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冯鹏鲲又递了帖子亲自到侯府拜访,肖战有些烦躁,他不知道冯鹏鲲身后是否有人给他指点或者他是否受他人指示才屡屡跑来找自己,又不好真将人拒之门外,只能让麻吉将人请进来。
冯鹏鲲这次来没有空手而来,带了几份礼物放到桌案上,“世子爷,听闻侯爷喜欢兵书,我特意托人寻了好久才找到的前朝凌大将军亲手写的......”
“冯二公子。”肖战一听前朝两字赶忙打断了冯鹏鲲的话,“您也知是前朝的书居然敢送来,我知你是一片好意,可这好意不得不让人怀疑你是否居心不良。”
看着肖战阴沉的脸色冯鹏鲲才后知后觉自己犯了什么错,前朝的书送给当朝的侯爷,还是个外姓与皇家毫无血脉关系的侯爷,这要是真被发现了只怕后患无穷。
“这这这这,我,我这。”冯鹏鲲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脸色苍白了几分,“世子爷,我真没想那么多啊。”
肖战懒得再和他废话,摆摆手示意他住嘴,“冯二公子无需多言,这东西你还是带回去吧,至于你说的事我是真的无能为力,即便我爹真的得了旨那也不是我能插手的事,你觉得我爹是那种我说几句他就能听的人吗?”肖战起身下了逐客令,“冯二公子请回吧。”
冯鹏鲲脸色难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拎上自己带来的礼物拱了拱手告辞了。
送走了冯鹏鲲肖战才让麻吉通知门房和管家自己不再见客,免得惹自己烦心,肖战默默叹气,重活一世自己还是无法融入京城这些尔虞我诈,你来我往之中。
半月后,婆曳族在边关小股作乱,皇帝下旨让肖侯爷带兵去北海镇压,得了旨意肖侯爷亲自点兵,肖战没想到真让冯鹏鲲说着了。
“爹,婆曳族只是小股作乱陛下让您带兵前去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肖战在书房替他爹收拾东西,肖侯爷坐在桌边手握拳放到唇边用力咳了几声,“婆曳族虎视眈眈也不是一天两天,不尽早将他们的阴谋扼杀在摇篮里后患无穷,咳咳咳,这次你就不要跟着爹去了,在京中好好待着,和杜家小姐见见尽早将婚事定,咳咳咳咳,定下来。”
肖战见他爹咳的厉害赶忙倒了杯水递了过去,“爹,您这是怎么了?我刚回来那日就见您咳嗽,没让大夫来看看?”
肖侯爷喝了口水摆了摆手,“无碍,过两日爹就启程去北海,叮嘱你的事一定要记住,与京中那些......”
“知道了知道了,要和那些人打好关系,您都说多少遍了。”肖战定定的看着他爹,他记得上一世他爹是三年后在与东边蛮族一役回京后突发恶疾去世的,难道早有预兆自己没发现?
肖战捏了捏拳头,“一会儿让大夫来给您瞧瞧吧。”
肖侯爷嘴上应下了却没把这事当回事,第二日一早肖侯爷昏迷不醒,侯府乱作一团,宫里皇帝得了消息派了御医和贴身老太监去侯府,确认肖侯爷的确是突发疾病便命其他人代肖侯爷去了北海。
肖战衣不解带的在床边守了三日肖侯爷突然撒手人寰,肖战根本反应不过来,怎么就死了?上一世他爹再三年后才病逝的,怎么这一世提前了?还病的如此之急,肖战无法接受。
一再让御医和仵作确认他爹的确是突发恶疾而亡他才接受现实,将他爹的灵柩送回老家与他娘亲葬在一处。
待他再回到京城刚好是花灯节前两日。
肖战进宫面圣,得了皇帝一番安抚后继承了侯爷的爵位,御书房里肖战跪在皇帝面前,“陛下,臣自请解除与杜家小姐的婚约,臣要为父亲守孝三年不想耽误杜家小姐,还请陛下恩准。”
肖战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老皇帝叹了口气,“肖卿,你与杜家小姐的婚事可是朕钦点的,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你想解除婚约让杜家如何自处啊?”
