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他视若珍宝的一幅画被击碎,碎玻璃与画布的残片散落一地。他无奈地蹲下身子,一点点捡拾着。
“小心手指。”刘耀文上前握住他的指尖。
宋亚轩抬起头,蓬松的黑发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白皙,蹲在地上的他,脑袋圆圆的,像一只从受惊中恢复的小鹿。
今天晚上恐怕要沦落街头了,去网吧凑合一宿,还是去洗浴中心买个最便宜的套餐?
刘耀文开口:“今晚先把东西放我家,等你找到下一个房子搬出去也不迟。”
“这里不安全,我带你去我另一栋房子住吧。”
是这个理,有时候租客入住时对房子里的小瑕疵没计较,收房时房东却拿着这些索要赔偿。他之前遇到这种情况还争论过,房东要么装糊涂,要么强词夺理,完全不给自己辩驳的机会。这些个大汉要是再在房间里挑刺他也应对不过来。
宋亚轩低下头上前,见刘耀文不排斥自己的凑近,将下巴轻轻抵在他肩膀上。
“谢谢你……愿意收留我。今晚我就开始找房子!”
两人收拾好行李,跟房子告别后上了车。
刘耀文迟迟不发动车子,用指节敲打方向盘,眼睛微眯,目光完全不像刚才一样柔和,多了几分阴戾。
“等我五分钟。”
这种人自己是不屑于亲自动手的,可是今天你们不打招呼就闯进了宋亚轩的屋子,还毁坏了他视若珍宝的画。你们要尝尝做错事的代价。
……
昏暗幽深的巷子里。
那几个男人勾肩搭背地走着,嚣张的笑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领头的男人走着走着,突然感觉手腕被一股大力擒住,整个人被拽出了好几步,还没站稳,拽着他的人狠狠踹上了他的腹部。
剩下的男人想要抓住刘耀文,也被一脚踹到墙上,手捂着腹部,喉咙里断断续续传来干呕声。
领头的男人被手掌钳制住喉咙,刘耀文瞬间周身散发出恐怖又凌厉的气息,压迫着他,让他惊恐地瞪大眼。
手上的力道时紧时松,男人在濒死的边缘反复挣扎。终于,刘耀文松开手,男人发出一声惨叫,瘫软到地上,像一条濒死的鱼。
“不想死,房子就别再碰。”刘耀文眸色幽深,看不出一点温度。
“哥我错了错了……房子我不收,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刘耀文利索地转身,清脆的鞋跟声在巷子里回荡。
他打开车门,坐在驾驶位上,用湿巾擦拭手指。他擦得很细致,擦完揉搓了两下拇指和食指。
两个人独处在很小的地方,刘耀文身上的气息太过浓烈了,宋亚轩头有些晕,感觉胸口紧紧的,开口问:“你喷香水了吗?好香。”
刘耀文降下车窗,侧了侧头:“嗯。让你不舒服了。”
“没有,我喜欢这个气味。”
两人一言一语,车子平稳地行驶着。
宋亚轩抬头,外才发现汽车在葱郁山林间穿梭。他瞬间有点紧张:怎么还上山路呢?难道不会要把我卖了吧。看着被反锁的车门心里打鼓,试探地问:“你家是农村吗?还要上山?”
“可以这样理解。”刘耀文低垂眉眼,轻声笑了笑。
汽车开到一扇厚重的大门前停下,有管家上前:“刘先生,欢迎回来。”
大门缓缓打开。
宋亚轩好奇地打量着庄园内的风景,感觉呼吸停止了:别墅主体是欧式风格,米白色的外墙搭配着精致的雕花,在余晖中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庭院中有一座舞动的天使雕塑,身姿灵动,膝盖微屈,手臂伸展。雕塑的基座被岁月染上了斑驳的痕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成的。
宋亚轩喃喃道:“这真是你家吗?”
刘耀文抬起手捏了一下他的脸:“嗯。”
“天哪!你在富豪榜上排第几?这哪是农村啊,这不是庄园吗?”宋亚轩蹦蹦跳跳的,眼睛里亮起了星星,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穿过院子,走进屋内,奇特的装饰带给宋亚轩很强的冲击力。大厅的天花板极高,镶嵌着巨大的黑色水晶吊灯,光线从棱角分明的水晶中散射而出,在地面勾勒出光影。
墙壁上,暗红色的天鹅绒壁纸与复古花纹交相辉映,其间挂着几幅油画,画中人物的眼神透着不可捉摸的深邃。
他猛地打了个冷颤,屋内的装修让他仿佛置身于中世纪的古堡之中。
刘耀文眼里含笑,放缓脚步,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怎么发抖了,是有些冷吗?”
“没有,这里的装修风格让我感觉有点害怕。”
“不要怕,只是这里的装修有些早了,风格有些黑暗而已。希望你会喜欢,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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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