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alpha身侧的气场太过强大,传达着请勿靠近的讯息,宋嘉言一时不敢上前。
陆庭颂抓起宋宇伦后脑勺的头发,让他把信息素收起来,宋宇伦鼻血直流,屈辱至极,却不得不服软,把信息素收了回去。宋嘉言掏出领带的时候,心里有那么点幸灾乐祸,他屁颠屁颠的走过去把领带交给陆庭颂,看宋宇伦被陆庭颂绑了起来,模样真是好生惨烈,宋宇伦风光了这么久,估计没想到在今天被陆庭颂揍成这个鼻青脸肿的鬼样。
有人撑腰,宋嘉言便有了底气,他趁机发落,从宋宇伦身上搜出手机,神情严肃的翻找手机相册,把该删的都删了,然后找到通讯录,把电话给宋宇伦的秘书打过去,蹲下身对宋宇伦寒声说:“适可而止,让你秘书把视频删了,马上停止爆料。”
电话通的那一刻,陆庭颂散发在空气中的信息素更浓烈,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深深摄住了人心狠狠蹂躏碾压,仿佛在警告宋宇伦别耍花样,乖乖就范。宋宇伦被折磨得冷汗直冒,面色扭曲,痛苦地喘了口气,最终屈服于陆庭颂的淫威之下,让秘书删掉视频以及备份,也不必爆料了。
电话挂断,宋嘉言又质问宋宇伦有没有硬盘备份,宋宇伦死活说没有,被陆庭颂又一番信息素折磨之下,直直呕吐出来,才说了有,U盘就在他房间里。“卑鄙无耻。”宋嘉言穿着拖鞋,很生气地踹了他一脚,然后搜出他身上的房卡,去他的房间找U盘,回来用电脑打开,销毁之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没了视频,宋宇伦没法再泼脏水,但给他下迷药,绑架的事还没有清算,宋嘉言留了个心眼,拿了陆庭颂的手机录音,盘问宋宇伦:“那天晚上,我茶水里的迷药,是不是你下的?”
陆庭颂踩着宋宇伦的脊背,不曾松动过分毫,宋宇伦痛苦发抖,胸腔中发出风箱一样的嗬嗬喘气声:“不是我,我没有下。”
宋嘉言眼神锐利:“你撒谎,那天我没有喝酒,不可能酒后失德跑到陈副总身上,我还被下了迷药,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你为了拍视频构陷我,不惜给我下迷药,把我弄到陈副总身上,故意摆出我不轨的样子,后来还叫人把我绑走,这么处心积虑想置我于死地,除了你还能有谁?”
宋宇伦苟延残喘,攒足了力气想要爬起来,却又被陆庭颂重新踩了下去,自尊被碾到了冰冷的地板上,生出了浓厚的恨意:“视频......视频是我故意摆拍的没错,但我绝对没有给你下迷药,更没有叫人绑架你,不是我做的事我为什么承认!宋嘉言,你等着瞧,你今天敢这么对我,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宋嘉言自是不信他地说辞,可不论他怎么逼问,宋宇伦都坚决不肯承认迷药是他下的,也不承认是他安排的绑架,也不知是在顾忌承认了,会被拿做证据关个两三年,还是这一系列事情,真的不是他做的。当然,宋嘉言很倾向前一种,毕竟他受宋宇伦欺凌许久,知道宋宇伦不安好心,总觊觎总裁的位置,故意给他使绊子。最后无法,只能打一顿放了,结束了这一次刑讯逼供,哦不,针锋对峙。只有等抓到那两个逃窜的绑架犯,这件事才可能有进一步的进展,有了最直接的供述,不怕宋宇伦噤口不言。
宋宇伦捂着肚子出门的时候,林秘书恰好买了药送过来,看到宋宇伦这副狼狈的模样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那......那个,伦总,您,您没事吧?”
宋宇伦什么都没捞着,还被打了一通,怨气几乎冲出天际,恶狠狠瞪了林秘书一眼,一瘸一拐走了,一边低声唾骂:“有病,全他妈有病......”
