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中央人民医院,急诊部,急救室外站着一个身材高大、模样冷峻的男人,此时正沉默不语的看着紧闭的门。
“抢救中”三个红色的大字显的十分刺眼,医院淡白色的光照射在白敬亭的脸上,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压迫感,路过的护士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敢抱紧资料,快步离去。
突然,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夹杂着说话声,随着声音越来越近,白敬亭也随之转身。
“小亭啊!这是怎么了?”
林若珍几乎是跑着过来,白航在后面拉着她才不至于走这么快。林若珍着急的快要哭出来了,她哪知发生了什么啊!
昨天白毅亲口撒着娇要她陪自己去玩一天,人突然不见不说,今天就在急救室里了。
“妈,他没事。只是磕着头了”
一阵可怕的寂静,林若珍身子往后倾斜,幸于白自航和白敬亭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白家保镖也赶忙跟上前,林若珍嘴唇发白,双眼无力的看着天花板,眼泪如泉水般涌出,白航赶忙将她扶到椅子上,既心疼又无奈,抬头看着白敬亭,企图在他深绿色的眼中看出些什么。
但并没有,白敬亭只是淡淡地看着哭成泪人的母亲,丝毫没有要上前安慰的意思。
突然,“抢救中”三个红色大字熄灭了,变成了绿色,门也被推开,白氏一家三口齐齐地看向医生,白航搀着林若珍赶忙上前。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头磕坏了没有?会留后遗症吗?有变成植物人的可能吗?有……”
“白先生,林女士,请你们先冷静一下,听我说。”
主科医生忙挥手。
“这个的话,脑干及小脑都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就是大脑受到了撞击,并无大碍,至于后遗症和植物人,可能性还是为0的,具体情况还是得等到病人醒来后再进行进一步的调查,所以请您先放心。”
“真的吗?那太好了,可吓死我了!”
林若珍和白航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随后,主科大夫吩咐护士将白毅送到病房,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几个护士推着病床从手术室里出来,白毅躺在床上,头上绑着厚厚的绷带,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眼睛紧紧闭着,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林若珍含着泪看着工作人员把白毅推进病房里,时间回到两分钟以前。,地点转换到酒店的房间里。
白敬亭呆呆的看着被摔上的门,丝毫不知自己的双腿在刚才的搏斗中被白毅用花瓶碎片划伤了。
血不住的留出,待白敬亭感觉到时,鲜血已然染红了白色的地毯,他颤抖着手从地上站起来,来到卫生间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不作声的穿好衣服。
他的目光扫过躺在地板上的手机,慢吞吞走过去,显的怪孤独落寞的。他走过去捡起,重重地将其翻过来。
白毅的手机壳很单调,是纯透明的。但上面却贴着一张白毅17岁时与他21岁的合照。
照片上的少年头发乌黑,穿着校服,模样开朗,正咧着嘴亲昵的搂着一旁比自己高出不知多少的男人。
21岁的白敬亭与现在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多了一幅眼镜。白敬亭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打开了手机。
手机上锁了,但他还记得白毅这部手机是他亲自给白毅的,那年夏天白毅18岁的成年礼,是他人生中第一部手机。
白敬亭当然记得白毅拿到手机时的兴奋,还有那句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话。
“哥,你真好!我以后设什么密码都要设成你的生日!让我的生活永远都有你!”
林若珍还笑着调侃他。
“毅儿啊,等你以后有了女朋友,处处还都向着你哥,你女朋友不会吃醋吗?”
白毅脸涨的通红,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眯起蓝色的眼睛,弯成一个小月牙儿,很是好看。
“不会的,我哥和别人不一样!”
突然有人敲门,将白敬亭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当然不相信白毅回来了,一想到他,就感到心在滴血。
他很不高兴的打开门,结果发现来人果然不是白毅, 是他的秘书,张灵。
张灵与白毅同岁,是个刚上大学的女生,她身高一米六五,做事认真,长的小巧灵动,同事们都笑称她是小张豆子,她也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这个所谓的爱称 。
张灵今天特地起了个早床, 五点半开始批改方案 八点离开宿舍,匆匆忙忙的改完了一篇方案,当然要先给boss批阅,然后才能攒钱过上张灵梦寐以求的生活:金钱不用愁, 日夜去酒店, 男模随便挑,潇潇洒洒走上人巅峰。
白敬亭皱起眉头,他是打心眼里对这个秘书不满意,破格录取她只是看中张灵那拼死拼活的打工人精神罢了。
白毅倒是很喜欢她,每天给她送这送那的,惹的公司谣言不断,尽管白敬亭求过白毅离她远点儿,但白毅还是想方设法的去见张灵。
他越想越气,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有事?”
张灵一开始信心满满,结果一开门就看见boss阴着个脸,一幅要杀人的模样,准备好的台词早被吓到肚子里去了,哪敢说啊!
但张灵还是大着胆,结结巴巴的回答白敬亭。
“白总,这……这是我早起设计的A方案,如果您不满意,这…这还有B方案,请过目。”
她将早已整理整齐的两份方案恭敬的递给了白敬亭,白敬亭看都不看一眼,就扔到了茶几上。
“好,我会看,另外,你去公司通知一下,十点半准时开会,我稍微晚点到,让他们准备演讲。”
张灵哪敢得罪这个祖宗神仙,关上门就朝电梯跑去,哪知电梯正在维修。
TM的,张灵急的国粹都出来了,距离开会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很着急,又给老娘整这出!
她来不及多想,穿着小白鞋就从楼梯间下,熟悉的时间,熟悉的地点,就在张灵狂奔到29楼时,就有个人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还有血。
张灵本身就胆小,一个人走楼梯本身就害怕,见到这幅情景差点没给她魂吓出来,她瘫在地上,但出于本能,她还是颤抖着去试了试了那人的气息,很好,是活的。
她松了一口气,仔细一看,竟还是老熟人。
白毅,她急忙跑出楼梯间,招呼服务生打了120,将白毅送到了医院,还特地给白敬亭打了个电话。
之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弄的大家都急急忙忙的,到最后,会也没开成,出国也没出成,全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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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