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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书名:浪漫病 作者:路今迟 本章字数:6681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宋嘉言的眼眶很红,他敏感,脆弱,还天真。

他有时真的很像陆庭颂触及伤恨的旧情人,皱眉的样子,抿唇的样子,不理人的样子,举手投足间如同一母同胞,令陆庭颂有时也会混淆。

向与期是陆庭颂早年间戳在心上的一根刺,事关爱恨,背叛,还有一个未能出世的孩子。

陆庭颂第一次爱人,爱得深刻,无意间知道向与期怀孕后,欣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悄悄准备好了戒指,打算同向与期求婚。

向与期没让他知道怀孕的事,没过几天,就瞒着他去医院做了手术。

他大受打击,却还安慰自己,可能是向与期怕耽误学业,所以才决定流掉孩子。

后面的事情,他就无法欺骗自己了,向与期背着他上了陆庭枭的床,当初接近他,只是为了近水楼台,引起陆庭枭的注意,并谋划进入陆氏集团。

所以从那之后,他恨向与期恨得入骨,跑去厮混了一段时间,为了发生不必要的意外,再加上缅怀失去的孩子,他干脆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

后来随着年长,也一直没有要孩子的念头。

早在陆庭枭把宋嘉言的照片递到陆庭颂跟前时,陆庭颂就清楚的明白,这次联姻不过是一场阴谋。

陆庭枭与宋平信资助的孩子文清交好,爱得要死要活,为了帮文清报仇雪恨,陆庭枭便找上了他,以宋嘉言为突破口,一步步瓦解宋氏。

他把宋嘉言娶回家,虽有愧疚,但从没想过要付出真心,所有的喜欢,都是演给宋嘉言看的,演给别人看的,虽然现在,他逐渐生出了一点占有欲。

但他再不敢相信任何一个Omega了,即使被标记了,人心也还是会变的,宋嘉言每天躺在他床上,心里不也总是期盼着早点跟他离婚?

他什么都知道,也早已看清这些人和事,一旦投入过多的感情,最后的结局不说粉身碎骨,至少也会落得个万箭穿心,倒不如虚情假意来得有趣。

此刻面对宋嘉言的询问,陆庭颂也没太放在心上,抬指触碰他微红的眼尾,说:“哭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小孩太闹腾,有你一个就够了。”

宋嘉言被蒙在鼓里,不晓得陆庭颂以前的遭遇,也不晓得陆庭颂只把他当宠物养,没有一点要喜欢他的意思,有时还会混淆他与旧情人,与他只是逢场作戏,他对这种轻飘飘的解释难以接受,着急道:“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陆庭颂其实不愿说太多关于孩子的事情,第一个死去的孩子成为了他的心头阴影,他的耐心很多,不代表别人可以随意触碰他的雷区,“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又生一个孩子,要花心思教育他,培养他,我怎么顾得过来?好了,不谈这个,没有孩子,我们也可以过得很好,以后只宠爱你一个人,不是很好吗?”

陆庭颂避重就轻,明明面容温柔的哄着他,却冷漠得像变了一个人,宋嘉言忽然有点看不透这个alpha,他在为不能有爱的结晶而难过,陆庭颂呢,三言两语,连一个合理的解释都不肯给他,还说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虽然以后陆庭颂只爱他一个人,确实很好,但结婚了,不能有孩子,是什么小事吗?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结婚前陆庭颂没有和他说?

宋嘉言脑子里一团乱,差点被陆庭颂给忽悠过去,他心急如焚,直觉陆庭颂有什么事情瞒着他,生气地拍开了陆庭颂的手,略微哽咽道:“你不要转移话题,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件事,为什么要去做这种手术,难道,难道以后我们都不能有孩子了吗?”

他非要追根究底,不愿听好话,陆庭颂便拧起了眉宇。宋嘉言太过骄纵了,这一点,就非常不像向与期。至少向与期不会跟他讨要孩子。那一瞬间,陆庭颂觉得此刻的宋嘉言,就像八年前失去孩子的自己,痛苦,却又无奈。

宋嘉言看他缄默不语,就有点慌乱,胡思乱想,吸吸鼻子道:“你吭声啊,陆叔叔,难不成,是你身体有什么毛病?怕生出来的孩子不健康,所以才去做了手术?”

