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到木屋,洛泱将灯打开:“要洗热水澡吗?”
萧落眼前一亮:“要!今晚太冷了。”
“我去把暖水器打开。”
洛泱准备好热水,递给萧落崭新的衣物和毛巾,萧落拿着衣物和毛巾,走向浴室。
洛泱在后面轻声叮嘱:“小心点,别被烫着了。”
萧落没有回头,只是笑:“嗯,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还会被烫着吗?”
洗漱完,萧落觉得浑身清爽,伸了伸懒腰,走到客厅。温暖的暖炉边,洛泱穿着一身雪白的睡袍,正坐在沙发上专注地看书。
睡袍的领口微微敞开,白净的肌肤格外诱人,让人有种难以遏制的冲动。
萧落随性地坐在洛泱身旁:“看什么呢?”
洛泱将书合上,书皮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帕尔斯风云人物之崛起”。
萧落看见这种长篇大论的历史书就头疼,快速将视线挪走,不经意间看见了一些东西,兴奋地说道:“诶?老师,你脖子怎么这么红,好像还肿了!”
洛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可能今天被树枝挂到了。”
萧落眼睛闪烁着一道光:“我不信,除非......你给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一些刮伤。”
萧落抱臂,微微摆头:“啧啧啧,老师,我记得今晚好像有个美女来找过你吧?说要跟你切磋什么的?你不会真的去切磋切磋了吧?”
洛泱直视萧落的眼睛:“怎么可能?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的人吗?”
萧落装模作样地耸耸肩:“那可难说哦。”
洛泱将领口缓缓拉下,光滑的肌肤随之露出,萧落像一匹瞅准时机的野狼,伸手将洛泱的睡袍往下一拉。
睡袍脱落,洛泱的肌肤一览无余,肌肤的纹理尽收眼底。
萧落怔怔地看着洛泱的身体:他的肌肉线条真的很美啊,像雕塑一样。
安静的室内,萧落紊乱的呼吸声十分清晰。良久,萧落终于回过神,觉得口中很干燥,抿抿唇。
自己刚才在干什么?
他是我老师啊!
萧落不敢去看洛泱,丢下一句对不起以后慌乱地逃走了。
夜里,萧落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梦。温温热热的梦里,那个金发碧眼青年离自己是那么近,他依旧那么美。
天没有亮时,萧落爬起来,偷偷溜进浴室,红着脸,将自己弄脏的衣服洗干净。
萧落回味着昨天的梦,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正常,自己这么能对自己老师做那样的梦呢?而且自己是男的,自己的老师也是男的......
疑惑、愧疚、羞耻爬上了萧落的脸颊,萧落将洗干净的衣服偷偷晾在不起眼的一侧,做完一切后,背对着窗,懊悔地坐在床边。
敲门声传来,萧落慌乱地拿起衣服,门外传来林可染的声音:“萧落,吃早饭了。”
萧落手忙脚乱地打开一个柜子,准备将衣服藏起来:“好,你先下去,我一会就来。”
“那我先走了,你快点哦。”
“嗯嗯。”
林可染的脚步声渐远,萧落松了一口气,将衣物取出,放在风口,出神地望着随风飘扬的衣服,一种挥之不去的罪恶感萦绕在心头。
萧落慢腾腾地关上门,下楼,走到餐桌边,坐在餐桌前。
林可染和洛泱早就已经等着萧落。
萧落只顾着闷头吃,不敢看那个人,三两下解决完饭,就溜到后院了。
寒风刺骨,萧落坐在后院的藤椅上。一个温暖的白色绒球蹭着萧落的手指,萧落僵硬的手指微微颤抖。
白球见萧落没有反应,肆无忌惮地钻进萧落的手心,萧落这才低头抱起欧米卡,颓废地看着欧米卡:“怎么啦?笨鸟?你知道我有多卑劣吗?我竟然对自己老师......”
萧落拧着眉头,咬牙,没有继续说话的勇气。
“萧落!你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了!我找你好久了。”
林可染笑着冲萧落招手,跑到萧落身边,坐下。
萧落随便编了一个借口:“我出来吹吹风。”
林可染裹紧了大衣:“今天风这么大,这么冷,你喜欢吹这种风吗?”
萧落眨巴眨巴眼睛:“......是啊,我家乡那边很少能见到这种风。”
林可染突然严肃道:“这样啊。我给你说个事。”
萧落的心提到嗓子眼,僵着背:“什么事啊?”
林可染抽出从后背一张红彤彤的喜帖,笑道:“哈哈,你看!”
萧落紧张不已,不敢看喜帖:“你拿这个给我l干什么?我又不需要。”
林可染晃了晃喜帖,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不太对劲啊?”
萧落把头扭到一边,双手挡住眼睛,不敢去看那副喜帖:“我没事,你先把这个拿开。”
林可染将喜帖放下:“好了,你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萧落慢慢地将头转过来,看着林可染,叹气道:“你不会懂的。”
林可染倒不服气:“我怎么会不懂?你说给我听听,没准我能给你出出主意。”
萧落不停地用手指在大腿上划圈,狼狈至极:“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好吧。”
萧落颓废地低头,一副艳红的喜帖赫然出现在眼前,萧落瞳骤然孔收缩:“我不想要这个东西!”
林可染起身:“哈哈哈哈哈哈,萧落,你真是......太有趣了!”
