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快尽了,小道路一家名为“结”的酒吧正火热地营业着,人流涌动,不在意时间,没有任何目的。
店内人员众多,台上杂乱的人群伴着音乐的调律舞动,服务员都手忙脚乱,顾及不到其他,调酒师更是累出了汗。这种场景在结吧里最平常不过了。这个酒吧很火,无论是服务态度还是场景布局都很深得人意,属于去了还想去的那种。
一个比较隐蔽的区域,白务深摊在桌面上,手里紧攥着酒瓶身。
这是她喝的第八瓶酒。
从面相看感觉她醉的不省人事,实际脑子里还在思考,可脸颊通红一片,视线没有着落点,迷茫又令人心疼。
她把手机从桌面上拿起,眯着眼睛一条一条看已经阅过无数遍的消息。
……
叶尧:姐,这事儿真不怪我,我当时还不知情呢,真的不好意思,现在我都后悔死了,不应该挺别人的话。
叶尧:您千万别觉得委屈,谁不是被牵连呢?
叶尧:我也让学校给罚了,姐您也过去吧,当这事儿没发生过,不然别人议论您小气呢,是吧?
叶尧:况且姐啊,学生们都愿意相信你,您就出来表个态,说几句接受的话不就没事儿了吗,后面就该歇歇该玩玩。
白务深:别茶言茶语。
白务深:你这脸就算不要也别去捐,祸害别人。
白务深:我会处理,你安静点。
叶尧:呵,姐您真逗,我可不敢说什么,我一个新人还怕姐您被误会呢,帮忙在现场解释了半天,结果被您说不要脸。
叶尧:嘿,下次我还真不多嘴了,就让领导把你辞了。
白务深皱着眉,盯着最后一行字出神。
大妈,你谁啊?
她上个班还被一个新人给怼了,心里郁闷的不得了,盘算着就把自己给灌醉了。
从她进酒吧到现在,人群逐渐减少,酒吧内的喧闹声也渐渐削弱。
白务深今天穿得厚实,卫衣配牛仔裤,典型的懒人穿搭,在酒吧里显得格格不入,但却丝毫不输气场。
“老妹儿,一个人吗?成年没?”
这时走来一个比较粗俗的啤酒肚,他明显是发酒疯,盯上白务深了。
原本白务深胃里翻江倒海现在更甚。
“妹儿别不说话啊,看看老哥,请你喝酒撒,”说着还要伸出鸡爪碰白务深,反被白务深一肘顶开,“嘿你这人,我……”
白务深瞥了一眼他:“别动我,滚开行吗?”
“妹儿听哥一句劝,女子这么粗枝大叶的可不好,我帮你调教调教,嘿嘿……”啤酒肚搓了搓手掌,和白务深靠得越来越近。
白务深站了起来远只想远离他,谁知啤酒肚竟毫不廉耻地拉住白务深的胳膊,力气也大得出奇。
白务深用力一甩。
没甩开。
“滚开。我叫人了,你以为现在没人管了是吗?”
她又顿了一下,话咽进肚子里才想起来现在不在学校,可以适当发言。
“……傻,子。”她本来事想说个更厉害点的,但心里还是顾及自己是人民教师。
好一个人民教师,来,酒吧溜一圈。
这边的小动静也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啤酒肚顺势被维护人员拉走进行一顿思想教育,同时有几位女生安慰着白务深。
其实白务深心里一丁点儿害怕都不存在,但可能是天生的外表具有魅惑性,生来容貌就楚楚动人,想要去保护。
白务深本人还想帅点呢,谁要这破可爱……
场面冷静下来后,酒精的作用上头,白务深这会是真有点醉了。
她动动手指在屏幕上敲字。
白务深:别贱哒哒的听着恶心,你要真爱这样搞我不介意把真实的情况告诉大家,证据你以为我没有啊?
叶尧:……还有什么真相?
叶尧:就是你作为教师欺负我们班同学还需要什么真相?你有证据我还有人证呢。
白务深本来想再给叶尧一次机会,可她实在没把握住,别怪我了大妹子。
酒吧过了凌晨,突发情况开始清人,据说是老板回来要用酒吧,反正不论是正跳的起劲儿的还是喝的上头的免了单后都被轰了出去。店里慢慢的就剩下了白务深一个人抱着胳膊趴在桌上睡觉,许是真累了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吵醒她。
老板走了进来。
“学姐,她怎么办?刚刚听说她被骚扰了就没忍心叫,我现在去把她叫醒吗?”
结吧的老板叫薛复心,因为姓薛和学字读音很像,认识的基本都叫学姐,既顺口又好听。
中间空了一会没人说话。
一个小服务员敢说也不敢动,就等店长发令。
“……不用。”
薛复心停顿了一下,看向白务深。
“另外给她拿个毛毯搭上。”
小服务员一愣:“啊,好的。”
老板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薛复心从这个店一开就是老板,当了也有个几年了,店内很多事她都在打理。今天很唐突的清了场是因为被人举报有毒品交易行为,但凡证实了这一可能这个店就会有巨大的损失甚至是倒闭的风险。
门外行驶来几辆警车,警笛声阵阵传来,很是严肃。
等薛复心与警察交流完毕,警察准备店内检查后,白务深如梦初醒睁开迷离的双眼,虽然梦醒了但显然人还没醒。
她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懵,什么?
没人了?自己被抓了?我干啥了?
“啊……”她手蹭了一下下巴不由得发出一细小的语气声。
“醒了?”薛复心从交流好后就看着白务深出神,这时终于醒了也不好盯得那么深。
“嗯?我……呢。”白务深脑子似乎短路了,薛复心这才发觉这货喝醉了。
“你怎么这么有能耐把自己给灌醉了?”
“身体真是不想要了。”薛复心弹了一下白务深的脑瓜子,弹出了一篇红印。
“啊,你干啥啊,”白务深吃痛捂住了额头,“这是怎么回事,我谁啊……不是,你谁啊?”
薛复心被白务深的话语讲笑了,浅浅地勾起了唇角。
“我谁?你不知道吗?”薛复心盯着白务深的眼睛,似乎想望穿。
“你真逗,我知道还问你干什某。”
“我怎么知道你干什某,忘了就算了。”
薛复心学着白务深的大舌头,白务深懒得理,第一次碰见这么自来熟还不要菲斯的人,还是她比较有理智不会计较。
薛复心撩了一下刘海,身体靠近了白务深,说到:“我是酒吧的老板,酒吧出了点事儿就清场了。”
“哦。”
“你也回去吧,今晚酒吧不能留人。”
“嗯。”
?
白务深听到这话后呆呆地坐了几秒又趴了下去。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没有反应。
“醒醒,被警察叔叔抓走我可弄不回来啊。”
没有反应。
“唉,小祖宗,你是笨蛋吗,自己把自己灌这么醉?”
薛复心捏了捏白务深的小拇指。
就听见白务深小声的嘀咕:“不要动我,大坏蛋……”
“你家呢?”
等了几秒。
“不想回。”
“叫你朋友接你。”
“……她们不在这里。”白务深突然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眨巴着眼睛看薛复心。
薛复心扯了一下嘴角,这不纯心想赖这儿吗?
她生出了一个离奇的想法,虽然没打算这么做但还是问出了口。
“……那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你家?”
“对,我家。薛复心的家。”
这个名字似乎触动了白务深心里深处,她听到以后立刻有了反应,双手抓紧了薛复心撑着桌子的胳膊。
薛复心一僵,但很快抿着嘴偷笑,这丫头明天起来羞死。
“好。”
“去薛复心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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