“......”

陆庭颂额头仿佛落下了几行黑线。

宋嘉言泫然欲泣,仿佛真的想跟他有个孩子,为此伤心不已,陆庭颂叹了口气,最终朝他解释道:“我身体没问题。”

宋嘉言委屈问:“那是为什么?”

陆庭颂将他揽回怀中,抚摸了一会儿他的后脖颈,目光虚无,声线平直,缓缓道:“年轻时,谈过一次恋爱,对方背叛了我,打掉了我的孩子,从那以后,我就决定不要孩子了。”

原来,原来陆庭颂是受了情伤,才决定去结扎的,宋嘉言怎么也想不到是这种原因,当即震惊得说不出话,心头比刚才更乱了,几乎缠成了毛线球,片刻后,宋嘉言才拾起言语,伸手抱紧了陆庭颂的后背,低声问:“他不喜欢你吗?”

陆庭颂深吸了一口宋嘉言颈肩的信息素,眼底酝酿着不知名的情绪,说:“嗯,不喜欢。”

Alpha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低落,应该对那个Omega,还有未能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抱有很深的感情,宋嘉言五味杂陈,醋坛子被打翻,又是嫉妒,又是心疼,最后拍了拍他的后背,微微挣开他的怀抱,双手捧住他的脸,轻轻摩挲,软声安慰他:“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可以了。”

陆庭颂垂着深邃的眼眸,轻笑一声,说:“你喜欢我?之前是谁,一遍遍地说讨厌我,讨厌我。”

宋嘉言一哂,心脏微鼓,薄红着脸告白道:“我,我现在喜欢你。”

陆庭颂又笑了一下,英俊脸庞看不出异样,没有说话。

宋嘉言难以掩藏心中的情愫,扣住陆庭颂的手,大着胆子说:“陆叔叔,你不要难过,去医院再做一次手术吧,我给你生一个宝宝,我们的宝宝,一定特别可爱。”

“不用了。”陆庭颂说。

他拒绝得很快,毫不留情,宋嘉言当即受到了打击,还感受到了不明的威胁,嫉妒顿时从四面八方来,陆庭颂不会到现在还在惦记那个背叛过他的Omega吧,要不然怎么会不愿意跟他生孩子,宋嘉言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醋意滔天汹涌至极,他放下身段,愿意给陆庭颂生孩子,但陆庭颂却不要。

宋嘉言不理解,难过从眼睛里透露出来,失落道:“为什么不要,你不是喜欢我吗?”

放在以往,遇见这种话,陆庭颂会哄他,逗他,但今天的陆庭颂格外没有耐心,他觉得有些事,还是趁早说比较好,否则日后宋嘉言闹起来,会比现在还严重,所以他狠下心,给宋嘉言打了预防针。

安静的包间里,陆庭颂的声音猝不及防的落到宋嘉言耳中,像是老天赐给他的另一道坎,无情又残忍。

陆庭颂如同历尽千帆的旅人,只在旅途中随意寻了个终点度过余生,嗓音平静地说:“嘉言,到我这个年纪,已经不会爱上任何人了,也不会跟任何人生孩子。”

这哪是预防针,这简直是一盆凉水,直接浇到了宋嘉言头顶上,让他的心再次变得拔凉拔凉的,冻得他牙齿都在打颤。

什么意思,陆庭颂的回答,是在说不喜欢他吗?

不会喜欢他,不会爱上他?

陆庭颂把他娶回家,肆意玩弄,却不会爱上他?

怪不得,怪不得陆庭颂从没有亲口对他说过喜欢,一直以来,都是他自以为是,把陆庭颂展现在人前的恩爱做了真,以为陆庭颂爱他爱得要死。

许多事情,都从宋嘉言脑海里纷纷闪过,陆庭颂的虚情假意,其实都有迹可循,只不过在今天,陆庭颂选择了不再隐瞒。

陆庭颂娶他回家,只是贪图他的脸,如同万花丛中过的浪子一般,从未想过要动真情,现在挑明,是为了不想跟他生孩子。

可已经动了的心,又怎么能收得回来。

宋嘉言脸色煞白,气得说不出话,他无法接受陆庭颂不爱他,明明陆庭颂对他真的很好,会给他做饭,会不远万里来接他回家,会说好听的话哄他,那些温情,那些甜言蜜语,怎么可能都是假的,他那么喜欢陆庭颂,陆庭颂怎么能骗他,说不会爱他这种话,是有多冷心冷情,不怕他会伤心吗,是为了报复他之前对他冷眼相对吗?

