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不想和他啰嗦了,自暴自弃道“你要是想说就去说吧,反正我是不可能帮你作弊的。”
原则上的问题肖战绝对不能妥协,不然他和当初陷害他的人有什么区别。苦衷不是作恶的理由,如果因为向王一博妥协而损害了别人的利益,那这个工作不要也罢。坐牢也许可以酌情减免,但是罚款却是实打实要交的。
肖战已经开始盘算手上能用的钱,准备马上去赎回基金,就是对妹妹有些愧疚,这些本来都是为肖雪留的嫁妆。
愤恨地看了一眼王一博,真是恶犬当道,人心不古。
王一博被他看的一寒颤,“喂,告发你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你是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我想住到你家来。”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omega,我们怎么住在一起。”
他是不会冒这种险的,何况王一博早有前科。
“你应该知道,你身为C级omega的信息素对我根本没什么作用,只要我不强制你发情,我们之间就会相安无事。我还可以给你提供更好的抑制剂,你之前用的根本就是便宜货。还有你记住我和你绝不会发生什么,以我的的眼光你还够不上格。我未来的妻子只可能是S级的omega,我的孩子也一定会在一个完整的家庭出生。”
王一博大言不惭的一番话已经惹毛了他的听众。
“我拜托你一件事,赶紧滚出去。”一边说一边把王一博推出了门外。
肖战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啪”的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哎,世界终于清静了。
这边被扫地出门的王一博并不担心,他知道肖战和赵校长关系匪浅,不然校长上次绝不会打电话告诉他让肖战来负责管教他的事情。他要等等看,到底是谁先低头。
准备故技重施从墙外翻回的王一博万万没料到,还没大展身手就被守在墙角的保镖逮住,三下五除二给他捆个结实押送回主屋。管家守在屋外看王一博的狼狈样忍不住叹口气,“你就别和你爷爷置气了,服个软这关就过了。”
“我才不稀罕!”让他服软,恐怕回娘胎重塑才行。
“华秋,别和这小子废话,让他给我滚进来!”
门内传来王启仁怒不可遏的声音。管家不得不推开门让出路,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押着王一博送入室内。
“王少爷,还知道回来呢。绑的和个螃蟹似的,真应该放蒸锅里去去晦气。”
王启仁都气笑了,这小子哪有一点集团继承人的样子,尽学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反正跑了也能绑回来,何必多此一举。要不把签证还我,我走的远远的,也省得烦你的心。”
王一博的签证早就被王启仁扣下了,就是怕他长大了,心野了,和他那个逆子一样跑的人影也找不到。
王启仁没有像王一博料想的那样再次大发雷霆,而是转身而过用微微颤抖的手抓紧了椅背。难料的沉默,瞬间让王一博有些无所适从。
“你们两先给他松绑,然后退下吧。”
两个保镖闻言一声不吭给少爷松了绑,迅速离开了房间。
王一博揉了揉被绑的生疼的手臂,责怪这两保镖未免太白目,对少主也能下得去这么狠的手。半晌没开口的王启仁终于还是转身,欲言又止,“我听赵校长说你想到肖老师家里住?”人形监控机赵桥又被王一博在心里拳打脚踢揍了一顿。
“你不是嫌弃我学习不好,我看肖老师课教的好,比你给我找的那些老学究强不知道多少倍。”
心里早给人家扎小人几百遍,嘴里还要夸别人,王一博被自己给恶心坏了,偷偷撇了个嘴。
“既然肖老师教的好,不如给他请进来做家教不更好,不必非要去人家家里住吧?”
