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洺归闻言哭笑不得,他将人抱起后转到背上。
营地
整整一晚,营地上的太医无一人闲着,全部都提溜着脑袋。
肖战被安置在榻上,他脸色灰白瞳孔涣散,王一博站在塌边面无表情的垂着眼,太医们两股战战,生怕脑袋分家。
不光肖战的营帐里这般,另一边祁安王的营帐里同样不大安分。
肖靖被太医们生生从鬼门关卡着时间救了回来。
他睁眼的瞬间便冲出营帐,王洺归死活将人拉了回来,一众太医识时务的退了出来,把空间留给他们的王爷和肖帅。
“你什么意思!”肖靖猛地甩开王洺归,刚从昏迷中醒来导致声音有些嘶哑。
王洺归连忙安抚着肖靖,把人当做大爷哄着:“你现在身体太虚弱了,三弟就在营帐里,之前便有太医说他已无大碍,陛下也在三弟身边守着呢,放心吧。”
闻言,肖靖脸色缓了缓,重新躺倒在床上,斜了王洺归一眼:“一口一个三弟,我弟弟还是你弟弟?”
“你不都是我的,那你弟弟定然也是我弟弟。”王洺归说着便欲往肖靖身边腻歪,结果被肖大爷一脚蹬了出去。
“别,我怎么和殿下您扯上了关系?我弟弟肖战自然也没有这福分。”
王洺归听肖靖这么说,心下总算松了口气,他再次在肖靖身旁坐下,这一次,肖靖没有将人踹开。
帐子外是人声喧闹,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意外而影响分毫,舞姬歌伶轻歌曼舞,群臣在篝火旁的桌席上把酒言欢。
肖靖打了个哈欠,偏头看向王洺归。
王洺归心悦他,肖靖知道但没办法回应,他本人断袖没什么反正家里有大哥延后,王洺归呢?
大梁男风盛行,但还没有男子成为正妻的例子。
肖靖不觉得自己可以在一段关系里承担“妻子”的角色,更何况还是妾室。
想到这里,肖靖别过头。
王洺归始终注意着肖靖,感受到肖靖情绪的变化后,他却只能当做不知道。
肖靖的想法他自是知晓的。
一开始王洺归有了将人强制留在身边的想法,并且他也是这么干的。
他将肖靖囚禁在边域自己的营帐里,当肖灼找来时他甚至给肖靖下药,将肖灼“骗”了回去。
肖靖那段时间脾气很烈,每次无论在做什么,都要将他这个祁安王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有几次,王洺归昏了头,竟用一些粗俗的词句怼过去,肖靖第一次听到时久久未曾再开口,肖靖开始自残,用伤害自己的方式伤害着他。
王洺归一次赌气,命人将肖靖抽了顿鞭子,蛇鞭破风而下,肖靖死死咬着牙,连声闷哼都没吐出。
王洺归觉得是自己不够狠,随即将身受重伤的肖靖扔出了营帐。
再次将人找回时,肖靖已经身中玄蟒之毒。
后来他让肖靖回了家,他刚刚回到京城不久,便发生了宫变,他所在的长青宫被禁军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大皇子派人给他送来了鸩酒和匕首。
王洺归以为自己就走到了这里时,肖靖带着援兵将他救了出来。
烈日之下,肖靖红衣白马璀璨明亮,王洺归被他拉上马,全程没有一滴鲜血将他玷污。
肖靖杀尽最后一名叛军时,笑得张扬热烈,那人侧着头朗声道:“你肖大爷来救救你,回去记得给我磕一个。”
王洺归当时只能傻愣愣的点头。
白云苍狗,兜兜转转数年,两人又躺到了一起。
肖大人似乎调整好了,又恢复了往日的不着调。
“殿下,那个……你给我的暖玉碎了。”
王洺归眉头一皱,看向肖靖的目光晦暗不明:“别叫我殿下,碎了就碎了,回边域给你整十车。”
肖靖心中感慨,当王爷就是好,钱多,嘴上却连连拒绝。
他一边拒绝着,一边下床在桌案上拿来纸币摆在王洺归眼前。
王洺归眨巴着眼睛,欲要装傻充愣,却被肖靖阴恻恻的笑搞得妥协。
他接过肖靖递来的纸币,写下来字据,肖大人终于愿意赏他一个正眼。
这边两人插科打诨,王一博却遭受着肖战的“暴力”。
肖战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肖靖,当得知肖靖无事,玄蟒之毒得到了压制后才放下心来。
太医这会儿被王一博放过,一个比一个溜的还快。
偌大的帐子里只有一立一坐的二人。
王一博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试探性的来到肖战身边,却被人一记眼刀定在了原地。
“老师,无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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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