萧落脸颊涨红,也起身,和林可染面对面,一脸认真地说:“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好好好。其实啊,这请柬是你们班的一个同学的,好像叫达琳。这个周末就会举办婚礼。”
萧落努力地回忆着这个名字:“达琳,这个名字听起来好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在哪里呢?”
林可染翻开喜帖:“诶,请帖上有照片,你看看,没准就想得起来了。”
林可染把照片那给萧落。
萧落脑海里闪过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恍然道:“我知道了!是她啊!”
林可染:“谁呀?”
“我们班的一个女生,那个纹身贴女生,还和辅导员闹矛盾的!”
林可染不可置信地看着萧落:“你确定没有记错?”
萧落摆摆手,十分自信地说:“我怎么可能记错呢?她给我的印象很深,她当时和辅导员闹得有点僵。”
林可染像一台机械一样:“精彩,精彩,还真是精彩。”
萧落感觉很奇怪:“这哪里精彩了?”
“你去了就知道了。”
衣物干了以后,萧落将衣物收拾好,萧落将衣物收拾好,硬编了几个理由离开了那个童话般的木屋。
离开时,萧落觉得心像缺了一块,空荡荡的,又隐隐作痛。
周末,婚礼开始,班里的同学都被邀请了。班上对新郎的身份众说纷纭,这让萧落感到更加好奇。
萧落跟着室友一行人赶到了婚礼现场,居然是辅导员亲自迎接宾客。
萧落和室友震惊地看着亲力亲为的辅导员。缓过神来以后,萧落几人找了一个不惹眼的位子坐下。
江和与侯建武、方惠明讨论神秘的新郎官。萧落就像丢了魂,目光不知道方向地游离。
萧落又看见他了。
他和菲利普一起到场的,入场以后他和校长、夏琳老师坐在一起。他们几个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十分融洽。
萧落一看见他就低下了头,害怕与他有任何的目光交汇。
江和与方惠明猜了几番新郎的身份,而萧落依旧蔫头耷脑地坐在位子上,对餐桌上美味可口的食物完全提不起兴趣。
“新郎官来了!”
喧闹的婚礼霎时安静了,众人目光聚焦在那个身穿黑色西服的新郎官身上。
台上的白玫瑰花海里,穿一身洁白婚纱的琳达与新郎手挽着手,俨然一副恩爱幸福的模样。
而辅导员像开学第一课一样,有条不紊地走上台,拿起话筒,礼节性地微笑:“欢迎各位莅临我父亲的婚礼!”
场内,一阵惊奇声混杂着掌声迸发。
琳达嫁给了辅导员的爸爸!
萧落抬起头,瞠目结舌地看着花海中的新人,难怪林可染连连说了几个精彩,可不精彩吗?
江和在一旁嘀咕:“我还以为她嫁给辅导员了,看来我还是太年轻了。”
婚礼结束以后,萧落回到寝,洗漱完以后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愣。
接下来的几天里,萧落每次上物理课,总要挑角落的位子,低着头写笔记。
一日物理课后,江和拉着萧落离开教室:“你怎么了?以前上物理课不是挺积极的吗?现在怎么老是畏畏缩缩的?”
萧落收拾好笔袋,低着头:“在哪个位子听课不是听课?不都一样的吗?”
江和观察了萧落一番,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还在想莉娜?”
萧落摇头:“不是。”
不知道怎么的,兴许是这几天发生太多事情了,如果江和没有主动提起莉娜,萧落差点忘了自己和莉娜分手的事情。
也许时间真的能冲淡一切吧。
人总要向前看不是?
江和无奈地笑笑,伸手拉着萧落往外走:“好啦,知道你嘴硬,走吧,跟我去学校操场逛逛,我们到校这么久,还没有逛完整个学校。”
萧落没精打采道:“走吧。”
江和环顾四周整齐有序的教学楼,有些激动的:“我刚刚到这里时都震惊了,随便一个宿舍居然修得像一个小区。逸耶大学真不愧是帕尔斯第一学府!那些编书的,电视上才可以看见的人学校里面都有。你知道吗,校长胡佛是帕尔斯的第一批院士。编教科书的那个人是我们院长的学生。”
闻言,萧落意外地看着江和:“你什么时候知道怎么多的?你以前不是连杰克都不知道吗?”
江和有些得意地挑挑眉毛:“那还不是不想再被别人瞧不起吗?我虽然太了解帕尔斯,但可以以慢慢来嘛,总有一天能将帕尔斯摸清。走吧,我们去逛逛那个草坪,不用说这个点肯定有不少情侣在那里卿卿我我了!”
两个人走近草坪,萧落迟疑不决。
江和见萧落的反应,一把将萧落拉进草坪:“怕什么?他们还在草坪上面踢球呢?我们不就在草坪上面走几步吗?”
江和扎进草坪里,伸伸懒腰,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环境真不错啊,空气闻着也舒坦。”
萧落望了一眼几乎看不见边的草原,果真像江和说的那样,草坪上好多亲密的情侣。
萧落有些羡慕。
倏忽,一个人闯入萧落的视野,萧落下意识想要逃离,而江和却开口:“老师!你们也在这里啊!校长,您也在啊!”
萧落只好硬着头皮和洛泱、夏琳、菲利普和校长他们打招呼。
校长和蔼地看着两人:“你们是留学生?”
江和笑笑:“对啊!我们是从和国来的,物理系的大一新生。”
校长一听笑意更浓了,脸上像开了花:“和国来的。正好学校专门为中国留学生修了这个草坪来让你们练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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