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来了,这地方就是雨多。”舒父嫌弃的说。
苏雯笑笑:“你还嫌弃,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一直说这好,还说以后生意稳定了就带我到处旅游。”
“那这个假期就去,怎么样?”
陆归尘附和,舒父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没几天就是这学期的结束,如果舒望按照计划形式,刚好那时候他们也旅行已经出发。
“好主意啊!”
陆归尘笑着注视这一切。
夜色渐浓
舒父舒母两人回房间睡下,陆归尘走到舒望身前蹲下。笑眯眯的问:“宝贝,和爸聊了什么?”
舒望眼睫微颤,呼吸急促,陆归尘带给他的阴影让他下意识的恐惧。
“没什么。”
陆归尘笑意渐深,掐住舒望的下巴:“真的吗?宝贝,你忘记了你的房间窗户刚好可以看到楼下吗?”
舒望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浑身发颤,心脏在胸腔内剧烈的跳动。
陆归尘拿纸擦掉舒望额头上的汗:“怎么脸色这么白啊,你不知道自己在紧张的时候会发抖吗?”
“说话!”
“好,你好的很,你是忘了之前骗我,后来在地下室哭着求我,跟我保证的事了?还是说你需要重温一下才能够记忆深刻?”
舒望感觉眼前的景物开始变花,下一秒人直愣愣的倒下去。
——
舒望陷入过去的回忆
被从柜子里放出来,舒望身上的锋芒全收了起来。
有一次舒望坐在阳台边上,想要寻死,不知道是哪个佣人忘记把阳台锁上,给了他可乘之机。
陆归尘看到的一瞬间脸色苍白,全身冰冷,惊惧又愤怒,尽力维持镇定,声线却是颤抖的。
“下来,你下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你不想让我管你我就不管了,我放你自由!”朝身后的佣人示意去铺安全设施。
舒望浑身透着病态的白,衣服空荡荡的,微长的发丝吹拂。
“我们本来不该这样,爱也不是这样的,我有时候不敢相信你是陆归尘,不应该是我认识的那个他。”
“现在我承认,是我爱错人了,或许我们之间就是一场错误。”
陆归尘的脸色忽然冷下来:“那你也不为伯父伯母考虑吗?你死了,你有想过我会怎么对待他们呢?”
“近几年建材生意不好做,偶尔有一两个公司破产也不是新鲜事,你说对吗?”
舒望轻嗽两声,笑得灿烂:“你在威胁我?你要是想做你就去做吧,如果成功了,也只能算他们倒霉。”
舒望撑着手臂站起来,眼神空洞地凝视着下方,一只脚已然悬空,身体微微前倾。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归尘的心脏猛地一缩,全身血液瞬间沸腾,肾上腺素大量分泌,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一个念头“不能让他掉下去”。
大脑还来不及思索更多,身体便已本能地冲了出去。那一瞬间,时间仿佛被拉得极长,周围的一切都化为模糊的背景。
在舒望的身体即将彻底脱离天台的刹那,陆归尘以1.56米每秒的速度精准地扑到舒望身边。
陆归尘紧紧搂住舒望的腰,将他用力往回拽。巨大的惯性让两人在房间地面上翻滚数圈。
有一滴泪从舒望的眼角流过,又失败了,他只是想死,竟然也这么难。
他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这样的生活,这次之后他又将面临什么,总归不会让他好过。
几息之后,陆归尘将舒望抱的更紧了些,劫后余生的庆幸被冲淡,他就只想再把舒望看紧一些,他不会再让他有寻死的机会了。
让他尝到教训,让他好好的把这件事记在心里,让他以后再也不敢去寻死。
从这天以后,舒望的活动范围只剩下地下室,桌角墙边包了软包,一切尖锐危险的物品也被收起来。
地下室漆黑,只有陆归尘来的时候才会亮。里面没有时钟日历,一个简单的洗漱间,一张床就是这个地下室的全部。
舒望从那天开始多了个毛病,间或会心绞痛。说不清发病的因素,检查的医生也检查不出来任何生理原因。
“可能是心理压力过大,创伤事件会给患者带来持续的心理压力,长期处于这种压力状态下,会使交感神经兴奋,影响心脏的正常功能,增加心绞痛发作的风险。”
“给患者请个心理老师,或者说换个环境,说不定会好一些。”
陆归尘质问他那天的窗户到底是怎么开的?
窗户打开确实并非偶然,舒望不愿意牵连别人,咬死了不说。
然后浑身被抽的没一块好肉,嘴唇咬破了,整个人止不住的痉挛。
呼呼的风声裹挟着凌厉的鞭子落在人身上,刚落下的时候又烫又热,后来就是钻心的疼。
舒望疼的发抖,忍不住往旁边躲去,被陆归尘扯着脚踝拽回来,皮带准确无误的落在了身上。
皮下毛细血管破裂,血液渗透到周围组织,形成紫红色的瘀斑。被反复抽打的地方出现一道道紫红色或暗红色的条索状伤痕。
舒望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下床,每次伤口处上药舒望都忍不住躲,实在太疼了。
有些伤口渗血,痂了之后舒望忍不住去抠,这样的伤口总是反反复复好不了。
陆归尘又见舒望要去抠结痂的伤口,柳条毫不留情的抽到手上。
除了小部分陆归尘下来给他送饭和上药的时间,地下室处于一片漆黑,四周的墙壁被做过收声降噪的几乎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
舒望不知道待了多久,他开始听到很多人在跟他讲话,那些声音又远又虚幻,听不清在讲什么。
他还看到了高二那年暑假父母带他去三亚,坐在海边度假时候的场景。
墙上是密密麻麻的的正字,抠墙导致舒望的五六个指甲劈掉,指尖常常是血淋淋的。
用绳子,锁链把人绑起来,打镇定剂,什么办法都用了,舒望没法扣墙就不停的扣自己,用尽所有办法伤害自己。
楼上
“病人现在这个情况,陆总,我跟您的时间不短,但是让人听话也不是这种方式。”心理医生严肃的说。
“精神分裂?”陆归尘口中呢喃着。
“你说,他上来了是不是还会找机会自杀? 我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了,这样一辈子也可以。”
心理医生只感觉面前这个人才是最需要心理治疗的。
后来,地下室开始有了灯光,渐渐的陆归尘允许心理医生下去对舒望进行心理疏导,并且开始药物以及m ect治疗。
治疗过程极其艰难,舒望对任何一位心理医生都是一言不发,也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在吃药 Mec t治疗之后呕吐不止长时间的昏睡不醒,记忆力减退,反应迟钝,突如其来的头痛和晕眩。
这段记忆,是他人生中最黑暗也最不堪的样子。
后来清醒了,舒望看着这样的自己都忍不住唾弃,作呕,吞药未遂,洗胃。
陆归尘恨不得将他每时每刻都安排在眼皮子底下,把人挂在裤腰带上。
即使是这样,舒望也是趁着陆归尘不在的时候找各种办法寻死,当着陆归尘的面也能对自己下得去手,那段时间两个人都心力交瘁,不堪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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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