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似乎明白司机话里的意思，犹疑地点点头，“挺累的。”

司机一脸那种看破不说破的笑。肖战又接着问：“你这生意也挺好，一天能跑几趟？”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说：“哎，不比从前了，现在有些人自己开车过来。”

肖战小心地应着：“自己开车方便多了。”

司机随口说：“小兄弟，你要是想开车，第一次来得跟村里报备个车牌号，不然麻烦。”

肖战心想，这倒是符合刚才他在村里碰见的情况，外人和外来车辆严防的感觉。

肖战想弄明白这一切为什么，难道引来这些男人的真是低级的诱惑？越来越多的线索指向这个真相。

肖战点头应着，不敢再多说了，自己心里很是忐忑。好在司机是个话唠，自己又开始说上了，“我跟你说 ，人啊就要及时行乐，要想得开，人家村里人也想得开，你看靠这个也一样脱贫是不是…”没说完就开始笑。

肖战也跟着笑笑，真相的临近让他莫名的紧张，他没敢再回应。

到市里了，肖战在车站下了车，司机递给他一张名片说：“下次来给我打电话，我给你介绍个处儿，特嫩。”说完眼神意会地离开了。

肖战将司机的信息整理了一下，再结合自己接触的那些，还有那个小姑娘，一个不可描述的真相在脑海里轰然炸开，难道真的是有组织的未成年人卖Y吗？他不想确认，可无数的现象指向这里。也许，小姑娘是因为别的，肖战不知道一个地区落后和愚昧会到什么程度。

肖战重新坐车回到医院已是晚上，他辗转难眠，如果这个事情是真的，那么村长和那些村民都是罪魁祸首，是他们将那些女孩子推向深渊，他气愤地坐起来，报警，让警察将这些人绳之以法。

第二天早上，肖战请假又去了市里。报警必须去市里公安局，怕镇里的派出所和村里沆瀣一气。市里公安局很大，他做了身份报备才可以进去，什么时候来报案都如此了。

肖战来到指定的办公室，一位年轻的警察接待了他。肖战手里没有证据，只能说是自己看到的和一些推论，年轻警察都录了笔录，并留了肖战的联系方式，就让他离开了。

一件大事终于落了地，肖战如释重负，他希望阳光可以照到每个角落，希望每个人都有平等的机会去选择人生，而不是被裹挟着掉下深渊。

晚上，夜色很黑，山里的晚上没有月亮，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黑黢黢，黑魆魆。

可那个好久不见的小姑娘来了，她对肖战倒是很了解，直接敲了肖战的宿舍。

肖战开门都惊讶了，他和小姑娘说了无数次的话，都没有回应，如今主动找自己来了，肖战蹲下来问：“小妹妹什么事？”

小姑娘紧张而沙哑的嗓音，肖战还是第一次听到，“你快跑吧，他们要抓你…”说完就跑了，没等肖战再问点什么。

他们来抓我？为什么？肖战心里正在疑虑，就听见院子里想起嘈杂的脚步声。

几个人冲进屋里，没等肖战说话就被按住了，为首的正是那天他去村里见到的一个村民，肖战挣脱未果，这些庄稼汉本身就力气大，何况是两个人。

肖战就这样被带走了，在黑漆漆的夜里被明晃晃地带走了。同院子的宿舍没有一点响声，肖战不信他们听不到，现在他明白了，自己还是没有跳出去，还在网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