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走出卧室的一瞬,眉眼间的温和神情霎时间消失的荡然无存,俊逸的脸上布满寒霜,黑白分明的眸眼里是蒸腾的怒火。
他一开始以为是靳砚君趁机缠上肖战,以金钱为饵诱惑肖战,万万没想到,酒店里藏着的是陈平!
对于陈平,他的了解不多,仅有的记忆还是这人在酒吧厕所门口,一脸猥琐的亲一个十八九岁,被吓的眼睛通红,瘦小的身体止不住颤抖的小男生……
王一博对于别人的性取向如何并不在意,可将主意到他的人身上,那么这事就不能轻易结束了,上门拜访一下,表达他们的‘歉意’自然是不可缺少的礼数。
当他一进陈家门,看到靳砚君稳稳的坐在沙发中央,笑里藏刀的看过来时,眉心登时烦躁的皱起,心中暗道:还真是阴魂不散。
“王总,我们还真是有缘呢,刚分开便又在陈总家遇见了,该不会你也是为了同一件事情来的吧?”
每次看到靳砚君笑,王一博总是忍不住多几层防备,眸光深邃的盯着瞧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
“我可不知道靳总为什么而来?”
靳砚君漫不经心的轻笑出声,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目光停在一脸莫名的陈总身上,薄唇轻启,幽幽的吐出一句云淡风轻的威胁。
“陈总,我跟你商量陈平出国的问题,是看在你和我父亲曾经共事的情份,不过,上一代的情份对于我而言屁都不是,三天之内,陈平如果没有出国,我会亲手送他进去,到时候他是死是活都是你做的决定,与我无关哟~”
陈平脸色苍白,连同唇瓣上也带着一抹惨白,抖着张开口商量,“小君,你别忘了我们两家可是几十年的交情,据我了解,你不是和肖晨有仇么,为什么还要替他弟弟来伤自家人呢?”
“再说了,就算你真的看上那个唇红齿白的肖战,想养在身边解闷,也没必要替他出这个头吧,床上的人早晚会没了新鲜感,可合作不同,我们可是默契的老朋友了,向来在生意上共惠、共赢的。”
王一博原本没打算掺合进他们之间的纷争里,可听到肖战被诋毁时,脸色黑沉一片,冷笑着阴阳怪气出声。
“陈总看来精力挺足,这把年纪对于床上那档子事情了解的门清,难怪人们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呢,陈平跟您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花丛风流学了个十成十呢。”
说着,好事的目光在屋内打量一番,故作好奇的问,“您那位好儿子呢,我听说他在床上载了大跟头,受的伤还挺重特意过来看望的。”
说到看望时,还特意假模假样的将买的打折蔫果篮举起晃了两下,“生病休养也不能忘记补充维生素的,他在哪里?作为朋友还想跟他聊聊天呢。”
看着陈总那张满脸横肉的脸抽搐着,王一博勾起的假笑多了几分冷意,耐心的等待着他指出陈平房间的具体方向。
另王一博意外的是,靳砚君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好心的替他说话,转眼间,便清楚的知道陈平所在的具体位置。
“陈平那德行能有个朋友不容易,陈总没必要阻拦,当然,你若是想让外人了解更多你家的丑事,他留在这里听着也不是不行。”
“二楼,最里边的卧室。”
王一博对陈家的烂事并不想了解,现在,只想上楼见见那个胆大包天,敢觊觎肖战的陈平。
走上二楼时,他下意识透过楼梯扶手看向一楼客厅的方向,靳砚君正饶有兴致的看过来,只是眨眼的间隙,这人脸上惯有痞笑消失的彻底,只剩下森冷杀伐的狠劲。
此时此刻,他承认与靳砚君的目的是一致的。
收拾陈平!
确定这一点后,他便心无旁骛的走进陈平的卧室,冷眼注视着头上包扎着厚厚纱布,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时不时难受哼哼两声的人时,忍不住笑了下。
肖战看着像个纸老虎,没想到动起手来是真的不含糊。
只是,这样还不够……
王一博想事想的出神,直到陈平气若游丝般的询问传来才将思绪扯回来,眼底顿时布满阴寒的霜。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我们不是朋友吗?两年前,肖战组的一个酒局上见过的,我叫王一博。”
“王一博?”
