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透出微弱而朦胧的光线。四周一片死寂,连风都仿佛都屏住了呼吸。
古老的街巷在黯淡的月色下显得阴森恐怖,两旁的房屋像一个个沉默的巨人,黑黢黢的窗户犹如空洞的眼睛,窥视着黑暗中的一切。
夏安眠站在落地窗边,望着外面下着瓢泼大雨。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将窗外的霓虹灯折射成一片模糊的光晕。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那个同样下着大雨的夜晚。
"叮咚——"
"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她的回忆。夏安眠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晚上十点十五分。这个时间点,会是谁?
她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向外看去。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门外,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滴落。他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请问是夏安眠小姐吗?"男人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有些沙哑,"我是刑侦支队的陈警官,有些事还得找你核实一下。"
夏安眠的心猛地一跳。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夏小姐,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男人掏出警官证,"我是陈默,跑前这么晚打扰您,这边关于你丈夫周明远的案子,有些细节需要向你核实。"
夏安眠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她扶住门框,"请进。"
陈默涵进门收起雨伞,在玄关处站定。他的目光扫过客厅,在茶几上的相框停留了一瞬。照片里,林安然和周明远相拥而笑,背景是马尔代夫的碧海蓝天。
陈默涵走到沙发前坐下,把录音笔放在桌子上。
"夏小姐,你最后一次见到周明远是什么时候?"
"上周五晚上。"夏安眠的声音有些发抖,"他说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能详细说说那天的情况吗?"
夏安眠走到沙发边坐下,"那天他接了个电话,看起来很着急。我问他是谁,他说是个大客户,必须马上去见。他走得很匆忙,连领带都没系好。"
陈默涵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你知道客户的名字吗?"
"他没说。"夏安眠摇头,"我只记得他接电话时说了一句…额…'老地方见'。"
陈默涵的笔尖在纸上顿了顿,"周明远平时有什么仇家吗?"
"没有!"夏安眠立刻回答,"他是个很温和的人,从不与人结仇。"
"那他的财务状况呢?"
夏安眠的手指绞在一起,"公司最近遇到些困难,但他一直在想办法解决。"
陈默涵合上笔记本,"最后一个问题,夏小姐。上周五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你在哪里?有谁可以作证。
夏安眠猛地抬头,"你在怀疑我!?"
"只是例行询问。"陈默涵的声音很平静,"请你回答我。"
"我在家。"夏安眠说,"一个人,没有人可以为作证,我一个人在家谁给我作证你说是吧,陈警官。"
陈默涵站起身,"谢谢你的配合。如果你想起什么,随时可以联系我。"他递过一张名片。
夏安眠接过名片,看着上面的名字:陈默涵,刑侦支队副队长。
送走陈默涵后,夏安眠重重的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她的手心全是冷汗,后背的衣服也湿透了。她走到茶几前,拿起那张合影。照片里的周明远笑得温柔,仿佛还活着一样。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茶几下的地毯上。那里有一小块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夏安眠蹲下身,用指甲轻轻刮了刮。污渍已经渗入地毯纤维,很难清除。
她的心跳突然加快。上周五晚上,周明远确实回来过,但不是活着回来的。
夏安眠突然站起身,快步走向书房。她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百年孤独》,里面夹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锦绣花园17栋。
这是周明远临死前塞给她的。当时他已经说不出话,只是用沾满血的手死死抓住她的手腕,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
夏安眠将纸条攥在手心。她知道,这个地址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也许,就是周明远被害的真相。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雷声轰鸣。夏安眠站在窗前,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她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找出杀害周明远的凶手。即使,这意味着要揭开一些她宁愿永远埋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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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