宋嘉言好委屈,他不是故意的,即便给了冷脸,不也是任由alpha搓圆捏扁了吗,他也有听话的时候啊,不然怎么会每天出门都给告别吻呢?

他在一个接连一个的告别吻中沦陷,陆庭颂难不成毫无波动,没有对他动过一丝一毫的心吗?

铺天盖地的酸楚笼罩了宋嘉言,指尖连着心口酸涩刺痛,继而蔓延到了身上的每一处,宋嘉言止不住的流眼泪,他卑微,也要强,急促地呼吸了一会儿,脑子疯狂转动,试图找出解决的办法来。

他看着陆庭颂幽深的眼睛,忽而怒火中烧,几乎想扇这个alpha一巴掌,但他忍住了,脑海里有强烈的念头闪现,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宋初衡高中时为什么那样强迫沈透,宋初衡总是锲而不舍的缠着沈透,好像一只没有归宿的疯狗,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把喜欢的人攥在手里,即便那个人永远不会爱上他。

如今宋嘉言也成为了那样疯狂的人,他紧握着拳头,用尽全身力气,用泪眼朦胧的凤眼瞪着陆庭颂,声音哽咽又发狠:“我不管,我要怀孕,我要生孩子,你马上去做复通手术,不然我就找别人生去。”

陆庭颂不是遭受了情伤吗,那他就亲自把这个遗憾给他弥补回来,他要让陆庭颂爱上他,并且只爱他一个人,不准想别的Omega,也不许想别的孩子,到了这个年纪,不会爱上任何人,到这个年纪怎么了,陆庭颂修的是无情道?当神仙都得下凡历情劫,陆庭颂凭什么不爱他?

妈的,陆庭颂居然和别人有过孩子。

宋嘉言几乎气得发疯,一时间思想就有些扭曲了。

陆庭颂没遇见过宋嘉言这样的,他说了那样绝情的话,是个人都会心灰意冷了,可宋嘉言居然还追着他要孩子,明明哭得梨花带雨,还一口恶狠狠的语气,陆庭颂真是有点噎住了,又觉得有点好笑,但重点不是前一句,而是后一句。

宋嘉言都嫁给他了,居然还想着出轨,看来还是被教训得不够多。

“嘉言,我不会跟你离婚。”陆庭颂两簇眉毛微微皱起,尽量平和地说,“我会对你好,但不会跟你有孩子,你也不要想着出轨。”

宋嘉言原本还忍着,这下真的气炸了,腾地站起来扇他一巴掌:“陆庭颂你混蛋!你又不爱我,又不想让我生你的孩子,凭什么不让我出轨,你凭什么管着我!”

陆庭颂脸上钝痛,估计是生平第一次被人扇巴掌,有些愣住了,他看着气呼呼的宋嘉言,下意识觉得这不会是最后一次,以后或许还会有更多次,毕竟宋嘉言毛手毛脚,咬过他,砸过他,就在刚刚还揪过他耳朵,简直烈性得很。

陆庭颂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语气越发沉了下来:“宋嘉言,没人教过你不要随便动粗?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不想要孩子,也讨厌别人威胁我,你不要起拿孩子绑住我的念头,要是被我发现你怀孕,你这辈子都别想出门,就算我不爱你,你也是我的Omega。”

宋嘉言听他亲口承认不爱自己,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下来,他的手扇得发麻,耳朵也嗡嗡的,陆庭颂不来哄他就算了,还说这样重的话刺伤他,他威胁什么了,他只是想要陆庭颂喜欢他,想要给陆庭颂生孩子,怎么就成威胁了?夫妻生娃,不是天经地义?

