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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书名:浪漫病 作者:路今迟 本章字数:6681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磨砂玻璃门内有人影绰约,氤氲水雾弥漫了不算宽敞的浴室,宋嘉言赤身裸体站在花洒下面,任热水冲刷自己瘦白的身体,洗去满身的刺骨寒意。

只在外奔波了一下午,膝关节、小腿肌肉就出现了钝痛,就如宋宇伦所说,他这样孱弱的身体,迟钝笨拙的头脑,根本不适合出来谈生意。

他完全可以想象到,回去以后公司是怎么传他的。

小宋总第一次出去做采购,真是豪气得很,眼都不眨,多给了对方五百万!

啧啧,够发十几个人几年的工资呢!

什么豪气,我看就是傻,一点生意经都不懂,还谈什么为公司谋取利益!

这样的人在社会上最容易被骗,现在是五百万,以后就是一千万。

如果项目亏损了,他不会蠢到想拿自己的资产去填补亏空吧?他有多少资产?

他知道什么是年度税前利润和盈余公积吗?好怕他把集团搞到破产……

不怪别人这样看他,宋嘉言也有这个担忧,他不是商业奇才,集团交到他手里,每一天都朝岌岌可危的方向进发,他空有理想,没有实力,更没有宋宇伦有眼力劲,哪怕只是谈一笔生意,也不懂得为公司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支出,甚至想到要去跟陈副总喝酒,他都有些抗拒。

这半年也不是没有参加过酒局,被灌过几次酒,喝到胃穿孔直接被送去了医院,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一个星期,把人老总吓得上门赔礼道歉,至此后集团都默认他无法出席酒局,酒桌上才能办成的事全都由宋宇伦邀了功,他为了养身体,哪怕去个酒会也要叫林秘书挡酒。

关了淋浴花洒,把身体上的水珠擦干,宋嘉言穿上浴袍走出去,酒店供暖完好,房间里的温度有22度,半点不冷,宋嘉言先找了贴身的保暖衣裤换上,又拿出一套新西装挂在衣架上,准备等会儿去会所的时候穿。

会所要去,酒也要喝,更不能叫其他人看轻,他必须迎难而上,即便代价是被人性骚扰。宋嘉言轻抚西装布料,想,若是陆庭颂知道我被别的alpha揩油,会不会生气?

鼻子有些不舒服,宋嘉言扭头掩住口鼻打了个喷嚏,转身去洗了个手,想了想,又从行李箱里找了两颗感冒药,倒了杯热水服用。

出门在外没人关心照顾,事事都得靠自己,宋嘉言喝完水,把杯子搁在床头,翻开手机查看工作邮件,还有微信上的未读消息。

他的好友圈凄凉得可怜,微信上加的朋友也没几个,除了一些亲戚,就全是与工作有关的人,郑文杰知道他出差,叫他自己注意安全,别被拐卖了……翻了朋友圈,宋初衡在早上更新了动态——宝贝感冒了,不肯起床,在被窝里撒娇,拉手不让我去上班,啧啧,谁家老婆这么可爱。【图片】

宋嘉言觉得他是在秀恩爱,点了个赞,看到郑文杰在底下评论:啧啧,能不能别整天秀恩爱,照顾下单身狗的心情好吗?

宋航评论:爹地可爱!心疼爹地!

沈透感冒了......宋嘉言自婚礼后就没见过沈透,也不敢主动给他发微信,都是从宋初衡和宋航那打听沈透的近况,他再三思索,觉着这是个由头,于是鼓起勇气前去慰问。

找到沈透微信聊天框,宋嘉言斟酌措辞,点击发送:【沈透,你感冒了?还好吗?】

沈透过了两分钟,居然回他了:【我没事。】

宋嘉言扣扣打字:【天冷啦,你多穿点,小宝宝还好吗?你能不能吃感冒药?】

沈透:【好,能。】

啊,原来孕夫能吃感冒药,宋嘉言放心了,发了个太好了的表情包:【那你好好吃药,照顾好自己,我在J市出差,也感冒了,这里太冷了,居然有零下10度!】

【嗯。】

【你来过J市吗?】宋嘉言没话找话。

【没有。】沈透回。

【我之前也没来过,现在风雪太大了,雪都没到膝盖了,乡镇也没有能玩的地方。】宋嘉言翻找相册,发了一张图片过去:【这是我今天去看的油田,很大,全被雪覆盖了,感觉可以在上面滑雪!】

