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算怎么去?”
墨尘竹知道纳兰辞现在等于被关禁闭一般,出京城是不可能的,再渡产生的变数让他们都始料未及。“去找纳兰程钰。”
“你疯了?!他会把你困在京城里就说明他不会放你走,你去找他做什么?”墨尘竹急得一团黑烟都变来变去的。
“难道留个傀儡在这里?不可能的,傀儡要是可以的话我也就不会一直在京城里不出去了。”纳兰辞自然是知道找纳兰程钰是没有用的,“不试试,怎么知道可不可以去?”
等完颜殊去找纳兰辞的时候,他已经进宫面圣。
这次的事情完颜殊知道自己是去不了的,他是质子,不可能去京城以外的地方,皇帝不允许,且他没有立场去柳城。
那是要分开了吗?
他抬眼看着已经泛黄的树叶片片坠落,他好像看到了那时坠崖的纳兰辞,那时的纳兰辞心里想的又是什么?微风轻抚旅人的面庞,诉说无尽的温柔,留下一片沉寂悄然离去。
“为什么?”
“我有能力就应该维护民生不是吗,您也知道这种事情方怀斯没办法独立完成不是吗?”纳兰辞看着案前坐着的帝王眼里没有半丝情意。
“那你能保证安全的回来吗?”纳兰程钰看着纳兰辞,眼里却是另一人,他好久没见过云柔了,都快忘记她的面庞,只记得她留下了一个孩子便走了,留他一人思念故人。
“我哪次不是安全的回来?死不了,我命硬。”
“上次你不就是半死不活的从大漠回来吗?”纳兰程钰控制不住脾气的起身,“哪次你没和朕应下来说好好的回来,每次都得带点伤,你以为朕不想你去吗?!你去了,你没了,然后留朕一个人吗?!你和你娘都要抛下朕不管吗?!”
纳兰辞顿住,他不明白为什么纳兰程钰会这个样子,明明他娘死的时候不会这样,自己身负重伤的时候也不会这样,甚至过去他在战场上远远看过去,他也是淡淡的,好像总是憋着很多事情。
“你娘走的时候甚至连尸体也不让我瞧着,我封后的诏书都准备好了,云湘宫说走水就走水,明明都已经扑灭了,你娘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就去了,我都快记不起云柔的样子了。”纳兰程钰看着案上的小坠子,那是云柔亲手制的,是云柔给他的,寝宫里的玄色袍子他也不再穿了,要是坏了便再也没人给他绣了,确切的说是云柔再也不会给他绣了。
“您那个时候不是最宠幸樊贵人吗,您的后宫佳丽三千,您没了一个可以找千个万个,儿臣呢?儿臣就一个娘!儿臣没了唯一的娘,您又查的不认真,不允儿臣去瞧瞧,哪怕一眼,儿臣当时只要看一眼也会死心!”纳兰辞不懂,他不懂为什么纳兰程钰如今要装作一副深情如许的模样给谁看,他的气息渐渐不稳,抬眼看着富丽堂皇的装潢,泪水控制不住的下坠,一滴一滴砸在地垫,下渗......
纳兰程钰看起来一瞬间苍老了不少:“你知道的,朕是皇帝,不能事事如意......”
“您可是皇帝,您连查都不查,不用儿臣去查,方怀斯也行,他也定是可以查出来的,为什么?您在为您的怠慢找什么借口?”纳兰辞顿感可笑,“您不也知道是当年的柳贵人干的吗,只不过您需要柳家,;柳家当年的势力有助于您稳固皇位,如今,您还留着她一个嫔的位分。”
又是安静,他们都有自己的道理,但是就是不肯让步.....
檐下的铃铛叮铃作响,同天真的孩童般,打破这份宁静,是啊,云柔也最是喜爱清脆的铃铛了。
“你去吧,回来就行。”纳兰程钰叹了口气,选择了让步。他不是个好父皇,他也不是个好丈夫,他算不上什么好人。
纳兰辞看着他,久久吐出四个字:“多谢父皇。”
他作揖后离去,留下的只剩下清脆的叮铃...叮铃......
“归慈,你会传信给我吗?”
“自然,我会风风光光的回来继续陪你的,毕竟你在大梁只认识我。”
完颜殊竟眼底一片湿润,是啊,他在大梁只认识瑞王殿下,所以瑞王殿下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瑞王殿下离开京城了,这是第二天下朝后众人震惊之事,从皇帝口中得知的消息。
————
“他果然会去,传下去,盯紧他。”面具男扬起得意的笑容,“就知道方怀斯很重要,果然,在哪里他都会是纳兰辞的至交。”
“是,殿下。”
方怀斯看着身边的两人,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身边的典狱长是这两人,但是好像又是,只是很陌生。
“大人,看着下官做甚?”原卿离的话语有些生涩,但算是礼貌。
方怀斯摆了摆手:“无事,本官只是瞧着你有些面生,查的怎么样了?”
方怀斯去的是宿眠楼,他观察着那里的姑娘们,确实很难看出问题,一样熏人的胭脂水粉,一样艳丽姣好的容貌,看着都像是摄人心魄的妖精,他不敢多留,了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离开。
“大部分巷口却实有那种烟花女子,这种的收的银子更少,所以人反而更多,基本上一条街上有三个巷子做着这种勾当。”郁乘风相对于原卿离更加冷静,也更加明了。
“像宿......”
“死人啦!死人啦!!!” “快走开别沾染了晦气!” “小孩子别看,这东西脏”
街口的巷子口传来了轰动,方怀斯马上吩咐原卿离去带人来检查尸体,然后把尸体带回去。
“官人!你怎么就走了......你走了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啊!呜呜呜呜.......”一位衣着不算华丽的妇女哭的声嘶力竭,她早已没有任何尊严可言了,丈夫在外逛窑子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笑的是丈夫死在了这种地方。
方怀斯看着地上的妇女发丝早就凌乱,涕泪也早就沾满了衣襟。那妇人看见方怀斯的衣着,马上抓着方怀斯的衣角:“大人...大人你可要好好查啊!我的官人......死的不明不白,您......您可一定要查......查出来是谁干的啊!民女什么...都不求,就只求让我官人死的瞑目啊!”
方怀斯靠近尸体,下体的那什子物件早就没的一干二净,四肢也是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倒趴在地上,面目狰狞,痛苦是在这具尸体上看到的所有内容。
“大人,仵作来了......”原卿离看到尸体也是怔住,他也好久没看到如此血腥的画面。
一时间安静下来,仵作是个上了点年纪的先生,他双唇紧闭,然后道出了也该是事实:“是那妖物。”
嘟嘟嘟,求收藏,给大家看看新作的甲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