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淅沥沥下着,徐棠站在花店的门檐下看着忙忙碌碌为了生计奔波的人们,不由得叹了口气。花店两边摆的花被雨淋的低了头,不过,这些喜雨的花在天晴后会更加娇艳,所以徐棠并没有急着把它们搬进店里。
站的有些腿麻,徐棠抖抖腿,确实麻麻的,在花店没有顾客的时候,他总是会看着某处放空发呆。一阵风吹过,冻得他打了个冷战。一场秋雨一场寒吗,他想着,裹紧了单薄的外衣。雨点被风刮起撒到了他的脸上,倒是冻得他来了些精神 ,又裹了裹外衣,开始把外面的花往店里搬,就算它们再喜雨,天气那么冷,加上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早晚不是冻死就是涝死了,他想着,默默地往屋里搬着,仅仅搬了两趟浑身就湿的差不多了。有点后悔为什么开始没有往店里搬,一定要等到雨下大了才搬,有些欲哭无泪。一定要找阿婆加工资!
这时,有人帮他撑了一把伞。
徐棠好奇的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生的男人,那眼神冷的他打了个哆嗦,“你好,请问需要些什么?”徐棠率先打破沉默。
那人看了他两眼,冷冷的说“帮我撑伞。”徐棠愣了一下,“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撑着伞在男人背后了。
那男人在帮他往店里搬花。他的力气明显比自己大,徐棠暗戳戳比较,比较完了才感觉不对劲儿,“先生,我自己来吧。”男人看了他一眼,似乎考虑了两秒他的细胳膊细腿,并没有回话,而是更加努力的帮他搬花。徐棠见他这样也不好说什么,傻子才不赚便宜呢。
终于搬完了,虽说徐棠一直在帮男人打着伞,但也不能保证他淋不到,毕竟风一刮,雨就会顺着风从伞下溜过去。所以导致他和男人都湿了,伞可能只是个心理安慰?两只落汤鸡站在店门口看着抢救进来的花,对视一眼,扫视对方的狼狈摸样,都忍不住笑了。男人笑声低沉,是那种很有钱的笑声,徐棠想到了网上热梗,这样一想,自己的笑声倒是更廉价了,搞的他笑的都有点假了。
“你好,我叫徐棠,”徐棠眼底满是笑意,男人看的有些出神,很快反应过来,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何灿。”徐棠愣了一下,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是自己怎么也想不起,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我们之前认识吗?”何灿摇了摇头,抿唇,“不认识。”
徐棠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以为自己看错了,拉着他到店里坐下。
“我拿毛巾,等我一会。”徐棠边说边找,阿婆的收纳真的超好,一般人根本找不到,他无奈的想。何灿在背后看着他,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情绪。
“找到了!”徐棠终于从一个大箱子里拿出了两条毛巾,递给何灿一条,“呐,擦擦吧,别感冒了。”何灿没有拒绝,接过毛巾在脸上胡乱擦了几下。“要好好擦擦才可以,不然会生病的。”徐棠微微皱了下眉,又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越界,不太好意思,脸皮薄的染上了一丝红晕,老老实实自己擦自己。何灿看到他这幅样子轻轻笑了一声,听他的认真擦起了湿漉漉的头发。
“你毕业后一直在这里吗。”何灿问。徐棠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何灿打量了一下店里,点点头,“这些都是你装饰的吗,好漂亮。”徐棠点点头,“花儿是我摆的,但小物件都是阿婆自己收纳的,她一般不过来,年纪大了不太方便。”何灿点了点头。
屋里的气氛又一次降到了冰点。徐棠下意识又想放空,但屋里有其他人,再怎么说也不好意思晾着人家自己发呆。
“那个……谢谢你啊。”徐棠说,何灿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不客气。”
“你在这边住吗,还是新搬来的租客?我之前好像没有见过你。”徐棠问,刚问完又觉得有些不妥,尴尬的笑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比较喜欢坐在窗边看路人,长期住在这的多多少少都会路过花店……”越解释越乱了,徐棠干脆闭嘴,独自尴尬。何灿笑了笑,“我是新来的,有机会带我转转,可以吗。”徐棠忙点头,“好的呀。”
这时阿婆打来了电话,徐棠示意何灿之后接一个电话,何灿点了点头。徐棠接起电话,阿婆响亮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一丝不漏毫无预兆的闯入了他们俩的耳朵里。
“小棠啊,看到新同事了没有?”徐棠被她的大嗓门吓了一跳,“什么新同事,阿婆有说过的吗?”阿婆沉默了一会,猛的一拍大腿,“哎呦,忘记和你说了,想让你去接接他来着,看这事闹的。”徐棠无奈的笑笑,“阿婆……”
何灿凑过来,趴在徐棠身边,声音里带着丝老年人都喜欢的笑意,“阿婆好,我已经到了,改时间忘记和您说了,真不好意思。”徐棠吃惊的看着何灿,阿婆则是很满意,“我就说嘛哈哈!我的记性才没有很差呢,怎么会忘记和小棠说,原来是你改时间了!你叫小……”眼看阿婆记不起来,何灿礼貌的回答,“小灿。”阿婆对此表示很满意,“不错不错,小灿,以后和小棠好好相处,阿婆还有事,先挂了。”何灿轻声笑笑,“好,阿婆再见。”
挂断了电话,四周空气再次陷入了沉默。在何灿打算开口打破沉默时,徐棠先开口了。
“阿婆给你开了多少工资……?”试探性的问一下,“一千二。”徐棠瞬间松了一口气。阿婆年纪大了,时常会忘记物价,把现在物价和她那时候搞混,因此徐棠的工资一直是个谜,不过好在何灿的比较正常,一千二虽说不多,但也足够一个人生活一月了,对徐棠来说其实蛮多的。“那,那你是包吃住吗?”徐棠又弱弱问了一嘴,何灿这次是真的笑了,“你好像不喜欢和别人住,但很不巧,阿婆说包我吃住。”
幸灾乐祸!这不妥妥幸灾乐祸吗?徐棠直接把帮忙搬花加的好感全都抹除了,挤出一个营业式笑容,“呵呵。”没有感情全是技巧,这可是把何灿真逗乐了,“那我们以后就是同事兼室友?我以后也可以叫你小棠吗。”声音说到最后莫名的变温柔,徐棠神经大条,根本没有听出来,点点头,“可以呀,那我以后要叫你什么,灿哥?”何灿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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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