沈透:【嗯】

沈透的回应都很简短,宋嘉言心中欢喜,却又难过,他想起出车祸之前,在沈透家门前同沈透告别的时候,他霸道的让沈透不要删掉他的联系方式,不要忘了他。

他记得沈透对他说好。

沈透真好啊,对谁都心软,还愿意拿他当朋友。

宋嘉言好喜欢沈透,直到现在也还眷恋,在他心中,沈透是白月光般的存在。

他厚着脸皮给沈透发微信,沈透应该很困扰吧?

可是宋嘉言觉得好孤单,他有好多心事不知道该跟谁说,他每天都很难过,他像一个不知廉耻的坏蛋一样抓住沈透不放。他忍不住给沈透打电话,自从成蕴涵去了精神病院,沈透可能是可怜他,对他的态度缓和了不少,电话一打过去就接了。

宋嘉言给沈透讲了今天发生的事,问沈透他是不是很笨。

沈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清冷:“节约多少成本这种事,应该事先就跟团队沟通好。”

宋嘉言一下一下地揪着被子,脸上不无委屈:“没有人跟我沟通,我也想不到这茬,我以为只要负责拿钱去进货就好了,谁知道明明是明码标价钱货两讫的事,其中还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沈透默默听着,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大的项目都没有人跟你沟通汇报?你被孤立了?”

宋嘉言想,应该是吧,他们只负责跟宋宇伦汇报,宋宇伦又使坏不提前提点他,大家都觉得他是草包。

宋嘉言点头:“嗯,我现在天天被孤立,好可怜。”

沈透似乎叹了口气:“你好像确实不是这块料。”

宋嘉言被打击到了:“唔……我是没有宋初衡厉害……”

沈透语气听起来似乎对他们两个人都很无奈:“你跟他比做什么,他脑子异于常人,别人都在匀速行驶,只有他违规弯道超车。”

宋嘉言哈哈哈笑起来:“年底了,衡哥是不是很忙?我都不好意思打扰他。”

沈透:“嗯,每天都很晚才回来。”

宋嘉言能听到沈透声音里的缱绻和苦恼,想必沈透一个人怀孕在家,很需要alpha的陪伴。

宋嘉言不由联想到自己,忍不住问:“沈透,你和他在一起,觉得幸福吗?”

沈透说:“还可以。”

宋嘉言情绪略微落寞:“真羡慕你们。”

沈透估计自己在家无聊,老公没回家,儿子也没放学,居然开始关心起他来:“为什么?......老师他,对你不好吗?”

宋嘉言眼睛一亮,终于找到吐槽对象,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像回到了高中时那般,很幼稚的同沈透悄悄说:“有一点,沈透,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以前给陆庭颂当学生,有没有觉得他很变态?”

沈透顿了一下,说:“......不算变态,只是有一点,喜欢令人出其不意。”

宋嘉言深受荼毒,有点不赞同,整个人蒙在漆黑的被子里,侧脸被手机屏幕的光照着:“他就是有点变态啊,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变态,他居然有SM倾向,我真是不想活了!”

“什,什么SM?”沈透怀疑自己听错了。

“就是那种很变态的SM啊,是一种性癖好,”宋嘉言对新婚之夜记忆深刻,倒豆子似的苦兮兮地说,“他喜欢玩道具,还喜欢打我,沈透,你不知道他打人多疼,我身上的印子肿了好几天都没消,痛死我了。”

沈透闻言也呆了:“这……老师,他怎么可以这样……”

宋嘉言简直一把辛酸泪,郁闷地说:“可不是么,老东西烦死人了,跟禽兽一样。”

沈透有点怀疑:“……老师他平时都很亲人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亲人,确实挺爱亲人的,不仅亲人,还要人亲,宋嘉言唉声叹气,小声嘀咕:“嫁给他我真是倒八辈子霉了,你不知道他这个人有多黄暴,总有一天我得死在他床上。”

沈透:“……没那么严重吧。”

宋嘉言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如同被迫害的良家妇男,幽幽抱怨:“就是这么严重啊,他还想每周都跟我上床,我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家伙,知道我讨厌他还要这样,要不是有标记在,我早晚跟他分房睡。”

沈透局促地说:“你跟我讨论这个,不合适吧?”