说什么只要他一个,只宠他一个,都是陆庭颂骗他的,他没说离婚已经算不错了,他脸都不要了,凄凄切切地求着给陆庭颂生孩子,想着为陆庭颂弥补失去孩子的伤痛,陆庭颂不愿意爱他就算了,竟然还把他想得这样恶毒。

虽然,虽然他确实有一瞬间这样想过。可陆庭颂这个无情鬼,当真是不爱他,不然怎么舍得说这样的话来伤害他,宋嘉言险些气晕过去,怕自己失态,抖着手拿过桌上的水杯灌水喝,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一边喝一边掉眼泪。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竟会喜欢上陆庭颂这样的家伙,结婚当天他就该去跳河。

陆庭颂见他喝得那样急,觉得他会呛到,果不其然,没喝几口就咳了起来,杯子都摔到了地上,满脸是泪的模样令人不忍,于是站起来去拍他的背,声音没有刚才那么凶了,放柔了语气。

“好了,别哭了。”

宋嘉言抽着气,泪如雨下,伤心极了,推开他,骂他混蛋,别碰我,骂完就转身跑出了包间。

陆庭颂拿起东西追出去,宋嘉言已经进了电梯,陆庭颂只得等下一趟,冬天太阳落山快,天色擦黑,陆庭颂开着车沿路找人,宋嘉言腿脚不好,竟也能在他视线范围里跑丢了,打电话直接被拉黑了。

陆庭颂回了家,家里冷清得很,人影都不见,只得等到深夜。

未曾想宋嘉言一夜没回,陆庭颂气笑了,心说还要给我生孩子,就你一个我都管不过来。

也好,双方都冷静两天,冷静了再坐下来好好谈谈。

于是宋嘉言五天没回家。

第六天,陆庭颂觉得宋嘉言应该冷静下来了,于是驱车到宋氏楼下等他下班。

下午六点多没等到,就等到了晚上十一点,宋嘉言从公司大门出来,上了司机的车,没去酒店,也没去朋友家,目的地竟是一间嘈杂的酒吧。

陆庭颂跟着进去,看见宋嘉言在人群中跳舞,摇头晃脑,头发都甩到别人脸上了,一个威猛雄壮的肌肉男还捉了宋嘉言的头发来闻,陆庭颂真是肺都气炸了,当即黑着脸挤过去,一把抓住宋嘉言,把他粗鲁地扯出酒吧。

宋嘉言一见他就伤心,不愿意跟他回家,如同叛逆期那样不听话,使劲挣扎,他变得矛盾,去酒吧跳舞,无名指上却还戴着婚戒,戴着婚戒,却把丈夫的号码拉黑。

陆庭颂周身带着戾气,把他强硬地塞到车里,脸色臭得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强势的信息素压制了一路,宋嘉言吓哭了,没喝酒,倒是差点被alpha压制吐,缩在车座椅里瑟瑟发抖。

回到家,陆庭颂一言不发,把他扛上楼扔到床上,扒了他的衣服裤子,说不是喜欢跳吗,今晚我让你跳个够。说罢去衣帽间又翻出了一条绿色芭蕾裙,捉着他挣扎的身体套上去,拉紧后背的拉链,又把他推下床,来到琴房中,让他跳给自己看。

宋嘉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睫毛,头发哭湿了,眼泪从白皙的脸颊淌到精致的锁骨,他腿软得险些站不住,光着细瘦的脚,笔直却有些肌肉不太匀称的腿,十分委屈地站在那里揪着裙摆哭。

他敢和陆庭颂冷战,敢去酒吧放纵,却不敢承受陆庭颂的怒火。

“跳啊。”陆庭颂阴沉着脸说,“就像你在酒吧里那样跳。”

宋嘉言跳不出来,房间里充斥着alpha刺鼻的信息素味,那里头的怒意沉沉压在他心头,让他有点喘不过气,他还戴着抑制颈环,皮带紧紧贴在脖颈上,厄着他脆弱的咽喉。

他明明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去跳个舞放松一下,陆庭颂就跟吃了炮仗一样生气。

陆庭颂又不爱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要是他真出轨了,陆庭颂会不会杀了他?

