰间新增的伤疤："上周取钢爪残留物时，医生说我可能会跛脚。"他笑得云淡风轻，"以后打架要靠宋博士保护了。"宋亚轩将判决书折成纸飞机掷向远方："刘耀文，当年你说要成为匡扶正义的律师..."纸飞机撞上银杏树，惊起一片雀鸟，"现在背上有疤手上有茧，倒是比十八岁时更像我爱的模样。"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是医院打来的。第一个接受治疗的女孩终于愿意开口说话，护工说她画了幅画：两个大人牵着穿病号服的小孩，背景是漫天飞舞的判决书。次年春分，农民工代表送来锦旗时，宋亚轩正在给刘耀文做复健按摩。律师趴在诊疗床上抱怨："宋医生下手轻点，我现在可是弱势群体。"转头咬住他递来的苹果，"晚上同学聚会，贺峻霖说要把当年你跑路的机票裱起来当纪念品。"暮色中的校园操场铺满樱花，当年吵架的长椅还在老地方。宋亚轩摸着扶手上模糊的刻痕——"LW&SYX"的字母上覆盖着新刻的婚戒图案。"刘耀文！你又破坏公物！""这次可是校长特批的。"律师晃着结婚证，"优秀校友享有在母校留下爱情印记的权利。"晚风卷起当年的试卷残页，三十八岁的他们终于补全了十八岁时写错的答案。心理咨询室的百叶窗漏进一缕秋阳，宋亚轩在档案柜前驻足。第三排抽屉里锁着刘耀文的诊疗记录——那是律师手术后第三周偷偷塞进来的，封面上还沾着碘伏的褐痕。"宋医生又在研究病例？"实习生小林抱着咖啡探头，"今天最后一位来访者临时取消，要帮您订晚餐吗？"宋亚轩摩挲着档案袋边缘的折痕："不用，我去趟康复中心。"玻璃幕墙倒映着他匆忙系围巾的模样，与五年前在机场决绝的背影重叠。地铁通道里飘着糖炒栗子的香气。康复训练室传来器械碰撞声，刘耀文正咬着牙做腰腹核心训练，汗湿的白色背心贴在后背疤痕上，像幅残缺的水墨画。"逞什么能？"宋亚轩夺过他手中的5KG哑铃，"上周复查时说好从3KG开始。"指尖触到律师颤抖的肱二头肌，想起昨夜这双手如何环着他的腰说情话。刘耀文就势躺倒在软垫上，喉结随着喘息滚动："下午要见性骚扰案的受害者。"他扯过毛巾盖住脸，"那姑娘手腕有和你一样的烫伤。"宋亚轩解纽扣的手顿了顿。十八岁那年食堂泼来的热汤，刘耀文用手臂替他挡下，至今律师小臂内侧还留着月牙形的疤。更衣室里突然响起手机铃声，当事人发来的语音带着哭腔："刘律师，他们把我工牌照P成裸照群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