听着陈平疑惑的呢喃,他也不急,慢条斯理的将椅子拉到床边坐下,在装满蔫巴水果的果篮里精挑细选出一颗烂了一块的苹果,从口袋里取出水果刀,动作不是很熟练的削起果皮。
“想不起来也不重要,我也不是来跟你叙旧的。”
“那……那你……你找我干什么?”陈平见到王一博拿出水果刀的那一刻起,原本还红润的脸色瞬间褪去,惨白的像恐怖片里的鬼。
王一博只是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的说明来意,“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来了解一下你给肖战下药之后的事情。”
“你……你……我记得你了,你是肖战的大学同学,你也是来替他出气的?你别做梦了,我家背景摆在这里,你们谁都别想动我,等我好了,我让你们啊……”
陈平脸面扭曲的放狠话时,额头上的伤被王一博用力的按住,忍不住凄厉哀嚎……
“也?”王一博在高声哀嚎中狞笑着,故作好奇的问着,抬眼间狠戾尽显,好心提醒,“陈平,放狠话的时候先确认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相反的,我现在能够让你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反正你也没有反抗的本事。”
“来人啊!爸!妈!快来人啊,杀人了!”
面对陈平扯着嗓子求救,王一博面色如常,按着额头伤口的动作不断施加力度,洁白的纱布氤氲出片片血红,他才嫌弃的收回手,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并没有沾染血迹的手指。
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手指抵在自己唇边,低低的嘘了一声,对上那双惊恐的眼睛时嗤笑着。
“别喊了,你的好爸爸现在正忙着给你订出国的机票呢,没时间理你,并且我发现你的房间隔音挺好的,进来之前都没听到音乐声,你还是少浪费点力气比较好,否则,到时候你可就不是出国避风头那么简单了。”
“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一博阴翳一笑,身体微微前倾,如凶猛的野兽盯着猎物一般凶横,冷声质问,“哪只手碰过他?”
“他?肖战?”陈平说话时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垂了垂眼眸思索着,“我……我真的没碰他。”
“是吗?那他是跟在你身后走进酒店房间的?”
“我……我就搂……搂了一下他的腰,其他……其他的什么都没做。”
“搂腰?”王一博咬着后槽牙重复着,削苹果的动作猛地的刀下去,那块烂掉的地方被悉数削掉,咚的一声掉进垃圾桶里,“我的人是你能搂的?”
“哥,我……我知道错了,我当时只是想尝个鲜而已,我不知道他……他跟你……啊啊啊……”
听到凄惨的哀嚎,王一博故作惊讶的将按在陈平胸口的手拿开,“不好意思,忘了你肋骨被我家那位踹折了,很疼吧。”
说着,骨节分明的手指似是无聊般在平陈裹着固定器械的胸口戳了又戳,用着一副可惜的口吻继续道:“我家那位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导致打人都软绵绵的,只是折了几根肋骨而已,没插到肺叶里,还是伤的太轻了,不好长记性。”
“啊……我……我知道错了,我长记性了,我发誓,我以后肯定不再招惹肖战,以后我见了他肯定绕着走。”
“以后?我不是说了,你这两天就要出国了,没有见他的机会了。”王一博轻笑着,目光停在他捂着胸口的手上,啧啧两声,不甘的叹息着,“要不是担心你伤的太重没办法上飞机,我肯定把你搂过肖战的手一根一根的掰折。”
“你……你敢,你要是动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王一博冷笑出声,指尖重重的戳在陈平脸上的淤青,再次听到痛苦的呻吟时,才满意的收回手,告诉他一个残忍的真相。
“你的好爸爸应付靳砚君都费劲了,再多一个王家,你也不用出国了,你这个儿子跟着好爸爸的脚步进去蹲局子就好了。”
“王氏?”陈平忽地想到什么,惊恐的瞪大眼睛,“是……是你,你靠手段收购我家城南分公司?”
“没错,所以……你现在最能保命的方式就是夹着尾巴做个烂人,否则,我跟靳砚君联手,你和你家就彻底烂在泥里了。”
王一博将削到一半的苹果放到床头柜上,拿起水果刀猛地插上去,再次出声提醒,“离我的人远远的,否则,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话毕,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出卧室。
当他走到楼梯口时,一楼的交谈声隐隐传来。
靳砚君嘲弄道:“你真当肖家垮了就是垮了?肖晨和肖远哪个是吃素的?他弟弟你都敢动,是真的觉得他们掀不起风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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