宋嘉言委屈,有点烦恼:“怎么不合适,我都没地方说,沈透,你比我有经验,能不能给我支点招啊,我不太想跟他干那种事,每次都好疼......”

“……我能有什么经验。”

宋嘉言疑惑,头钻出被子外看了一眼,然后又缩了回去,既有点害臊,又很想知道,低声问:“啊?你不跟衡哥那个吗,那你怎么怀孕的?你跟他那个的时候,你疼不疼啊?”

“……”

沈透蜜汁沉默,兴许真没跟人讨论过这种事,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久好久,才含蓄说:“……都是这样的,你要是实在不想,可以当面拒绝他。”

宋嘉言也想啊:“就是拒绝不了才烦恼,我拿了他家八个亿,现在就是纯纯在卖身,一看见他脱衣服我就想跑。”

沈透同病相怜:“......那你跑吧,去民政局离婚。”

宋嘉言摇头,指尖卷住发尾,很是惆怅:“他现在对我兴趣还大着呢,不可能跟我离婚的,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呢,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沈透安慰说:“老师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多跟他沟通你的想法,他会尊重你的。”

宋嘉言脑袋大:“这种事情怎么沟通啊,他奇怪得很,床下讲道理,床上不讲道理。”

沈透感同身受:“......alpha都这样,宋初衡也是,总不听我说什么。”

宋嘉言:“那应该怎么办呢,alpha怎么都这么讨厌?”

沈透还是有一点办法的:“适当服软,撒娇就好了。”

宋嘉言忽然有些吃味:“啊......你还会跟宋初衡撒娇呢?”

沈透说:“互相标记后,这招挺管用的,你可以试着标记老师。”

宋嘉言:“不要,我又不喜欢他。”

“标记是相互的,Omega也可以掌握主动权,你标记他后就知道了,一旦真生气,他都不敢顶嘴,马上对你点头哈腰。”

“真的?”

“真的。”

“好吧,我再想想,”宋嘉言被说动了一点,牢骚发完了,恍然发觉沈透竟然陪他说了这么多话,心里好开心,握着发烫的手机说,“沈透,谢谢你,你真好,老天会保佑你,让你幸福一辈子的。”

宋嘉言几乎每次都要说这种保佑他的话,沈透已经习惯了:“谢谢,航航要回来了,我挂了。”

宋嘉言恋恋不舍:“啊,好吧,拜拜。”

电话嘟的一声挂掉,宋嘉言脑袋钻出被子呼吸新鲜空气,两只手臂压在厚厚的被子上,躺在床上放空自己。

标记陆庭颂么。

标记就得咬腺体。

他去咬陆庭颂的alpha腺体,怎么想怎么有点可怕吧,陆庭颂会愿意让他标记么?

应该会愿意的吧......陆庭颂都说了,这辈子都不会跟他离婚,也喜欢他喜欢得连他丑陋的身体都不嫌弃,那他总不能一点主动权都没有,结婚半个月,屁股遭了不少罪,他得为自己的屁股发声啊。

宋嘉言脑海里浮现出两团屁股蛋红肿哭泣的画面,顿时奋身而起,拿起手机给陆庭颂发微信。

聊天画面停留在昨晚陆庭颂问他是否平安到达J市,他回了两个字,到了。陆庭颂让他注意安全,衣服穿多点,晚上在酒店拿热水泡脚。他回了个哦。

这个时间点,陆庭颂应该在......呃,宋嘉言对自己丈夫每天的行程一无所知,所以不知道陆庭颂可能在干什么,宋嘉言决定关爱空巢老人,戳戳屏幕:【陆叔叔,我有事跟你说。】

