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水乡,向来是文人墨客笔下的温柔乡,那潺潺流淌的河水,宛如翠玉丝带般穿梭于粉墙黛瓦之间,倒映着岸边垂柳依依,仿佛一幅天然的水墨画卷,透着说不出的宁静与祥和。
在这如画的景致之中,有一座名为青岩镇的地方,镇虽不大,却也因着这江南独有的韵味吸引着不少往来过客。镇口有一家小小的酒馆,此时正值晌午,店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酒客们或高声谈笑,谈论着江湖上的奇闻轶事;或低声私语,诉说着家长里短。空气中弥漫着酒香与饭菜的香气,混合出一种独特的烟火气息。
在酒馆的一个角落里,坐着一位身着青衫的男子,他面容冷峻,却又透着一股别样的儒雅气质。此人正是周子舒,曾经天窗的首领,如今已卸下那一身沉重的枷锁,与温客行一同浪迹江湖。此刻,他正独自坐在角落,静静地喝着酒,眼神偶尔望向窗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周子舒的身旁,放着一把佩剑,那剑鞘虽朴实无华,却隐隐透着一股寒气,仿佛在诉说着它往昔经历过的无数战斗。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那辛辣的感觉顺着喉咙而下,让他微微皱了皱眉。这酒,比起他在天窗时所喝的烈酒,自是要温和许多,但不知为何,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或许,是少了那份身处江湖漩涡中心时的紧张与刺激吧。如今的日子,平静得如同这小镇的河水,缓缓流淌,没有了往日的刀光剑影,没有了那些阴谋算计,可周子舒的心中,却依旧有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牵挂。那是对曾经江湖岁月的一种缅怀,也是对未来未知生活的一种隐隐担忧。
“阿絮,你又在这儿一个人喝闷酒呢。”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传来,周子舒不用抬头也知道,是温客行来了。
只见温客行一身红衣,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般走进酒馆。他手持一把折扇,脸上挂着那招牌式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与灵动。温客行几步走到周子舒身旁坐下,伸手便拿过周子舒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呸呸呸,这酒也太淡了,哪有咱之前喝的痛快。”温客行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说道。
周子舒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若是嫌淡,大可去寻那烈酒来喝,又何必来抢我的。”
温客行嘿嘿一笑,收起折扇,轻轻敲了敲桌面,对着一旁的店小二喊道:“小二,给我来一坛你们这儿最烈的酒,再上几个招牌菜,要快!”
店小二应了一声,转身便去准备了。温客行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周子舒,眼中的笑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关切。
“阿絮,我看你这几日总是心事重重的,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与我听听。”
周子舒微微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老温,你难道不觉得,这如今的日子,过得太过平静了吗?平静得让我总觉得有些不真实,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随时可能会醒来。”
温客行听了,微微一愣,随即笑道:“阿絮啊,你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想当初,咱们在江湖中那可是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如今能有这般平静安稳的生活,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呢。”
周子舒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并非不知这平静的可贵,只是……只是我在这江湖中闯荡了大半辈子,如今突然闲下来,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了点什么。”
温客行伸手拍了拍周子舒的肩膀,安慰道:“阿絮,你呀,就是习惯了操心。如今江湖上也没什么大事,咱们就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清闲时光便是了。你要是觉得无聊,大可以教教成岭功夫,那小子这几日可没少缠着我,说要跟你学更厉害的招式呢。”
说起张成岭,周子舒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张成岭,那是四季山庄的弟子,也是周子舒的徒弟。自他们带着张成岭离开那江湖纷争之地后,便一同在这青岩镇住了下来。张成岭这孩子,生性纯良,又勤奋好学,在周子舒和温客行的教导下,功夫也是日益精进。
“成岭这孩子,倒是有股子韧劲,将来必成大器。”周子舒说道。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温客行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不多时,店小二便将温客行要的酒和菜都端了上来。一坛烈酒摆在桌上,散发着浓烈的酒香,那几个招牌菜也是色香味俱全,让人看了便食欲大增。
温客行迫不及待地打开酒坛,给自己和周子舒各倒了一杯,然后举起酒杯,说道:“阿絮,来,咱们今天就好好喝一场,把那些烦心事都抛到脑后去。”
周子舒微微一笑,也举起酒杯,与温客行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那烈酒入喉,火辣辣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让他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
就在两人喝酒聊天之时,酒馆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周子舒和温客行对视了一眼,眼中均闪过一丝疑惑。他们放下酒杯,起身向酒馆外走去,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酒馆外,一群人围在镇口的公告栏前,议论纷纷。周子舒和温客行挤过人群,来到公告栏前,只见公告栏上贴着一张告示,上面写着:近日江湖传言,有神秘功法现世,此功法威力惊人,据说若能习得,可称霸江湖。然其功法亦邪亦正,若落入歹人之手,恐将为江湖带来一场浩劫。望各位江湖人士,若有相关线索,速来告知各大门派,共同维护江湖和平。
周子舒看着告示,眉头微微皱起。这神秘功法现世的消息,让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转头看向温客行,发现温客行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老温,你怎么看?”周子舒低声问道。
温客行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此事怕是不简单。这江湖上,向来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一旦有了这种能称霸江湖的诱惑,不知会有多少人趋之若鹜,到时候,这平静的江湖,怕是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周子舒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们得密切留意此事,虽说咱们如今已不想再卷入江湖纷争,但若是这功法真的为祸江湖,咱们也不能坐视不管。”
温客行“嗯”了一声,然后伸手撕下了那张告示,折叠好后放进了怀里。
“走吧,阿絮,咱们先回去,看看成岭那小子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温客行说道。
周子舒应了一声,两人便转身离开了公告栏,朝着他们在镇里的住处走去。一路上,他们听到不少路人也在谈论着这神秘功法现世的消息,有的是一脸好奇,有的则是满脸担忧。
回到住处,那是一座不大的小院,院子里种着几棵桃树,此时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洒落在地上,宛如铺上了一层粉色的地毯。
张成岭正在院子里练剑,见到周子舒和温客行回来,便收了剑,快步走上前来。
“师父,温叔,你们回来了。”张成岭恭敬地说道。
周子舒点了点头,问道:“成岭,今日你可曾听到外面关于神秘功法现世的传言?”
张成岭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说道:“师父,我听到了呀。我在集市上的时候,就听到好多人在谈论这件事呢。大家都说这功法可厉害了,要是能学到,就能成为江湖第一高手了。不过也有人说这功法很邪门,学了可能会走火入魔呢。”
周子舒和温客行对视了一眼,心中暗叹这孩子还是太过单纯,只看到了这功法表面的厉害,却没意识到其中潜藏的危险。
“成岭,你要记住,这江湖上的事情,往往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这神秘功法现世,看似是一个能让人成为高手的机会,但实际上,很可能会带来无尽的灾祸。”周子舒严肃地说道。
张成岭听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道:“师父,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小心的。”
温客行笑着摸了摸张成岭的头,说道:“成岭啊,你师父说得对。这江湖就像一个大染缸,里面的水可深着呢,你可得长点儿心啊。”
“嗯,我会的,温叔。”张成岭乖巧地应道。
周子舒看了看天色,说道:“时辰也不早了,成岭,你去准备准备,今晚咱们早点儿休息,明日再看看这外面的情况有没有什么变化。”
“好的,师父。”张成岭应了一声,便转身回屋去了。
周子舒和温客行则留在院子里,望着那飘落的桃花,陷入了沉思。这神秘功法现世的消息,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已经在他们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他们不知道,这看似平静的江湖,即将因为这件事而发生怎样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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