莫名被骂,林秘书不知所措,陆庭颂拿过林秘书买来的药,沉沉看了宋宇伦的背影一眼,转身扣上了门。
这都是什么破事,来出差一趟,被绑了一遭就算了,还险些深陷艳照门......宋嘉言把空掉的u盘扔进了垃圾桶,疲惫地坐到了沙发上,以往,他对宋宇伦都是能忍则忍,能不起冲突则避,以免落人舌根,又遭宋宇伦针对。
可是这一次,是彻彻底底将这一兄友弟恭的表象给打碎了,往后在公司里,宋宇伦一定会变本加厉的跟他作对,有了第一次抢签合同,就有第二次,出尽了风头不说,董事会对他的印象也更加恶劣,哪怕他是被陷害的,这些伎俩也上不得台面,在那帮老狐狸甚至宋业德眼中,只有胜者,才配称王。他们惺惺作态,绝不会真的关心你在背地里承受了什么。
郁郁寡欢之际,一杯热水递到眼前,骨节分明的手刚才还替他揍过人,瞧着颇有掌控力。
宋嘉言接过水杯,灌下半杯热水,感觉五脏六腑都温暖了起来。
陆庭颂坐到他身边,点开手机,备份了刚才的录音,虽然宋宇伦没有承认是他下的迷药还有安排人绑架宋嘉言,但避免他又耍什么阴谋诡计,从哪又冒出来什么视频,这录音也许还派得上用场。他眉宇沉着,心里酝酿着两团怒火,是为宋宇伦的明目张胆,也是为了这次绑架的真正主谋,宋宇伦的那团火,刚才揍一顿也算解气了,可剩下的那团,牵扯着自己,该如何解气?
放下水杯,宋嘉言瞅着陆庭颂,想到陆庭颂刚才英姿飒爽为他出气的模样,真是帅出了一个新高度,偏会蛊惑人心,他的心里,仿佛有许多小蜜蜂在酿蜜,剔透柔软的蜂蜜把整个心巢都填满了,鼓鼓涨涨的,轻轻一挤便流出许多来,由血管循环到四肢百骸,宋嘉言甜得心室颤动,从此食髓知味,渴望拥有。
此刻他看陆庭颂哪哪都顺眼得不得了,主动环住陆庭颂的手臂,挨过去贴着,轻声问:“陆叔叔,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累不累?”
这还是宋嘉言嫁给他之后,第一次对他表现出关心,陆庭颂收起手机,重新整理表情,眉目舒展,将宋嘉言搂在怀里:“还好,我是怕你累着,担惊受怕一天一夜,又发烧,今晚好好休息。”
宋嘉言白天睡了好久,现在还没有困意,心中也仍有许多苦水想说,于是两只手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膛上,第一件事就是自证清白,说:“我真的没有出轨,你不要打我屁股。”
陆庭颂搂着他腰的手下移,捏了一把他屁股上的软肉,哼笑:“你这小身板连我都禁不住,病泱泱的,哪还有力气出轨。”
陆庭颂竟喜欢他喜欢到无条件信任他的地步,宋嘉言缩了下屁股,下巴抬起来,眼睛自下朝上近距离望着陆庭颂,瞳孔含着些许水雾:“对啊,我还是有道德的,绝不可能做那种事情。”
新婚之夜还死犟着不肯保证,哭得枕头都湿了,现在倒是知道好赖了,估计是这回绑架把人吓得不行,此刻贴在他身上说话的语气都吴侬软语的,如同矜傲的天鹅低下了长长的脖颈,陆庭颂垂下了眼眸,看到宋嘉言眼里充满了对他的依赖,仿佛离开他就会死掉,宋嘉言很好懂,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不想理你的时候会臭脸,喜欢你的时候会讨乖,如同一个幼稚的,还没长大的孩子,想什么,做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陆庭颂觉得这是好事,没有心眼的人,放在身边不用天天提防,宋嘉言喜欢他,他不抗拒,宋嘉言想要他的宠爱,他也不吝啬给。
他摸了摸宋嘉言的后脖颈,掌心顺着他的发尾,说:“嗯,我知道你乖,亲个嘴都害羞,没那么大胆子去碰别的alpha。”
宋嘉言脸红,那可是他第一次跟人舌吻,可不得害羞么,倒是陆庭颂这么熟稔,是不是以前交过很多朋友?
