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曾经拜相,贺大人又是监察御史,贺家根基深厚,怎么会一朝被连根拔起?”乔梦谙收回飞远的思绪。“是长公主殿下做的。”贺知很是笃定。“那就不奇怪了,她是皇嫡长女,殿下的亲姐姐,手握兵权何等尊贵。”乔梦谙虽是这么说,可她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不屑。贺知沉默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还请乔姑娘助我顺利参试春闱,若能高中,这条路或许会好走一些。”“长公主的手再长也伸不到春闱,陛下尚且在世。只是这春闱舞弊,恐对你不利。你有青云之志,我也愿意助你一臂之力,做些打点。”乔梦谙没有多加思索就同意了。“多谢乔姑娘。”贺知给乔梦谙重重的鞠了一躬。一抹日光穿透了黑暗,天光大亮。
“失手就死了?你在说什么混账话!”穿着明黄色帝王袍的男子把奏章扔在地上,揉了揉太阳穴。“父皇,溪儿知错。”温溪嘴上说着知错,却没有表现出半点知错的样子,她全然不怕皇帝。“你与煦儿是一母所生,朕倒是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温泽踱步走到温溪面前,打量着自己唯一的女儿,不,现在是唯一的孩子了。三日之后,少阳帝温泽昭告天下,封皇太女,号莫愁。“你也是朕的孩子,朕便送你多喜乐,长安宁六字,号莫愁。”那是温泽那天最后对温溪说的一句话。温溪出了皇宫,不可置信的摸摸自己的脸,是真的,父皇竟然关心我了!那我,怎么舍得让父皇死呢?
“这里是九璇门,杨姐姐她们应该明日抵京,今天我们就先在这里歇息吧。”乔梦谙再次推开那扇门,却已是物是人非,难免伤感。“听闻城郊有一棵凤凰花树,历史悠久,不妨我们去走一走,和他们好好告个别吧。”贺知心细,凭着只言片语,也大概明白了乔梦谙的失落。“好。”乔梦谙带上那件殷红色劲装,几壶天仙醉,和贺知一起去了城郊。凤凰花开的正艳,艳丽的要灼伤双眼,明晃晃的红色好像在暗示着什么。“千里,你喜欢的这件衣服,我给你带来了,你不会还讨厌我吧。我不讨厌你,那支簪子我很喜欢,你一定费了很多心思。你不敢在生辰那天送给我,是因为殿下也送了我簪子,我猜的对吗?千里,你不是讨厌我吗,为什么要为我挡刀呢?云洛姐姐,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白衣银甲,就像画中仙一样。那个时候我就发誓要成为你那样的人。云洛姐姐,我给你带了天仙醉,你高兴吧?”乔梦谙把酒撒在地上,絮絮叨叨的诉说着。
贺知什么也没带,就解下腰间的玉佩,挂在凤凰树的树枝上。玉佩叮咚作响,贺知只轻轻的说了一句,“我会为你们报仇。”贺知说完就站在乔梦谙身后静静的看着。乔梦谙回过头时,贺知微微笑着,发带垂在腰侧。“我们回去吧。”乔梦谙没有去蓬莱客取那件衣服,她不知道那件衣服叫子衿。她错过了温煦最后一次表明心意,他们永永远远的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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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