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珩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长明殿内空无一人,一片死寂。
他特意将太监和侍女都遣散到外面,想要独自一人来探望父亲。然而,这里哪里还有父亲的身影?甚至连一点活人气息都感觉不到。
慕容珩皱起眉头,脚步沉重地向里面走去。床榻上空荡荡的,桌椅上还积着一些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这一切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
难道父亲逃跑了?慕容珩紧紧握着手中的瓷杯,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杯子上竟然隐隐出现了几道裂痕,仿佛随时都会破裂开来。此刻,他心中的怒火正在燃烧,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阴沉。
魏兰之去宁古塔才几天?渠宁又离开多久了?父亲为何如此迫不及待地离开?慕容珩不禁想到,难道父亲认为自己会对他不好吗?这种想法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失望。
他咬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立刻下令封锁整个京城,务必找到父亲的下落。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
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任何闲杂人等都不许出城,必须要把慕容森卿找回来。
父亲如今经脉尽断,身体状况大不如前,尽管他历经多年,经验着实丰富,但在这冷冽的寒冬城外,恶劣的环境对他来说实在不合适。
前几日。
“咳咳……望陛下能答应臣这个请求。”渠宁身着厚重裘衣,脸色苍白如纸,身形消瘦,更显得弱不禁风,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吹倒。由于来得匆忙,发丝也微微凌乱。
“朕允了,太傅之后可以直接传信过来,不必亲自到了,太傅身体不好,就不要来回奔波劳累了。”
慕容珩心疼地望着眼前之人,想要伸手将他那苍白的手紧紧包住,给予温暖和安慰,但却又怕自己的举动会引起对方反感,只能默默地凝视着他。
“多谢陛下关怀,但不必了,臣没有陛下想得那么脆弱。况且,臣信不过别人。”渠宁淡淡地说道,语气决然。
慕容珩心里自然清楚,渠宁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信不过自己身边的人。
但是听着渠宁这样说来,自己也是有些难过罢了,不知为何他听着渠宁的语气有些许生疏,好像他们之间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一般。
“若是私下只有太傅你我二人的话,便不要再换我为陛下了。”慕容珩轻声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落寞和期盼。
“太傅就像曾经那样唤我吧。”他有些期待地说,手也顺其自然地抓住对方的手,仿佛想要抓住那仅存的温暖。
然而,还未等他听到答复,渠宁就猛地将手抽了回来,口中还说着令他难过的话,“臣不敢逾越,还望陛下见谅。”
渠宁低着头,不敢与慕容珩对视,他害怕看到慕容珩眼中的失望和哀伤。
慕容珩的手悬在空中,微微颤抖着,心中一阵刺痛。他不明白为什么渠宁会如此冷漠,难道他们之间真的已经无法回到过去了吗?慕容珩默默地收回手,努力掩饰住内心的失落。
“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微臣便先行告退了。”渠宁那平淡如水、毫无波澜起伏的语气令慕容珩难以接受。似乎自从上次与父王见面之后,太傅对待他的态度就一直如此冷淡。
待渠宁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后,慕容珩愤怒地开始四处砸东西,口中还不停地念叨着:“为何不肯?!”他那癫狂的模样简直跟疯子无异,周围的侍女和太监们都吓得不敢轻易靠近。
然而他们又担心慕容珩会不小心伤到自己,想要上前劝阻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
“渠宁!!太傅,老师……”慕容珩不断变换着对渠宁的称呼,但始终不敢说出那个深藏心底的称呼——爱人。
因为他知道,学生爱上自己的老师,意味着什么。
他实在太懦弱了,他做不到像父亲那样坚毅狠绝,他不敢将爱说出于口。
他将殿内的侍从都清散出去,一个人坐在床榻旁。
“呼……呼,太傅,渠宁呃啊,好喜欢你……”他面色通红,手在下面摆弄着,一想着渠宁他就忍不住。
若是太傅如今就在自己面前就好了,他好想和太傅在一起,和太傅一起做。
他经常臆想和太傅在一起,甚至上一次他在和那个曾经与渠宁做过的人在一起时。(做过的人具体看第八章)
想的依旧是渠宁,若是真的就好了……若是真的……
—— ——
陈太尉此刻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前往丞相府,心中暗自得意道:“哈哈,渠宁啊渠宁,本官马上就要揭穿你了!”
渠宁居然敢装病不上朝,欺瞒圣上,真是胆大包天!还有前几日他发现的关于渠宁的秘密……”
原来,先帝根本不是什么旧伤复发、病入膏肓,这一切分明就是渠宁设计陷害的结果!他那天喝醉酒不知道走去了哪里,就听见了渠宁与慕容珩的谈话。
“陛下不必担忧,太上皇已翻不了身,陛下现在就好好执政,其他皆有臣来办。”这赫然是渠宁的声音。
是慕容珩害怕慕容森卿宫外势力私自约了渠宁,他当时吓得直接酒醒,蹲在墙的旁边,脸上是诡异的红,似是兴奋。
“渠宁?囚禁天覆帝……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捂住嘴在心里兴奋的想到,这是他翻身的底牌。
他已经从渠宁那里偷偷搜取来了许多证据,也不知为何,如此重要的信息竟被自己那样轻易的拿到。
但他的大脑已被兴奋占据,他没有思考过多。只想着渠宁倒台,实现自己的丞相之位,所以他一直等着合适的时机出手。
到那时,渠宁就彻底翻不了身了,即使他动不了慕容珩,但只要这次计划成功,慕容珩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文武百官的质疑和监视。
到时候谁也帮不了渠宁! !
想到这里,陈太尉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没过多长时间,马车就稳稳地停在了丞相府门前。
陈太尉下了马车,亲自上前去敲门,“叩叩。”不多时,里面就有人出来开门了。
“丞相大人可在家中?微臣奉皇命前来寻找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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