肖战还伏在地上,“臣不想耽误杜家小姐,快捷短语1还请陛下为杜家小姐另寻良缘。”
老皇帝叹了口气,肖战要守孝这事无可厚非,若真让那杜家小姐等上三年也的确不合适,便答应了他的请求。
肖战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头疼的按着太阳穴,上一世他也不想与杜家小姐成婚,他是怎么做的?一味的逃避,常年驻守边关不回京,硬是将婚期一拖再拖,直到杜家满门都因自己而亡。这一世肖战不想他人再因自己而死,只好借着父亲去世自己要守孝的由子拒了这门婚事。
午膳后肖战便收到了杜家小姐递来的帖子,约他在花灯节见一面,肖战有些惆怅,无奈只能应邀,看来有些话还是要与杜家小姐当年说清楚才好。
两日后花灯节,肖战在府上吃过晚膳带着麻吉出了府,如约去了个杜小姐约定好的地点,一家临湖的酒楼。路上肖战没什么心思去看街上的花灯,上一世他从未来过花灯节,只知这花灯节其实是京城青年男子与女子可以随意结识的节日。
“小侯爷,您看那盏花灯不错,咱要不要买一盏送给杜小姐啊?”麻吉并不知道自家主子已经向皇帝请解约杜家的婚约,肖战睨了他一眼,“不必。”
麻吉还想说什么就见自家主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只能小跑着跟上。
长街一角王一博拎着酒壶从酒肆出来,这才刚过晚饭时间他就喝了个醉醺醺,身后跟着小厮,“公子,公子您这是去哪啊?咱回府吧。”
王一博哼了一声仰头灌下一口酒,“回什么府?这才什么时辰就回府?”王一博长臂一拉拽着张柳,“走,公子带你去见见世面,带你去见见咱二少爷的热闹。”
张柳被他压着肩膀有些不舒服,“公子,公子您别这样,这成何体统。”
王一博冷哼一声沉下脸推开他,“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一天天就会说这一句,哼,你真以为自己进了王家伺候就高人一等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伺候人的玩意敢和老子这么说话。”
张柳吞了吞口水,“公子,是奴才错了,您要去哪奴才带您去。”
王一博骂了声滚,自顾自的往湖边的方向走,张柳不得不跟在他身后小心护着,王一博摇晃着,步履不稳,十字街口撞到了人身上。
“唔,眼瞎啊!”王一博扬了扬手里的酒壶醉眼惺忪的看向撞了自己的人。
肖战拧着眉,一眼认出撞了自己的那人自己见过,上次也是差不多的情形,这个人也是喝的醉醺醺的,也不知道这个王家大公子怎么回事,两次碰到都是喝成这样。肖战不欲理他,抬脚要走被王一博扯住了衣袖,“哎!你这人怎么回事?撞了人怎么不道歉!”
肖战不耐烦,“松手。”
王一博眨了下眼睛看着他,“你知道老子是谁?你竟然敢这样跟本公子说话!”
肖战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那你知道我是谁?”
王一博甩了甩手,“我管你是谁!你撞了本公子就要跟本公子道歉,否则本公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肖战用力甩开他,“胡搅蛮缠!”
王一博被他甩的一晃,脚下不稳倒在地上,手里的酒壶掉在地上撒了一地,登时来了脾气,“混蛋!你赔我的酒,你个混蛋,赔我的酒!”
张柳赶忙去扶王一博,“公子快起来。”
王一博推开他,“你滚!”转而怒目而视瞪下肖战这个罪魁祸首,“你敢推我!你竟然敢推我!”
身边熙熙攘攘路过的人无一不侧目看向他们二人,肖战不想与他继续纠缠,朝麻吉伸手要了钱袋子随意拿了一颗碎银子扔到王一博身上,转身带着麻吉大步离开,根本不理会还在地上骂骂咧咧的人。
王一博捡起掉在地上的碎银子,“你给我站住!你打发要饭的呢?这点碎银子就想打发本公子?你当我是谁?”王一博晃晃悠悠的爬起来,快步去追肖战,“我告诉你,我可是户部右侍郎王昌的大公子,你敢这么对我,我让我爹弄死你!”
肖战眉头直跳,真不知道王昌是如何容忍这样的儿子,想来他府上必定是很热闹的。
王一博喝的微醺哪里跟得上肖战的脚步,很快就跟丢了人,不得不在街边跺脚大骂,肖战就在他不远处,听着他无理取闹的谩骂声冷哼着往湖边酒楼继续走,根本不在乎那个醉鬼如何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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