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生着气呢,大将军?”
手上的东西被夺去,王洺归借机而入,调侃的调调落在屋内之人耳中,那人似是被逗乐。
“哪敢生您的气啊。”
说完,便将房门带上。
房间内灰尘虽多,但物件却算不上老旧,桌椅等物被人提前清洁后,依稀得见其原本的金贵。
王洺归在桌边坐下,将食盒打开,随即把东西拿了出来,并替人斟了酒后才堪堪停手。
面对一个堂堂王爷的殷切伺候,对面的人却未有半点谢意,反而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甚至还有点拿乔。
饭菜仅剥了几筷子后,便没人再动酒,却一杯又一杯的下了肚。
带来的两坛酒很快便见了底,对面的人才作势开口:“王爷,这是打算将我一直这么求在你的身边吗?也不怕别人撞见,以为你这是有断袖之癖呢。”
闻言,王洺归不语,起身走到一边又拿了几坛酒后回到桌边,复而又为人斟上一杯烈酒。
见王洺归没有什么反应,那人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他将筷子狠狠掷在桌上,这一动响在空旷的宅院如若惊雷。
王洺归手一抖,酒水滴落在外三两滴。
“你是否也和龙椅上坐着的那位一样?”那人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嗤笑出声,他说的这是什么鬼话,人家那是亲哥弟,心里的想法定是如出一辙。
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痛,他抄起王洺归刚倒好的酒一饮而尽。
“谁都可以怀疑肖家,唯独你不行!王洺归,你的命可是我爹救回来的!这些年先不必说我弟弟肖战在前朝的功劳苦劳,就单说我父亲和大哥!在边疆的这些年,哪一日不是流血流汗?肖家代代在边疆上杀敌,赏下来的权势和荣华富贵,他们可曾享受到了半分?如今是什么形式?军饷粮草朝廷一拖再拖,手底下的将士兄弟们哪张嘴不是要吃饭的!肖家的私银往里贴了多少!”
那人越说越激动,扬起手来便将酒杯摔在桌上,酒杯刹那间,四分五裂扬起的碎裂扎进手掌,鲜血淌了满手滴落在地上即刻便被黑暗吞噬。
“我肖家若是要反的话,30万大军又何须拿个什么狗屁图纸谋划!直逼皇城又怎不行!”
“肖靖!你醉了!”王洺归听着肖靖的醉语,忍不住出声打断。
“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这里尚在皇城,可不是边疆,倘若今日你的这些话,哪有半个字传入旁人耳中,便是杀头的罪!”
肖靖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眼角带泪,他指着自己满眼嘲讽:“杀头的罪?我如今也算是王爷您的半个脔宠!您把我藏的这般好,呵,又有谁能听到我的这番言论呢?倘若苍天真的有眼,便将我的这番话顺风传遍京城各处!”
“闭嘴!我何时将你当成过脔宠!肖靖!现在圣上对于肖家的怀疑不是一星半点,倘若我不把你带出的话,哪日抄家……”王洺归话还未说完,肖靖一拳已经朝着他的脸颊袭来。
“抄家?你他妈果然给老子存着这种心思!”肖靖此时,酒醉上头一时,说话过不得脑子,但连续几日的奔波,也令他身心俱疲,此话吼完,头一沉直直倒向桌面,额头即将撞在紫檀桌面的瞬间,被王洺归迅速接住。
空气中浸满了酒味,更是给这萧条的宅院添了几分颓败,床榻还未来得及收拾,所幸二人对此并不在乎,于是便这般倒在了床上,合衣而眠。
·
万里草原上星星在空中闪烁着光,边疆自古以来便是防御的前线,是战争与和平交替上演的舞台,更是无数战士们拿血肉垒起来的壁垒。
肖灼站在营外,手中提着酒囊,时不时对月饮上一口,多年来受风沙的洗礼而愈发深邃锋利的眉眼,此刻却多了几抹忧郁。
“还没有二公子的消息吗?”肖灼对着身旁的副帅穇映道。
穇映眉眼凝重,摇了摇头:“还未,却只收来了一封二公子的信。”说罢将信交给肖灼。
肖灼迅速拆开看的仔细。
信中的话语简洁明了,字迹却不像是二公子肖靖的,只不过末处的尾章却的的确确是肖靖本人,中间处的暗针刺穿的小孔是模仿不来的。
信中,“肖靖”说跑一趟京城,有要事要与肖战所说,叫他这个当爹的不必担心,还说再次回来的时候,定要给他带些京城的新玩意儿。
“这个混崽子,去京城和我说一声,能死吗?就连个信都要假借别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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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