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眼眸里汇聚了淡淡紫光,身边瞬间萦绕着无数迷情萤蝶。暗淡夜色中,那些散发着淡紫色光芒的蝴蝶,就像天上落下的繁星,将少年本就绝世的容颜,衬得更加玉树翩翩。
王一博眼神里闪过一丝黯然,便将脸转向一侧,望着月下清澈河水,淡淡说道:
“战战,这是朝廷给你的任务吗?是何人给你的指令?是东宫太子?还是当今圣上?”
“啊?”战战未料到王一博会在如此浓情蜜意之时,还能保持理智,看来自己的媚术,真是功力不到家:
“王爷,您不是说,您一定会达成战战的心愿吗?”
战战伸手就捧着王一博面庞,强行扳过来,让他看着自己。少年音声满是娇俏,如山涧溪流潺潺动听:
“来呀,来亲我呀。”
王一博望着眼前绝色少年,片晌后,竟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道:
“战战,切莫亵渎你自己。你是个好男孩儿。本王希望你,莫要成为政|治牺牲品。”
肖战眼眸里泛上一丝忧伤,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可是,大燕子民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自己纵使粉身碎骨,也要守护他们。
“王爷,您对战战真好,所以您也喜欢战战,是吗?”肖战轻声说着,“那您,不想亲亲我吗?”
王一博大手轻颤了一下,才扶着战战的肩膀,将他轻轻推开,道:
“战战,你才十几岁。不懂什么是喜欢。不懂感情过后,需要承担怎样的责任,又会产生怎样的后果,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怎样的伤害。”
“本王知道,你是个好男孩儿。也知道,你接近本王,自是有你不得已的苦衷。”
“但不要再继续糟蹋你自己的身体了。本王答应你,同你一起,救出你的族人,救出所有你想救的人。本王亦会放你自由。”
“本王身上所负血债太多、太多了,实在不是良配,也不能给你任何承诺。”
“因此,本王不会碰你,本王会一直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一个恶人,糟蹋你。”
肖战懵懵懂懂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确实不懂两个男人只是亲亲嘴,会产生怎样的后果;会对自己造成怎样的伤害。
但是他知道,若他不能得到王一博的爱和兵权,他要复国的愿望,就更加遥遥无期了。
王一博说完话,便恢复了往日冷漠的神情。仿佛方才那些话,皆不是出自他口中。继而,他转过身,便要离去。
肖战忽然往前跑了两步,从王一博身后用力抱住他。言语是苍白的,说再多也没用。眼前这个男人心肠非常狠,他说了不会碰他,便是不会碰他。
但是战战不会乖乖地,就这样放弃。
妲己灭了商朝;褒姒灭了西周;西施灭了吴国……
今后就算肖战无法复国,他也一定要搅得整个宁华国鸡犬不宁。
这么想着,他便越发用力地抱着王一博。
媚术典籍记载:“身之所触,能弭心距”。
通俗解释,就是“肢体上的接触,可拉近心与心之间的距离。”不管典籍所记载的内容,是不是真的,他都要大胆一试。
王一博却是轻轻叹了一句:
“战战,幸亏你是遇到本王。若是你对别的男人如此,那可就糟了。”
说完,他便抛出一枚铜板。那枚铜板精准点了战战的穴位,使他瞬间定在原地。
王一博捡起地上的铜板擦了擦,收回钱袋里。然后,便将战战打横抱起。
男人抱着少年,眼睛直视前方,全然不看怀中风姿绰约之绝色少年。
他神情淡漠地一边走,一边轻声说:
“战战,你要记住。永远不要对任何一个男人如此主动。男人不过白捡了便宜,而你却不知自己要承受如何之痛。”
肖战浑身软绵绵地任由男人抱着走。
他很想拿个石头塞进王一博嘴里,不给碰就不给碰吧,他还用你无法拒绝的大道理,以“为你好”的方式,强行灌输给你。
王一博将肖战抱回自己营帐。弟兄们都知道,镇北王和小兵战战睡同一个营帐,是方便小兵伺候王爷。
却无人知晓,那营帐内,其实都是镇北王在伺候小兵战战。
王一博将战战放在床上,脱了他鞋子,熟练地检查他伤口,帮他换药:
“伤口虽是基本愈合,但你也不可剧烈活动。”
“王爷,战战有话想问。”肖战有些愤愤地说道:
“王爷明明没有烧那密函,为何要骗微臣,说‘烧了’?”
王一博神色冷得像冰:
“自己想。”
几日前,王一博便安排小兵战战与自己睡同一个营帐、同一张床,只不过两人之间隔着两捆稻草。
奈国屡犯宁华国边境,欺负黎民百姓,烧杀抢夺、无恶不作,这次终于被镇北军击退。
镇北军凯旋而归。军队入城,肖战看着城门内欢呼雀跃的百姓,心里一片酸楚。总有一天,自己要带着大燕子民们回归故土,他们一定会比眼前的百姓,更为高兴罢……
王一博回到镇北王府,第一件事便是履行自己的承诺。
“战战,这是你要的农场地契。”王一博像对待一张十分普通的丝绵纸般,神色毫无波澜地将农场地契递交至战战面前。
肖战欣喜若狂地双手接过农场地契,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看着。
王一博却只淡淡地说了声:
“去吧。”
“谢王爷”肖战露出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转过身,便带着褒四爷去了附近农场。
王一博对身边的副将黑岩使了个眼色,黑岩便立刻带着一队侍卫,紧紧跟随着王妃。
农场中。
炎炎烈日之下,奴隶们戴着脚镣,在农地里挥汗如雨地耕种着。
自从那日奴隶叛乱之后,奴隶主便给所有奴隶都戴上了脚镣。几乎所有奴隶的脚腕上,都被铁环磨破了皮。不少人脚腕上一圈红肿,甚至溃烂,却再也无人敢反抗。
“把所有人的脚镣都打开!”肖战命令道。
“是,王妃!”
侍卫们动作利落地解开奴隶们的脚镣。
沉重脚镣“哐当”落地,奴隶们脚踝瞬间一轻,仿若重获新生的自由感涌上心头 。
奴隶们这才偷偷抬起头望见农场新来的少主人。
他们一抬头,便认出了肖战,所有人瞬间双眼含泪,喉咙一阵疼痛,却无人能光明正大地喊出一声“太子”。
相见而不能相认,所有人只能默默注视着他们掩护着长大的太子,鼻头酸涩,连落泪的冲动都要强行忍住。
只能在心中默道:是太子回来救我们了。
肖战心中隐隐作痛,眼眶泛红,却也强忍着不能暴露情绪,他镇定自若对身边的黑岩说道:
“尔等先行回去吧,本王妃想独自在农场里,熟悉一下农场。”
黑岩却是谨慎道:
“王妃大人,末将奉王爷之令保护大人,奴隶粗鄙,且数量庞大。末将实在不能独留您一人,在这农场之中。”
肖战心知这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他也知道,自己如此莽撞地救下农场奴隶,可能已经引起王一博怀疑。但肖战一刻也等不了了,他不希望再有大燕子民,在这农场里被折磨致死。
他转过身,端出王妃的威严,对黑岩道:
“黑岩,王爷既派你保护我,你便自当听令于我,是也不是?”
黑岩站直军姿,正色道:
“是!”
战战只是单纯想亲亲而已,啵啵却满脑子想着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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