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抓错人了
捕快把矛头指向了王一博,王一博立马就说道,“唉,美人,他这可冤枉我了啊,我可什么都没做。”
押着王一博的捕快收紧了力道,气愤道,“大胆狂徒,连我们巡司大人也敢调戏,不要命了!”
肖战到芜州这么多天,因为查案跟捕快交往甚密,肖战的一言一行大家看在眼里,伍志鸿与之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跟着伍志鸿他们虽不至于明着干伤天害理之事,可是,伍志鸿却从未替百姓做过什么益事,每每有案件到了府衙,伍志鸿不是背地里收受贿赂,就是置之不理,随意结案了事。他们心中有怨也是敢怒不敢言,更别提施展心中抱负。
如今肖战来了,他虽然不善与他们打交道,可是他一心为民,常常带着他们东奔西走,忙活到深夜,这些他们都是知道的,对肖战自然愈发恭敬。
所以,王一博对肖战出言不逊,他们比肖战本人还激动,无须肖战开口,便想替他教训这等狂妄之徒。
而被王一博调戏得微红了脸的肖战,很快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走到王一博面前,弯下腰,轻蔑地哼了一声,“你什么都没做,是想做还是来不及做?”
“这有差别吗?”
肖战一想,确实没差别,既然套不出话来,那就别在这跟他废话,“既如此,有劳你们把他和这位姑娘带回府衙,好好审。”
“哎哎,小美人,你们抓人也得有个理由啊,总不能莫名其妙就被抓了吧,官府了不起啊?”
所有人用着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瞧着王一博,脸上皆是鄙夷的表情。就他这一副吊儿郎当的轻浮模样,要说他不是采花大盗,在场的没几个人信。
既然王一博这么说了,肖战自然是公事公办了,“芜州最近发生了几起采花大盗案,我们顺藤摸瓜,找到了他的作案窝点,就是这里。”
“所以,你们以为我是采花大盗?”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不容你抵赖,带走。”
“哎,美人,我真的不是采花大盗,你们误会了。”
肖战没理会他的话,直接就往外走了,不理会王一博在身后大吼大叫的。
王一博就不是一个消停的主,肖战在处理着公务,就听到捕快一次又一次地来传话,说王一博在牢里特闹腾,就嚷着要见肖战。
肖战无奈,烦不胜烦,只好到牢里见他一见。
“美人,你来啦。”肖战看王一博一副悠然自在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来坐牢的。
“我乃芜州巡司肖战,你莫要叫得轻佻。”肖战别过脸去,不去看他这张有魅惑力的脸。
王一博听到他自报家门,心中一喜,“肖大人此前并未告诉你的姓名,我就只好照着心中所想的叫了。”
王一博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他看到肖战进屋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就像是戏曲中走出来的大美人,他身上有种雌雄难辨的美,虽然面上清冷,可那双灵动的眼眸,让人觉得他笑起来应是很好看的,可惜了,他却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
“你见我何事?”
“肖大人,你这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我关起来,实在是冤枉我了啊。”
“你有什么话,大可公堂再议。”
“可是这牢里的饭菜不好吃,这这这,”王一博指着那稻草铺着的小床,“连个被褥都无,我怎么睡?”
肖战早就打量过他,一袭蓝衣,衣料看去就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丝绸,尽管在牢里呆了半天,依旧是一丝不苟,由此可见,他是个讲究人。但这里是牢房,不是请他过来闲聊散心的。
“你乃嫌犯,莫不是还要官府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你?”
“既是嫌犯,并未有真凭实据将我定罪,那我便不是有罪之人,提出些许要求不过分吧,肖大人。要是我在这牢房里染了风寒,这不是耽误肖大人升堂嘛。”
肖战本就不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就应了他的要求也无妨,“行。”
见肖战转身要走,王一博突然收起了平日那副不着调的样子,一本正经道,“肖大人,我如你所愿来这牢房走一遭,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肖战驻足,转过身来,对他的话充满疑问,“此话何意?”
“万山县衙早已将此案移交州府,州府却放任采花大盗接连祸害少女不管,当真是贼人难抓?可今日方听狱卒说,肖大人上任半月不到就能查到那座院子,到底是肖大人聪慧,或是伍刺史愚笨?”
就凭他这一番话,足以让肖战对王一博另眼相看,肖战甚至可以断定,明天可不必升堂,眼前之人,定不是采花大盗。
可是,他的主观臆断不做数,凡事讲求证据,他已经通知了以往两名受害者,让她们明日上堂指征,是不是如他所想,明日即可见分晓。
肖战一改态度,用着赞许的眼光看着王一博,“明日若证明你是无辜,我定当亲自给你赔礼道歉。”
“一言为定。”
肖战离开牢房之时,让狱卒好生照顾着他,他要的好酒好菜也给他备上,顺便送两床被褥进去。
第二日,肖战升堂审问王一博,因为涉及到受害者的声誉,所以此次升堂,并未公开审理。
“堂下何人,哪里人士,年岁几何?”
“谢安之,芜州人士,年二十三。”
谢安之?肖战如今才知道他的姓名,安之,嗯,是个好名字,人如其名,遇到困境依旧安然处之。
可肖战不知道的是,谢安之不过是他行走江湖所用之名,毕竟,用别名能省去不少麻烦,实际上,他本名叫王一博。
“两月前,芜州出现采花大盗接连作案,昨日,本官在案发现场当场将你抓获,你可认罪?”
“大人冤枉,我昨日不过是和大人一样,想去抓采花大盗的,没想到他狡猾,一看到我就立即跑了,我这才被你们误以为是采花大盗。”
“你可有证据证明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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