陆庭颂成熟又有魅力,情感经历必然不会像他一样寡淡,想到这,宋嘉言有点不是滋味,他抱紧陆庭颂,脸埋在男人怀中,深深汲取了一口迷迭香信息素,信息素的香味太过迷人,竟让他产生了想要霸占的错觉,他知道这不对,却还是弥足深陷,今天晚上,他对他的丈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动心。
这动心来得意外湍急,叫他无法忽略湮灭,无法保持风平浪静。
“陆叔叔,谢谢你”宋嘉言声音诚挚,被磨平了棱角一般柔软,“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毕竟是我陆家的媳妇儿,”陆庭颂面色平静,抚着他的脊背,“总不能眼睁睁看你受委屈。”
“什么啊,”宋嘉言难得对他如此感性,不满地直起身,乌黑眼睛瞅着他说,“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我吗?”
陆庭颂眉角微挑,看他那认真纠结的模样,捏住他的下巴,嗓音低沉道:“宋嘉言,你有时候脸皮也挺厚的,还爱恃宠而骄。”
宋嘉言知道害臊了,不自觉咬了下唇,两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很小的声音说:“……都是你招我的。”
“到底是谁招谁?”陆庭颂就吃他这样,可爱又招人,捏着他下巴的手指用了点力,左手揽住他的腰,把人压向自己,近在咫尺的距离,垂眸盯着那双自然红润的唇,“一整晚都在对我投怀送抱,你以为我是什么正人君子?”
脸颊爬上飞红,宋嘉言目光闪躲,却无处可躲,最后下定什么决心似的,闭上眼睛,按在陆庭颂手腕上的指尖紧了紧,忍着羞耻说:“那你,就不要做正人君子了。”
陆庭颂蓝眸出现明显的变化,宋嘉言摆出一副做好准备被他亲的模样,不是主动却胜似主动,估计是这两天没有他的信息素,所以想得狠了,此刻对他做什么也无所谓。既如此,陆庭颂也不客气,低下头去,亲吻了他的唇,好好和他亲昵了一番。
吻了许久,宋嘉言满面春情,身体都软了几个度,嘴唇也变红了许多,他乖顺地伏在陆庭颂怀里,感觉整个人都沉浸在迷迭香的信息素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像神魂都回归原位。
他喜欢这种安心,回味刚才的吻,甜蜜而羞耻,过了一会儿,低声朝陆庭颂诉说:“我命不好,总是遇到这种事情,小时候遇到流氓,长大了就被车撞,现在还被绑架,陆叔叔,你说我要不要去求个平安符?”
陆庭颂眼眸垂怜,不轻不重地摸他通红的耳垂,音调显得漫不经心,回答他说:“放宽心,你命里有我,日后没有平安符也会好。”
弄得跟两人命中注定似的,宋嘉言没听过这种窝心话,从陆庭颂嘴里吐出来,也变得暧昧宠溺,仿佛变成了调情,又莫名稳重,像承诺一般。
“你怎么这么会说好听的话?”
“你不爱听?”
“……还行吧,你以后,只讲给我听,好不好?”
“宋嘉言,你不仅脸皮厚,还有点霸道。”
“我不管,陆叔叔,你也要遵守夫道。”
“还遵守夫道,从哪学来的词,你就是传说中的小古板?”
“我那是学你的,老古板……你别笑!”
蜜糖浇灌的心脏萌生出新的嫩芽,宋嘉言的姻缘树打小就被挂上鲜艳红绸,他默默祈祷着,希望自己的爱情顺风顺水蜜里调油,不要像初恋那样半路夭折,他会好好经营这段忘年恋的。
从这天起,宋嘉言郑重决定,不与陆庭颂离婚了。
他是最寻常不过的人,率直纯真,爱和恨都很简单,谁对他坏,他就讨厌,谁对他好,他就能掏心掏肺的,付出自己所有的爱。
陆庭颂对他好,他就心甘情愿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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