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言和地上的水盆一样倾倒。水盆扑倒在地毯上,他扑倒在陆庭颂身上。
他们随着惯性一起躺倒在床,单薄与宽阔的胸膛闷声碰撞,心脏藏在胸腔里同频跳动,交缠的呼吸仿佛会说话。
“嘉言,你刚刚是不是瞪我了?”陆庭颂把宋嘉言抱了个满怀,附在他耳边说话,吐出的气息滚烫如火,声音比刚才沙哑了几分,如润酒醇厚,轻佻说,“眼睛长这么好看,以后别随便瞪我。”
耳朵被温热嘴唇触碰,如干草被星火瞬间点燃,烧得宋嘉言浑身血液都涌动起来,他反应过来这个不雅的姿势,以及陆庭颂的撩拨之语,立即手忙脚乱地想从他身上起来。
陆庭颂扣着宋嘉言的后腰,不让他起身,宋嘉言就又跌到他的身上,埋了满脸温热结实的胸肌,闻到了满鼻子的迷迭香。
扣腰的动作明显,宋嘉言鼻尖磕在他的锁骨上,撞红了,鼻梁骨隐隐作痛。
他吃痛抬起头,见陆庭颂眼睛虽有醉意,但并不多,还带着戏谑笑意,便明白刚才陆庭颂是装醉,想故意作弄他,明明揽着他腰的力气那么大,还说什么一点力气都没有,骗他给他擦身体。
宋嘉言长这么大,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现在嫁为人妻,全叫陆庭颂占了便宜。
“你……”
“我什么?”陆庭颂低笑,他面孔俊美,鼻梁高挺,下颌线分明,带着成熟男人的韵味,唇角微弯时扬起两抹括弧,显得温柔随和,轻易击中人心。
还因为喝了酒,眼眸愈加深邃,带着些意味不明的蛊惑。
宋嘉言下意识侧了开脸,不与他对视,拧眉低语说:“骗子。”
陆庭颂笑意愈发幽深,他抱着宋嘉言翻身调转位置,将宋嘉言压在了床上,按住了他的手腕,近距离盯着他,缓缓说:“嗯,我不敢醉,怕今夜怠慢了你。”
宋嘉言忽然喘不过气,他知道自己被耍了,却又无从发落,不安感层层加重,浑身下意识僵硬,陆庭颂看他的眼神像头狼盯着兔子,带着可怕的攻势,好似准备吃了他。
陆庭颂身躯压着他,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并不遮掩的袒露自己的目的,音调缓慢、暗哑:“夜深了,嘉言,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对不对?”
做什么?
今夜新婚,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要做什么。
宋嘉言听懂了他的意思,身上每一根寒毛都冷竖起来,被攥住的手腕挣了挣,梗着脖子说:“我、我不知道。”
陆庭颂并不介意他摆到台面上的抗拒,充满纵容的声音放得很低,像小提琴的磁性声弦一般在宋嘉言耳边炸开,在宋嘉言脑海里震荡,赫赫勾住了他紧绷的神经:“哦,是吗?我知道,嘉言,你出车祸的时候年纪还小,不懂这些很正常,没事的,你没经验,我可以教你,我们结婚了,这是很正常的事。”
该来的还是要来,宋嘉言瞪大双眸,眸中爬上羞恼惊慌,陆庭颂要教他什么?怎么做爱?他是没有任何经验,但是他怕得要死,一点也不想学!
