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出了宴会,便向御花园走去,这时候桃花开始露面,大片大片的桃林在眼前,可肖战却没有什么心思欣赏这番美景。
又走了一阵风,才抵达王一博所说的湖边 。
湖面残花飘零,一座孤亭在湖的中央矗立。
想要过去,需沿着修好的浮石走过,而浮石表面总有层水,因此极易失足落水。
故而,纵使此处风景宜人,也嫌少有人光顾。
肖战身上此刻还身着广袖长袍,入亭自是不大方便,所幸便在湖边等候,只到一股熟悉的檀香涌入鼻腔。
“老师,为何不入亭候着?是此处风景不得你心吗?”闻言,肖战回眸视线,在触及到来人之时,心脏猛的一跳。
王一博已换下龙袍,此时身着藏蓝金丝瑞兽纹圆领袍,端的是华贵俊美。
他朝着肖战走进了几步,随即拉过白日与秦淮王相握过的手,心中有点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一时之间,两人默然无语,在肖战不耐烦的即将抽出手时,又重新被他握了回去。
“当年你与王泽辛甚是亲密,宫变时,也只有他脱离出来,我的这位三哥当真是幸运。”王一博声音有些暗哑,说出的话却令肖战心道不好。
“倘若朕死在了那场宫变中,那么你是否就会和他远走高飞了呢?”果不其然,接下来的话,令肖战怒气横生。
他一把甩开王一博握着的手,去被那人狠狠抵在树上,他衣服本就单薄与粗糙的树相触,后背传来摩擦的疼痛。
他直挺挺的对上王一博的目光,薄唇轻起:“王一博,别把我的心意想的如此不堪,是会要了你的命吗?我和王爷仅仅是说了几句话,你便要如此想!这么多年读的书,懂得人文道理都进入狗肚子里了。我的心思你偏偏要胡乱揣测!”
随着话音出口,肖战直觉被王一博箍着的手快要被生生捏碎,他大力挣了出来,眸子中的厌烦与愤怒达到顶峰。
“你跟我提当年?我从火海里拼死才跑到你的店门口,费劲能耐把你从刀下救出!当年在北疆,你要名分,我便和我爹娘说了,你我之间的关系!王一博,倘若我对你无意,那我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肖战双眸此刻血丝遍布,他不敢相信,时至今日,王一博还能这般想他,一时不知是不值得占的更多,还是愤恨占的更多。
“肖战啊,你倒是正义凛然。”王一博低垂着头,目光幽深,嘴角却始终勾着一抹冷笑。
“可那还不是因为朕当年最先封的王,最有可能成为天子!肖战,我何尝不愿意信你……但你与三哥的密信,就在昨日,被人工工整整的呈现到了朕面前!”
闻言,肖战眉宇间生出无数的迷茫和不可置信。
什么密信?
他何曾与王泽辛有过密信?
可不,等他多想,王一博已经一把将他扯了过来。
“肖战,你口口声声说的肖家忠诚,可你的好二哥肖靖,就在今夜从后门鬼鬼祟祟入了祁安王的王府!”王一博目眦欲裂,此刻,他的心何尝不是痛到发紧?
他也愿相信这些不是真的,可是太多的迹象表明,肖战和他不同心不同道!
“你凭什么一副委屈的模样来质问我?我至今方才知我对你才是一无所知!从你嘴里我还能听得到多少真话?”
对上肖战错愕的眸子,王一博心头的情绪愈发强烈,他再也压制不住。
他恨死了肖战对他的期待,却又真的狠不下心,对如今的他做些什么。
肖战吐血倒在他面前的画面,刻骨铭心。
可他呢?
他就活该被骗!
远处,隐约传来细碎的交谈,似乎是部分大臣共同出来醒酒。
肖战紧张的攥紧拳头,与王一博此时此刻绝对算不上清白,他下意识转头便欲离去,这位王一博猛的制住。
“老师,这是怕了吗?不想被发现,就老老实实的跟朕走。”低沉的威胁在耳边响起,肖战不自觉抖了抖,便也只能依言照做。
王一博粗暴的将他拽走,抄着小路进出了宫。
当宫门关闭的刹那,属于人间的喧嚣扑面而来,两人长相太过出挑,肖战此刻衣冠也不算整齐,更是引来无数的目光。
面对这些光明正大的打量,王一博却毫不在意。
不少片刻,一辆马车便出现在了他们二人眼前 。
“上车。”王一博言简意赅。
二人上了车,王一博坐在铺满毛皮的软坐上,肖战则是坐在了他的最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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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