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打滚、山楂烙、花生、瓜子、桂花糖!”
“妈妈快看好大的蜈蚣风筝!”
“看相,看相!看姻缘!看财运!”
“花开了天气转暖了!外面好热闹!”
能让这寂静的佛堂外变得如此喧哗热闹,一定是四月十八的庙会到了。
望着头顶上四四方方的一小块天空,已经是在这座佛堂后院里被关了整整九年的肖战不由自主的踮起了脚。
“肖战,你傻不傻啊?这么高的院墙你能看得到什么!”
纵然身长玉立的少年足足有一米八几,可比起周围的青砖环绕院墙还是矮了一大截,无比渴望看一看外面世界的瑞凤眼缓缓的垂下了上眼睑。
“妈妈,你不是说过你很快就会回来接我的吗? 可是树叶都已经整整绿了九回了你还是一次都没来,你是不是已经把我给忘了?”
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脚下的青砖上,寂静的院子里除了自己已经好多年没有人踏足过了,孤独到了极致的少年抱着肩膀慢慢的蹲下身子,幻想着有另一双手拥抱着自己。
“妈妈,你为什么把我丢在寺庙里?你不要我了吗?”
“战战,妈妈永远都会抛弃你只是外面太危险了,你只有待在这里才能活下去。”
“那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妈妈,我一个人很害怕。”
“很快!只要危机解除了,妈妈马上就来接你。”
“可我好害怕,佛堂的后院又空又大还没有东西吃,我要怎么活下去?”
“妈妈给静安寺里留了下了不少的香火钱,这里的僧人会每天从小窗口给你送东西一直妈妈来接你,你要学会忍耐,在这个乱糟糟的世界里只有忍耐才能让你平安。”
哭到模糊的视线中肖战好像又看到了九年前的妈妈脸,只是记忆中越来越模糊的影子让他愈发看不清楚母亲的容貌了。
“妈妈,你快点来接我吧,我好害怕我会忘了你的样子……”
“城主!城主!这里静安寺的后院禁地,您不能硬闯!”
“整个玉漱城都是我王一博的领地,小小的静安寺后院我还进不得了!”
冷冽的脸上棱角分明丹凤中眼带着不屑,王一博并没有理会住持师傅的话。
“您是玉漱城的城主自然是哪里都进得,不过这佛堂后院关着不祥之人,您还是不见为妙!”
“说的好听!莫非这后院里还藏着见不得人的赃物才会令你如此害怕!来人,把这院门给我拆了,我倒要进去一探究竟!”
“是,城主!”
“使不得!使不得!城主大人,我有钥匙,我用钥匙帮您把门打开还不成吗?”
“早该如此!”
看了一眼被吓得哆哆嗦嗦的明潭,王一博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钥匙拧开了早已锈迹斑驳的青铜大锁。
“你是我妈妈派来接我的人吗?”
九年来第一次打开的院门让原本蹲在地上的肖战满怀期待的站了起来,哭的梨花带雨的少年红着两只眼睛打量的对面一身白衣清冷矜贵的高大男人。
“没有人可以指派我做事,我是玉漱城的城主,你们所有人的主人!”
“哦!”
“站住,谁允许你离开了?”
“既然你不是我妈妈派来接我的人,我为什么不可以离开?”
有些胆怯的眼神看着王一博,肖战显然被对面这个男人散发出的强大气场给震慑到了,低着头说话的他声音小得像个蚊子 。
“因为我是你的主人!”
“主人?”
“是的!现在你的主人命令你,用你的衣袖抹干净你的脸,让我看清楚你的样子。”
“城主说话和你呢,快一点,别磨蹭了!”
“聂云、聂雨,你们两个给我小声点,别吓到他!”
“是城主。”
眼见对面的少年被吓得一哆嗦,王一博大声训斥起了自己的两位随从。
“这哪是什么不祥之人!这简直就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的仙人!”
抹干净了整张脸的肖战尽管还穿着比他身量明显短了一大截的粗布衣服,可眉目艳皎月一笑倾城欢的模样却仿佛是摄人心魄一般看呆了王一博。
“城主!城主!”
眼前如同失了魂魄一般眼神痴痴的王一博,同样看傻了跟在他身边多年的聂云聂雨。
“叫魂呢?不说话没人当你们是哑巴!”
“明潭师傅,你们都不必再跟着了,这个人归我了!”
“城主,您的意思是……”
王一博的话差点把明潭惊掉了下巴。
“这个人我要了!”
话音未落,王一博已经从怀中掏出一个银锭塞到了明潭手上。
“城主,我不能收您的银子!当年他母亲把他托付给我们静安寺的时候曾与我有约说是一旦玉漱城的危机解除便要过来接他,我不能失信于人。”
仿佛是丢掉一个烫手的山芋似的,明潭把王一博递过来的银锭塞到了聂云手里。
“你这僧人倒也有几分良知,我不为难你,我就在这后院要了他!”
“城主,这可万万使不得!使不得啊!”
“休要多言!聂云、聂雨,你们两个把他给我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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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