酒精还残留在体内四处晃荡,在这样暧昧的冬夜,陆庭颂对着宋嘉言那漂亮可爱的脸蛋,实在当不了太久的正人君子。
他稍显炙热的薄唇朝宋嘉言脸上触碰去,闻到充斥着化学物质的粉底味后,略微停顿,不过两秒又继续朝宋嘉言温软红唇边移去,低沉的声音藏着些诱哄:“嘉言,不要怕,标记之后就不会疼了。”
陆庭颂许久未吻过别人的唇,此刻吻到一抹淡香口红,心中划过新奇的触动,为这柔软的触感热血上涌,仿佛回到了年少轻狂的青春期,想要标记Omega的冲动如巨浪狂澜,无论如何都克制碾压不住。
alpha骨子里都是野兽,标记、发情都是本能反应,他把宋嘉言娶回来,宋嘉言就是他的Omega,他冷静、理智的清楚自己的选择,他愿意标记宋嘉言,愿意在宋嘉言一无所有之后,把宋嘉言纳入羽翼之下,给予他一个安全的保障。陆庭颂如此想。
标记……陆庭颂想标记他……
宋嘉言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恐惧。
他知道标记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生理和心理的服从,意味着牵绊与忠诚,意味着成为alpha的附属品——他与陆庭颂没有感情,标记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益处。
宋嘉言暂时不想被标记,下意识伸手抵抗,却不小心按到alpha结实赤裸的胸膛,那触感令宋嘉言头皮发麻,顿时红着脸缩回手,一边偏头躲避他的亲吻,嘴唇哆嗦地喊道:“陆——陆叔叔。”
空气有一瞬间寂静。
这一个月以来,宋嘉言从没正面称呼过他,如今第一次叫人,却是故意带了点警醒他的意味,将他称作了叔叔。陆庭颂一愣,然后失笑,没有松开宋嘉言,反而变本加厉的咬一口他的唇瓣,内心涌起了极强的征服欲,低声问:“你叫我什么?”
宋嘉言感觉自己像块肥肉,被狼叼着,进退两难,吃痛着又叫了一声:“……陆叔叔。”
新婚之夜被老婆叫叔叔的滋味,特别难以言喻,陆庭颂深蓝色的瞳孔闪烁,离开了宋嘉言的唇边。
他盯着宋嘉言看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抚摸他的头发,带着一些侵占意味,温柔叹息说:“嘉言,你在想什么?叫叔叔并不能增加我的罪恶感,反而会勾起我的背德欲望。如果你真的不情愿,我也不会勉强你,但我这个人好痴情,这辈子都不会跟你离婚,我也很有耐心,等你心甘情愿跟我上床。”
“而且,今晚我要是没标记你,明早起来爸妈问起,我不好应对,好不容易娶回了家,怎么能冷落了你,是不是?”话刚说完,宋嘉言察觉他的身体起了反应,很滚烫,很危险。
那样直白强烈的欲望反应让宋嘉言感到害怕,他不敢再挣动,好似被绝望吞噬,片刻后,他嘴唇颤抖,屈辱地闭上了双眼,做出了妥协。
算了,这辈子一眼望到头,腺体再干净有什么用,他能留给谁呢?
陆庭颂并不介意做个温柔的强盗,单腿挤入宋嘉言不可描述的地方,又松开抓着他腕子的手,用手指撩开他颈侧的头发——他很喜欢摸宋嘉言的头发,很丝滑,像绸缎。
那发丝柔软乌黑,散落在暗红色的软枕上,让宋嘉言看起来像躺在红绸帐间的妖孽,他的皮肤别样的白,脖颈那样的纤细修长,陆庭颂缓缓解开他的抑制颈环,撩开洁白的衬衫领口,颈后柔嫩的腺体袒露出来,没有哪一个alpha看了,不想狠狠侵略,不想狠狠咬破。
窗外风雪飘摇,帐中弥漫浓香,陆庭颂用常年握笔的粗粝指腹摩挲宋嘉言的腺体,宋嘉言浑身一抖,不受控的冒出一点雏菊信息素,淡香中透着无端的甜美,他脸上的淡妆还未卸去,睫毛纤长,像振翅的天鹅,脸蛋青涩无辜,隐忍脆弱,诱人逼迫。
那一瞬间,陆庭颂觉得宋嘉言好像璀璨的星星。
是他用心险恶,以罗曼史为假象命名的天鹅星。
陆庭颂被星星诱惑,又或者他就是星星的本我,他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低头再次压向宋嘉言,亲了他通红的鼻尖,眼眸讳莫如深,染着猎奇的欲望:“以后别喊我叔叔,我不太喜欢,换个称呼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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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