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瀚在玉兰的帮助下,梳妆精致,穿着得体,整个人如同出水芙蓉般秀丽瑰艳,任谁看了都无法将自己的眼睛从他的身上挪开。
前提是他不开口说话。
“王爷的人请我过去?”他开口时屋子里没有别人,所以声音也就不加掩饰。
但玉兰害怕得很,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紧张地向外间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提醒道:“小姐!谨慎些!若是被他们听到了,咱们可就完了!”
王爷身边的人此时已经在门外催促,“还请王妃快些,主子已经在等着您了。”
没办法,张哲瀚只好夹着嗓子咳嗽几声,回道:“催什么?这不就来了么。”
玉兰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托着他的手臂和端好姿态的假王妃一步步地走出了别院的屋门。
来传话的人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厮。
身上的穿着简朴,衣着略显粗糙,虽然样貌端正也生的白净,但年纪轻轻,那双手上便已经起了厚茧。躬身低头,姿态卑微,可见在这王府中的地位不高。
遣这样的人来请他,背后之人看来是没拿他当一回事。
拿定主意去见王爷的张哲瀚开始忐忑起来,万一那凛王并不答应跟自己合作,又该怎么办呢?
佯作淡定的张哲瀚摆出了神气的虚架子,但这一路上都在思考要怎么应对凛王,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
但出人意料的是,小厮只是带着他和玉兰来到了一处花圃园中,府中的丫鬟穿着防尘的围裙,卷起袖子侍弄着花花草草,到处都是被挖翻的新鲜泥土。
张哲瀚从她们身后走过时,原本小心翼翼的花仆突然用铲子挥了把碎泥,朝着张哲瀚的身上扬去。
他虽然及时抬起手臂挡住了自己的脸,但那些湿漉漉的泥土,还是从新换的衣裳料子滚落到鞋面,连带着把鞋子也弄脏了。
张哲瀚很可惜地啧了一声。
刚换好的衣服又要洗,他身边可就玉兰这一个小丫鬟,总不能老是让小姑娘什么事都不干,就给他洗衣裳吧?
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想责怪那王府花仆的意思,但还没等张哲瀚开口,那花仆倒是先声夺人,倒打一耙。
“真对不住,奴婢可不是故意要对您不敬的。这花圃里本就是个不干不净的地儿,地肥、沉泥、露水这都容易弄脏衣裳,要不您还是换一身耐脏的衣裳再来?毕竟……”她那双灵动的眼眸微微转动,眼底泛着恶意的狭促神光并没有逃过张哲瀚的眼睛。
“毕竟这花圃里,只有侍弄花草的婢女,而没有欣赏娇花的汉子。”
本想将此事轻轻揭过的张哲瀚被气笑了。
玉兰更是怒不可遏:“你嘴巴放干净些!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那花仆的脸上不见丝毫畏惧,反而敷衍地向张哲瀚福了下身,声音脆亮地回道:“奴婢在王府中从小长大,对王府上下的人都清楚得很。这几日来到王府的外人,也就只有刚嫁进来的国公府之女。想必,您就是凛王府的新王妃了。”
“你——”玉兰听完更生气了。
倒是张哲瀚保持着笑盈盈的表情,微微抬手,就将想要与那花仆争辩的玉兰给拦了下来。
他举起手里的团扇半掩着面轻笑,问道:“既然是自幼在王府里长大,那你对今日教唆你愚弄我的人定是很敬仰了?”
花仆的脸色一僵,慌了。
“奴婢听不懂王妃您在说什么。”
张哲瀚抖掉了裙子和鞋子上的泥土,绕着她走了一圈,捏着嗓子轻笑,差点挤出鸭子叫。
幸亏玉兰重重地咳嗽一声,帮他将声音盖过去。
张哲瀚暗中惊叹于她的眼力见,藏在团扇后面的手,不紧不慢地向她比了个大拇指。
他缓缓道:“你方才的动作可不似无心,若不是受人指使,那就是你故意对我无礼。”
花仆梗着脖子硬着头皮说:“奴婢确实无意冒犯,这花圃中的其他下人都可以为奴婢作证。”
张哲瀚却没接她的话茬,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你说你自幼在王府中长大,这我却是不信的。”
“奴婢所言属实!”
“你若说的是真的,怎会连尊卑有别这种规矩都不懂?连名正言顺的王妃你都敢肆意编排,拿来说笑?莫非,平日里你们在王爷面前也是这般以下犯上的口舌风范?”
张哲瀚话里话外都戳这花仆毫无教养和规矩,怼得她无话可说,又见四周的花仆丫鬟们纷纷从侍弄的花盆旁边站起来,他哼笑道:“若今日王爷不肯给个说法,那就别怪我这正牌的王妃代为管教尔等。”
于暗中默默看戏的人终于现身。
“王妃见谅,都是老身管教无方,若王妃要怪罪,就都责怪老身一人罢。”
那花仆仿佛有了靠山似的,朝着张哲瀚撇了眼,跑到了对方的身边求庇护。
“莲婆!”
收藏涨涨!记得跟读啊各位!
不知不觉间已经在这里写俊哲1000多天啦!好希望回到刚来的时候哈哈哈,那会儿人多,热闹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