陆庭颂回:【什么事?】

宋嘉言擅长示弱,拉下面子:【我感冒了。】

陆庭颂:【感冒就把药吃了,量体温没有?有没有发烧?】

宋嘉言:【没有量。】

陆庭颂:【去量,告诉我多少度。】

宋嘉言:【哦】

从行李箱的药袋里翻出体温枪,滴了一声。

宋嘉言:【37度,没发烧。】

陆庭颂:【不舒服就马上去医院,别拖着。】

宋嘉言:【哦,我心里难受。】

陆庭颂:【是病理问题还是心理问题?】

宋嘉言:【陆叔叔,你真喜欢我么?】

陆庭颂:【怎么问起这个?】

宋嘉言手指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咬牙输入:【我想标记你。】

陆庭颂:【为什么突然这样?】

宋嘉言:【我不想一周一次。】

陆庭颂:【什么一周一次?】

宋嘉言:【就是Do dist weekly sure,你自己说的。】

陆庭颂:【……】

宋嘉言:【可以么?】

陆庭颂:【嘉言,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宋嘉言:【那是什么意思?】

陆庭颂:【夸你可爱的意思,不过,我觉得这个提议还是很不错的,但一周一次太少,至少要两次我才能满足。】

宋嘉言愤愤打字:【禽兽,你到底给不给我标记?】

陆庭颂察觉了他的套路,反客为主:【你还记不记得欠我的芭蕾舞?如果你标记我,那就不好玩了。】

宋嘉言好生气:【毁约!我不跳了!】

陆庭颂:【乖,除了标记,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说要对他好,却总是想玩弄他。

宋嘉言抿嘴,恼羞成怒,隔着屏幕骂他:【骗子,你以为我想标记你吗?万恶的资本沙文主义!十恶不赦独裁蛮横的伪君子!不尊重伴侣意愿的流氓alpha!道德败坏虚伪狡诈的人民教师!】

陆庭颂云淡风轻发来一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宋嘉言骂红了眼:【老禽兽,我讨厌你,你不是厉害吗,干脆离开地球好了,外面有更广阔的星空任你征伐,请你还地球一片清净!】

陆庭颂玩笑回他:【嘉言,你怎么总是骂人?骂人不文明,且有失涵养,我舍不得跟你说重话,说了你也不会听,以后出去别说你是我老婆,免得他们说我教妻不严,只管宠爱你,不管教导你。】

宋嘉言却当真,气得指尖发抖:【好啊,回去我们就离婚。】

发完,就退出了聊天界面,把手机摔到被子上。

屏幕亮起,又进来了两条微信,宋嘉言越想越气,心里好委屈,抽气两声,没有回复的意思,眼眶发红地用被子蒙住了脸。

大约过了半分钟,手机响了,在被子上呜呜震动,宋嘉言掀开被子,拿过手机,接听了电话,陆庭颂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在寒冷的冬天里显得温暖沉厚:“嘉言,生气了?”

宋嘉言心头莫名一酸,胸口堵着一口气,闷闷的越憋越难受,他没有说话,忍不住开始抽泣,墨羽一般的眼睫慢慢被泪水洇湿了,瞳仁蒙上一层氤氲水汽,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哽咽,弥漫到了手机的另一端。

陆庭颂听到他的哭声,呼吸微顿,声音染上了一点无奈,隔着手机屏幕朝他解释:“这么爱哭?我开玩笑的,你不用当真,没有说教你的意思。”

宋嘉言握着手机,情绪上来,哽咽不止,带着哭腔说:“娶我的时候招摇过市,弄得人尽皆知,现在一不合心意就恶语相向,陆庭颂,你不喜欢我就跟我离婚好了,我也不想再看见你。”

“真是倒打一耙,到底是谁在恶语相向?”陆无奈庭颂哄道,“好了,别哭了,叔叔疼你,刚才的话撤回了,你就当没看见。”

“不可能,”宋嘉言下眼睑含着珍珠泪,摇摇欲坠的,记仇地说:“我记在心里了。”

陆庭颂说:“记多了心会累,别记了,把心眼都堵上。”

宋嘉言吸了吸鼻子,今天原本就不顺心,这会儿更伤心了。

他痴痴地说:“......我早过了没心没肺的年纪了。”

陆庭颂却说:“是吗,在我这,你还是个小孩。”

“二十九岁的小孩吗?”

