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安看着桌上的药,欲哭无泪,他都已经好了,还需要吃吗?“等会。”他拉住了段之杨,起身站在他身前,微微仰头看着他,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我都已经好了,可以不吃吗?”“不行!”段之杨斩钉截铁的拒绝,“再巩固一下。”说着他就绕过顾延安身旁,出了房门,往楼下走去。顾延安双手捂着脸,叹了一口气,“唉。”等段之杨端着水杯回到屋子里时,顾延安又去了浴室洗澡,桌上的药还是原封不动。顾延安坐在浴缸边双手环胸,一旁的淋浴打开,水流哗啦啦的,他不满的嘟了嘟嘴,“就非得吃那个药,都已经好了段之杨简直就是充耳不闻。”敲门声响起,顾延安咻的站起身,脱掉了身上的衣服,站在淋浴下,“我洗澡呐,等会。”顾延安洗澡没有锁门的习惯,毕竟之前都是他一个人在家,顾栀也不会进他房间。段之杨推开门走了进去,室内弥漫着温热的水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沐浴露香气。顾延安刚脱完裤子,水流顺着他肩膀滑落,水珠在他肌肤上闪烁着微光。淋浴水声哗啦啦地响着,掩盖了段之杨的脚步声。顾延安似乎没有察觉有人进来,依旧闭着眼,任由水流冲刷他的身子。段之杨站在透明玻璃门外,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他脱掉了身上的衣物,光着脚走了进去。顾延安闭着眼,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安,黑色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他,顾延安身子有些僵硬,愣了一下,猛的睁开眼,水珠顺着他脸颊滑落,微微垂眸,一双厚实温热的手在他腰间,“你怎么进来了?”段之杨下巴抵在他肩上,在他耳边低语,“洗完澡记得把药吃了。”水流声混杂着段之杨的轻声低哄。顾延安点了点头,“嗯。”转过身,一脸认真的看着段之杨,故意解释道,“我想的是,等洗完澡再吃,没有不吃的意思。”
“嗯。”段之杨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唇,柔软温润。
顾延安垂下眼,“洗澡就洗澡嘛,穿裤子干嘛。”行动上骗不了人,嘴上不满,身体却很诚实。.....洗完澡后,顾延安乖乖的吃了药,他抬眸瞄了一眼段之杨,脖子上多了一个吻痕,他明明想给段之杨脖子布满的,想了一下还是算了吧,爱是克制。晚十一点整两人躺在了床上,顾延安靠在段之杨怀里,手放在他胸肌上捏了捏,“身材还挺好。”“你说,和我做那种事的时候,你什么感觉,舒服吗?”顾延安仰头看着段之杨。段之杨闭着眼,敷衍的嗯嗯了两声。“我让你说,舒服还是不舒服。”顾延安不满意的戳了戳他的胸口。“舒服舒服。睡觉吧好不好?”段之杨将他搂的更紧,头埋进他颈窝蹭了蹭。“我没困,你不准睡。”顾延安双手揉了揉段之杨脑袋,头发乱糟糟的。他抿抿嘴,靠在他怀里的段之杨似乎已经睡着了。“有这么困吗?”他戳了戳段之杨结实的肩膀,没应声。“好吧,睡吧。”顾延安的手轻轻在他后背摩挲,低头亲了一下他发顶,“我睡不着啊......”按理说,吃了药,更容易睡着才对,怎么他和段之杨还反着来了。段之杨抬起头,眯眼看着他,“睡不着,我属羊给你听?”“嗯...”看着段之杨那副昏昏欲睡还要坚持哄自己睡觉的样子,心里暖暖的。“睡吧,我能睡着。”他轻轻的揉了揉段之杨后脑勺,闭上了眼。夜深,窗外起了风。树影摇晃得剧烈,树叶的摩擦声像是某种低沉的旋律,枯黄的树叶簌簌落下,铺满地面。雨点落下,拍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雨水顺着窗户流下,形成一道道蜿蜒的水痕,窗外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顾延安睡的迷迷糊糊的,他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做了噩梦,身子发颤,全身没有力气,后背有些发凉,他猛的睁开眼,额头布上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做噩梦了?”段之杨打开一旁的台灯,暖黄的灯光瞬间洒满整个房间。顾延安喘了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额头的细汗在灯光下泛着光。段之杨伸手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目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屋内静极了,只有窗外雨落拍打在窗户上的声音。顾延安回过神,声音有些沙哑,“没事,继续睡吧。”他翻过身,背对着段之杨,似乎是不想让段之杨看见他的不对劲。屋内的台灯一直亮着,段之杨挪着身子轻轻的靠近他,将他揽进了怀里,手放在他肚子上轻轻拍着,“睡吧。”顾延安哪还睡得着,他看着窗外的雨眨了眨眼,朦朦胧胧一片,这个梦像预示一般。第二天晌午,顾延安给段之杨打电话,无人接听,拨通了五次之后,才接,电话那头传来段之杨无助低沉的声音,他放下手中的工作,赶到了医院,杨梅正在急诊室进行抢救。医院的走廊,弥漫着一股独特的味道,消毒水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药味,灯光冷白而明亮,照在光滑的地板上泛着淡淡光晕。段之杨靠在座椅上,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盯着急诊室门上那盏刺眼的红灯。他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只剩下一个空壳。走廊里偶尔有医护人员匆匆走过,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却仿佛与他无关。顾延安快步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问道:“情况怎么样了?”段之杨抬起头,眼神有些恍惚,像是刚刚从某个遥远的地方被拉回现实。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无助:“还不知道……医生还没出来。”顾延安在他旁边坐下,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冰冷气息。他没有再多问,只是静静地陪着他,目光也落在那盏刺眼的红灯上。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每一秒都像是一种煎熬。走廊里的空气沉闷而压抑,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却掩盖不住那股无形的紧张感。偶尔有家属从旁边经过,低声啜泣或焦急地踱步,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不知过了多久,急诊室的门终于被推开,一名医生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疲惫却平静的神情。段之杨猛地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医生...”医生摘下口罩,语气平稳:“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了,但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段之杨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一些,他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颤抖:“谢谢医生。”顾延安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心里不由得一紧。他轻轻拍了拍段之杨的背,低声安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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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