宋嘉言一边哭,一边胡思乱想,五天了,陆庭颂五天都没来找他,说明真的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而他每一天都在想陆庭颂,昨天晚上实在气不过,就约文清去酒吧喝两杯酒,今天他孤单寂寞冷,又去了酒吧想要买醉,借着酒劲回家,看看陆庭颂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结果酒还没喝呢,陆庭颂就突然出现,把他抓走了。

把我抓走,带回家,以后都不让我出门。

凭什么,宋嘉言怨气未消,赌着气,拔腿就想跑。

陆庭颂眼神一凛,宋嘉言就软倒在地,陆庭颂扯着他站起来,宋嘉言站不稳,身体软得像一根面条,陆庭颂拧眉扣住他的腰,让他自己站稳,宋嘉言怕他打人,就攀附着他,带着哭腔求饶:“陆叔叔,我站不动了……”

陆庭颂把信息素收回来,宋嘉言看他的脸色,实在不是心情好的样子,搞不好等会儿真要打他,反正跑也跑不掉,宋嘉言干脆挂在他身上,又呜呜哭了起来,把眼泪都贴到他胸膛上,抽噎着说:“你这个负心汉,怎么这么多天了才来找我……”

总喜欢先发制人。

陆庭颂扣住他的后颈,把埋在胸前的脑袋扯开,语气不善:“赌气不回家的人不是我,泡吧跳舞给人看的也不是我。”

宋嘉言能怎么办呢,只能顺着他的话说:“我错了,但我跳的时候,想的都是你。”

陆庭颂可不信,冷哼一声,说:“好啊,你再跳一次给我看,我看看你有多想我。”

宋嘉言真想扇他,哪来的脸。

只是这张脸扇了就不俊了,心里还是舍不得,没回家这些天,他都快得了皮肤饥渴症,曾想过趁陆庭颂不在家,回来偷两件陆庭颂的衣服,但没拉下面子,死撑到了现在。

肩膀赤裸,身段苗条,宋嘉言穿着一身舞裙黏在他身上,抽抽噎噎,哭声幽怨:“我不跳,你又不喜欢我,我只给喜欢我的人跳。”

陆庭颂被他蹭得不可描述了,心里那股气焰却不减反增,扯开他的手脚,再次把他扔到厚厚的地毯上,并翻过了身,隔着裙子狠狠扇他的屁股,说:“谁会喜欢你这样不听话的Omega?半夜三更不回家,跑去酒吧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人前跳得那么欢,让别人闻你的味道,你很兴奋是不是?”

宋嘉言猝不及防,当即痛呼,趴在地毯上,下意识愤怒哭叫:“陆庭颂,你又打我!”

陆庭颂手掌生风,把他的屁股拍得作响:“打的就是你,谁让你不听话?”

宋嘉言气上加气,眼泪止不住的流,陆庭颂凭什么这样对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了吗?陆庭颂为什么能这么可恶?

陆庭颂教训够了,眼底带着嗜人的暗红,又拍他一巴掌,说你不是喜欢生孩子吗,今晚就给我生,生不出来你就别想回房睡觉。

宋嘉言只有被压的份,反抗不能就和他顶嘴,说明明是你生不出孩子。

陆庭颂噎住,更是火上浇油,又用力拍他的屁股,叫他宋嘉言,你给我闭嘴。

宋嘉言屁股痛,被伤心淹没,呜咽道:“是不是我听话,你就喜欢我?你别惦记那个孩子了,只喜欢我好不好?”

陆庭颂无奈,附身贴上他的唇肆意啃咬,施舍给了他一点温柔:“嘉言,你什么时候能学聪明一点?即使不谈感情,我依旧会把你捧在手心里。”

宋嘉言不想要这样的温柔,这段婚姻又出现了裂痕,陆庭颂不爱他,却还理所当然的跟他上床,也不跟他道歉,陆庭颂把他当成什么了?免费的泄欲工具吗?宋嘉言很生气,仍旧在单方面冷战,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收拾了行李直接飞德国出差去了,临走前还在床头柜上留下了一张字条。

窗外冬日初升,陆庭颂随着闹钟醒来,才发觉宋嘉言又不见了,他把那显眼的字条拿来一看,上面写着宋嘉言圆润可爱的字体:

老公,我离家出走了,别来找我。——你不爱的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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