“十九岁的小孩。”

“那你为什么总欺负我?”

“我在床下从没欺负过你,脾气大,又爱哭,哄你都来不及。”

宋嘉言觉得他说话好暧昧,自己也忽然不清不楚的,当即转移话题:“陆叔叔……我吃感冒药了,晚上能去喝酒吗?”

“不能。”

“喝了会死么?”

“会加重病情。”

“哦,等会儿我还要跟厂商喝酒,不能推掉。”宋嘉言想到那个陈副总有点直勾勾笑眯眯的眼神,心里就不痛快,憋闷得紧,这陈副总昨天刚死了上司,今天怎么还有心情出来喝酒泡会所?不会是也觊觎石油集团总裁的位置许久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今晚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

为什么他都被标记了,还会遇到这种事情啊?

难道陈副总不知道他结婚了吗?没闻到他身上有alpha的气息吗?

“明知道要喝酒还吃药?”

“我就是不想喝才吃。”

陆庭颂沉默了一会儿:“你一人去?秘书是吃干饭的?”

宋嘉言:“都说了不能推掉,我得亲自陪他喝,不然就得多给他两百万。”

“为什么?”

“我今天耍大款,没讨价还价。”

“……”

“就说你吃了头孢,喝了会出问题。不行就给我打电话。”

“给你打电话做什么,我把酒倒手机听筒里给你喝吗?”宋嘉言嘟囔。

“你可以把宋宇伦的手机号给我,我来跟他说,让他帮你挡酒。”陆庭颂的声音隐有笑意,“好歹也沾点亲,不至于连这点小事都不帮,不是吗?”

“你那么大架子呢?”宋嘉言心中宽慰,抹了抹眼泪,低声说,“他都看不起我,怎么可能帮我挡酒。”

陆庭颂胸有成竹:“庭蕤架子大,他应该看得起。”

陆庭蕤架子确实大,毕竟是市长,陆庭颂出面打电话过去,宋宇伦多少会给他一点面子,这就是嫁给陆庭颂的好处么,宋嘉言有些别扭,对此评价道:“仗势欺人。”

陆庭颂说:“这叫物善其用,我在合理运用权势罩着你,小身板遭不住罪,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虽不至于一手遮天,但成为你的靠山还是绰绰有余的。”

陆庭颂的嗓音藏着沉稳的力量,如同劈开冰天雪地的一把炽热的柴火,缓缓燃烧到宋嘉言的心田,企图给他带来一些温暖。

宋嘉言听着靠山这两个字,微微发愣,他沉默了一会儿,对陆庭颂说:“说得这么好听,是想打动我么?”

陆庭颂也忽然缄默,然后问:“你被打动了?”

有了电流的加持,男人的嗓音变得比平时虚幻动听,仿佛会蛊惑人一般不真实,宋嘉言恍然发觉他们这样一来一回的对话,就好像小情侣在煲电话粥,他刚才貌似还发脾气撒娇了,顿时耳尖微微发烫,咬唇支支吾吾地说:“哪有那么容易呢,除非以后你别打我屁股。”

陆庭颂笑了一声,声音穿透到宋嘉言耳膜里:“我就这一个爱好,你怎么忍心剥夺?”

宋嘉言就知道这是他的怪癖:“......你何止这一个爱好?”

陆庭颂:“嗯,不止,感谢你的包容。”

宋嘉言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堂哥也在这的?我根本没告诉你我和谁一起出差。”

陆庭颂像是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我想知道还不容易?”

宋嘉言微吃了一惊:“你是不是真把我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陆庭颂散漫道:“乖孩子,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

宋嘉言噎住。

随即苦恼地想,这老东西真是又坏又主动,好吧,他果然很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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