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这么久,沈止和陆景行都累了,结束了互相折磨的戏码,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
陆景行醒过来的时候,手臂是被人压着的。沈止枕着他的胳膊,手搭在他腰上,睡得很香。
气温回升,窗外明媚的阳光散落在床上。陆景行没叫醒沈止,昨天晚上那一幕还记忆犹新,他想让他再多休息一会儿。
沈止睡着的时候很乖,一动不动地呼吸平稳。他身上穿得那件衬衣,衣角卷曲地被压在身下,腰腹处露出来一大片。
陆景行目光稍稍一移,就看到了沈止身上狰狞可怖的疤痕。
是在费理大厦的时候,赵程义留下的那道伤口,没有完全恢复,带着暗红的结痂。沈止皮肤很白,疤痕就更加显眼。
昨天沈止仰躺在床上露出腰的时候,陆景行目光移得太快,没有注意到这条疤痕,现在仔细一看,当真是有些触目惊心。
他又转而想到了些什么,看了看沈止搭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臂弯上注射过抑制剂的地方青紫一片,他这身子也太容易留下痕迹了。
身边的人轻哼了一声,像是睡醒了。却没睁开眼,只是向着陆景行这边蹭了蹭。手很自然地在陆景行身上摸了两下,然后一点点沿着肌肉的纹理向下摸了过去。
“啧!”陆景行偏头看向还闭着眼装睡的沈止,“醒了就起来,别压着我。”
“可以呀,坐怀不乱。”沈止停下了乱摸的手,却也没收回来,就在陆景行腰间放着。
他睁开眼看向陆景行时,窗外的阳光就刚好落在他那双湖蓝色的眼睛里,折射出淡淡的光泽,看起来像是被雕琢过的蓝色宝石。
“你很喜欢这样?”陆景行对上那双璀璨的瞳仁,目光不移地问。
喜欢。
说不清楚的喜欢。
之前从来没有过的喜欢。
原来的种种接触是想调戏他,看他假正经一脸尴尬的模样。但是从昨天在摩托后面的那个温暖怀抱开始,沈止对陆景行的肢体接触就渐渐有些发自内心了。
不是想看他窘迫,也不是想要他回应。
就是那种不带杂质的温暖相拥,他想要再体验一遍。是在很久很久之后,沈止才意识到这种奇怪的感觉叫做依赖。
但现在,他也没有琢磨清楚,自己的行动支点是什么。沈止也没必要琢磨,他是个玩宠,多数人眼中的疯子,想做什么做就好了,没必要给谁交代、给谁解释,甚至对于自己都不需要。
“这不是要服务到位吗?”沈止眨眨眼,“不然你如果出去说我技术不行,多影响我生意。”
陆景行想到了那天的那个梦,就问他,“你伺候过多少人?”
沈止没有像梦境中那样弯起手指一根一根数,而是露出了一闪而过的诧异,才又抿着嘴笑起来说,“伺候的人太多了,数不过来。”
像是假话,他这么笑着说的话,多半是不走心的敷衍话。
但陆景行也没再问,换了个话题,“起来吧,我得回去。”
沈止没起,反而凑的更近了,把放在陆景行腰间的手拿上来,放到他的耳侧,摸着他毛糙的寸发。
“你昨天惹的那个醉鬼,是二区最大的反叛军组织‘次目巷’的首领,他叫苍蓝,你有没有听说过?”
“现在听说了。”陆景行得到了他正想要的情报,问他,“你为什么和他谈好价格,却又逃了?”
“没和他谈过。”沈止实话实说。
他原是带着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心态,想加入次目巷才和苍蓝接触的,只是没想到这反叛军和那些帝国皇室是一样的做派。
那种暗无天日,整天咬破唇舌满口血气的日子,沈止再也不想回去了。
正在他假意答应苍蓝,寻找逃跑时机的时候,就遇见了陆景行。
站在这两个人中间,选择陆景行几乎是不用犹豫的事情。
只不过现在陆景行要走,沈止自己也不太方便在二区久留了,要是再碰上次目巷的人,免不了一阵麻烦。
沈止正思考着自己的下一步要何去何从,就听见身边的男人说,“跟我吧。”
沈止猛地抬头看向陆景行,陆景行以为他没听清,就又说,“跟我吧,你惹了他,很难再在这里容身。”
沈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指头并拢在一起,量着陆景行发丝的长度,笑着说,“长长了。”
陆景行一顿,自己也伸手摸了摸,“是有一点儿。”
沈止倏地坐起身子,放开了陆景行被他压得发麻的胳膊,看着他说:“我给你剪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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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