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酒店落地窗前,无人机盘旋了两个小时,不停变幻出各种形状,最后停在“X”字样。
王一博半搂着肖战,欣赏着这场科技盛宴。
肖战却一点心思没在表演上,王一博和白月光旧情复燃怎么办?
他当然知道自己多么有魅力让王一博爱得死去活来,但——那个垃圾是王一博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人,所有虐文主角的噩梦都是“白月光回国”。
虽然身体最近有好转,但现在一口气吊着下不来,他哀怨的垂眸,“王一博,你是不是有白月光情节?”
白月光有什么好,要是被他抓到,他一定让他变成黑月光,再把王一博的头敲爆。
王一博满头黑线,指腹贴上他的脸颊,“吃醋啊?”
肖战眼神冷冰冰,心里很不爽,“别转移话题,你这是脚踏两只船!”
盘旋的无人机散去,漆黑的夜空没了星星点点,王一博内心悠远,“只有你一条船。”
太神秘了,那个白月光太神秘了,他不了解王一博的全部,只能一点一点猜测,怀疑,给自己添堵。
肖战看不见自己妒夫的样子,只觉得看王一博哪哪不爽,今天他只能睡沙发。
王一博的心掉到了冰窟窿,“不要这样对我,我要跟你睡。”
肖战大字型摊开,霸占着整张床,王一博只能像摞煎饼一样收起他的手脚。
“谁允许你上来了?”
罗斯酒店的床单是火焰般的红,被面还放了一支玫瑰,肖战随手插进了床头柜的花瓶里。
王一博折了那枝花,别在肖战耳边,花突然变得不新鲜,他觉得有趣,“宝宝,花没你好看。”
肖战冷淡的把脸移开,清凌凌的嗓音像结了冰,“王总别乱动,我们又不是真结婚。”
“你想真结婚嘛?”王一博撰着一手玫瑰花瓣,鲜艳的颜色映在他的瞳孔里,显得格外浓烈。
肖战明显一怔,眼里藏了思索,真结婚?
王一博很轻的勾唇,“和我。”
心湖泛起涟漪,沉默震耳欲聋,肖战张了张嘴忘了把人推开。
“你!”
方才还别扭的人悠的收敛了脾气,如果王一博这时候吻下来他肯定毫无招架之力。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那么认真在想啊?”
肖战气的推了人一把,王一博陷进柔软的被褥伸手一拉,把肖战带进怀里。
“你那儿是不是有点问题……”明明凸起的轮廓有了情动的痕迹,自己就这么没有魅力?
“你要不要试试?”他死死盯住肖战那截水汪汪的舌头,喉结突兀的攒动。
“你跟言芷柔讲了半小时电话,说了什么?”肖战把他脖子勾住,凑过去咬了一口唇。
“她说倾慕我的才华,仰慕我的能力。”王一博刮他的鼻子,描摹他的唇纹,攻击他的心脏。
距离只有几厘米,说话的样子好认真。
肖战把脖子缩了回来,违心的说:“哦。”
王一博把人拉回来不让他躲,“我妈最近和言家走的近,言芷柔桌面的照片……是我小时候。”像怕人不会发疯,继续加码,“你不是一直问白月光……”
“闭嘴,王一博!”
王一博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肖战狠狠顶了一脚。他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这一脚简直太狠了!
肖战抓起水杯摔到墙边,他妈的原来自己就是个二百五!
他快速拿好证件,夺门而出。
王一博后悔死了,这下真把人赶跑了。
等他下床追出去电梯门刚好合上,他只看到缝隙里透出的冰冷表情。
来不急挡开,电梯已经下行,走楼梯肯定来不及,他恨不能高空跳伞。
“肖战!!!”电梯口是空荡荡的回音,那个身影彻底消失。
……
“你说战战回来了?”
F国某座庄园里,一位40岁上下的中年管家毕恭毕敬弯着腰在斟茶。茶尖上下沉浮,洗出了淡淡的青色。
“是的先生,目前少爷就住在罗斯酒店。要派人请他回来吗?”
“老爷知道他回来了吗?”
“还不知道,最近和夫人迷上了养生。”
被唤先生的人端过茶,吹去浮沫,“那就先不要惊动他,我自有安排。”
管家应声退下。
负气出走的肖战漫无目的走在瓷砖路上,深夜起了凉风,吹得耳尖都有点冰。王一博有白月光自己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他随意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来,盯着脚尖发呆。王一博背过他、吻过他、戏弄过他,肖战曲起指尖,澎湃的情绪像海浪一样涌上来。
心脏的硬壳化为粉末,王一博一个表情一句话就簌簌落下。
肖战彻底厌恶自己,熟练转变两幅面孔,折磨王一博的黑卡。
“把你们这里最贵的酒拿来,还要几个头牌。”
肖战大爷似的倚在沙发上,五彩斑斓的光在他身上闪个不停。
经理把如此阔绰的少爷当成了国宝,招呼来一群俊男美女供他选择。
肖战这个看看,太瘦,那个看看,太黑,挑肥拣瘦的让经理脸色有点难看。
“都在这了,您要还看不上真没有了。”
肖战把黑卡往桌上一拍,“给我再去找,直到我满意为止。”
一室男女被无情轰出去,聒噪的在经理耳边抱怨不停,“什么人啊,一个也看不上,他难道要点天仙吗?”
经理十分失望,“还不是你们不争气!”
肖战把酒瓶一字排开,拔了塞子把红白混倒在一起,灯光晃得人眼花缭乱,还没喝就先晕了。
“先生,请您先输入密码。”经理拿着黑卡返回。
“密码?”
“是的,您这张不是会员卡,所以需要您输入密码。”
肖战蹙起眉头,好像没有问过密码。他往身上摸了摸,糟糕,只有证件。
经理看出他的为难,但常年混迹风月场所倒不至于那么没眼力劲,他开口解围,“先生如果不记得密码,也可以使用我们会所的储值卡。”
“我没有。”
经理看着开了一排的昂贵红白酒,坚定认为他是挥霍无度的二世祖,不敢轻易得罪。
“需要我帮您联系家人吗?”
隔着两排酒架,一位身着灰色西装的男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用我的吧。”
肖战有点犯困了,他听到耳边响起慷慨的话语,以为自己在做梦。
经理收了卡,心中暗道长的好看果然有用,到哪里都能吃白食。
“我结婚了,有老公。”肖战把玻璃杯推到男人面前,“你买单的,自己喝。”说完就要起身告辞。
那边静了静,而后是一道调笑的声音,“结婚了还跑出来,你老公怎么不看紧点。”
“关你屁事!”肖战把人撞开,裤脚擦到桌面,玻璃杯掉落碎了一地。
男人淡定点燃一支烟,抬手将烟雾挥走,蓝色的眼睛倒映出肖战清隽的背影,“换了他,跟我。”
肖战皱着眉回头,“我讨厌烟味。”
此言一出,男人识趣的退开一点,“抱歉。”
如此邪魅的男人给烦躁的夜晚增添了几许趣味,肖战看着他略微思索片刻,“肖年派你来的?”
男人瞳孔震了震,卸下矜贵面如春风,“我自愿的。”
“那这笔账算他头上。”
“不一起坐坐?”
“困了,回去睡觉。”
纸醉金迷的环境一片嘈杂,背过身的肖战还是听清了那句,“我叫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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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