“肖老师家的氛围好,做饭也好吃,很有家的感觉。”这是句大实话,肖战对妹妹的疼爱他是看在眼里,说实话他挺羡慕的。
“你觉得家里就是监狱吗?”诛心之言,王启仁问的很艰难。
“爷爷,你知道我很尊敬您,我是你一手带大的,我对您的感情怎么样您应该比我还清楚。可是您不只是我的爷爷,您还是唯尔集团的掌权人,我想亲近的是我的爷爷,不是铁血手腕的唯尔集团董事长。”
有些事情就是如此两难,剥离了身份两个人是不是亲人都不知道,而由身份带来的鸿沟就这么实实在在横在爷孙之间。
王启仁一时间无言以对,也许成王之路本就是孤独的,每一代都有他自己要走的路。过度的干涉不仅不能达成他的目的,一不小心还有可能反目成仇。暂时满足他的心愿,徐徐图之,未来也许会有别的办法达成目的。
“你可以去,但是我提醒你,肖战并不是你眼中的好人。他曾经被人举报抄袭而离开了B市的设计圈,多亏赵校长的引荐才能在A大任教。多留个心眼,别被人利用还不自知。”
王启仁的一番话语重心长却没能撼动肖战在王一博心中的形象。肖战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硬骨头,情愿去坐牢都不愿意帮权贵作弊的人,怎么会去抄袭别人的作品?但对此有诸多疑问的王一博并没有开口,反而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我听说人家根本不想收你当关门弟子,你要怎么住进去?我告诉你,我们家是正经营生,不干威胁恐吓的违法事。”
王启仁倒是好奇这个让孙子吃闭门羹的肖老师,到底是何方神圣。
“放心吧,他就是嘴上硬气,没两天肯定求着我住。”他王少爷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自信心爆棚的王一博万万没想到,在肖战这却遭遇了滑铁卢。
过了两天, 赵校长打来电话说明了肖战的意思。
“不是我不帮你说话,嘴都说烂了,人家也不肯松口。我说你小子怎么得罪别人了,肖战可不是这么难说话的人。你是不是把人得罪完了,让我用脸面帮你抗呢。”
赵桥也是歪打正着,肖战可不会让一个对他虎视眈眈的alpha在他家里占领地。
“他连你的面子都不甩了,看来你的脸面在他那也就那样。”
“怪不得人家懒得搭理你,你看看你那嘴,吐不出一句好听的话。我可不管你两的事情,你去找别人帮你去吧。”
出力不讨好的赵桥迫不及待掐断电话,省的被气死。王一博猝不及防被人挂断电话,气得差点又砸了最新款的手机,忍了忍还是打电话给莫思远,准备出去消遣消遣。
莫思远这次没约在常去的酒吧,反而报了个地址偏僻的酒吧名。对方神神秘秘说是有惊喜给他,准备了大礼让他放松一下。王一博将信将疑犹豫一下还是开车去往名为缘来的酒吧。
这家酒吧所处位置是A市的郊区,开车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地点。门口没有什么招摇的装饰,也无人站街揽客。瘦窄的高门,隐约传来高雅的钢琴声。王一博看着招牌上挂着的缘来二字,越发觉得这里不像什么寻欢作乐的酒吧,反而像是什么高档相亲会所。
进门就有训练有素的侍从将他引进包间,一句话也没问,仿佛已经被告知他是谁。包间里果然有一架黑色钢琴在角落,正被人弹奏,弹奏的人浑然不觉有人进入,忘情演绎的曲目的正是《G弦上的咏叹调》。
王一博本人对古典乐并不感兴趣,仅仅是因为小时候被母亲短暂教过一段时间,连指法都不熟练。可是母亲很喜欢这首曲子,常常会在房间里面弹奏,弹奏钢琴的时候母亲总是放松惬意的,她情绪的变化对当时不满七岁的他来说,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让他不必小心翼翼地看母亲的脸色。
直到现在,每当失眠的时候他还是会习惯性循环播放这个曲目。
莫思远早在沙发上等候多时了,一抬眼看到王一博进来,正要对演奏的人喊停。王一博却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别打搅别人的雅兴。直到一曲终了,后知后觉的人才仿佛发现客人已经到了,转身迎接。
王一博看清眼前的人有些诧异,这是一位标准意义上的美人。美人他见得多,可是这么像肖战的人可不多见,尤其是他那双眼睛颇有肖战的神韵,还有嘴下的那颗痣,惹得他多看了几眼。
王一博转头看向莫思远,让他解释解释现在的情况。莫思远笑得狗腿似的,自以为摸清了王一博的脾气,屁颠地跑来做介绍。
“这位是缘来的头牌,叫秦文乐,我看他肯定符合你的喜好,就做主把他包下来了。”谄媚的眼神让王一博气不打一处来。
“王少爷你好,我是秦文乐。莫少爷早就和我说过您,没想到您比照片上的样子还要帅气。”秦文乐微笑伸手,心想这回可钓到条大鱼。
王一博也不回应,自顾自到沙发坐下,招了招手让人家头牌给他倒酒。秦文乐不愧是缘来的头牌,情绪管理一流,见状也不生气,连忙跪在桌边倒酒。澄清的酒液在玻璃杯中微晃,秦文乐抬起酒杯举过眉间,“王少爷第一次来,文乐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请您一定别放在心上。要是有用得上文乐的地方,文乐一定照办不误。”
看似卑微的态度,王一博根本不为所动,倒是让平时就怜香惜玉的莫思远心疼得不行,赶忙将酒接过放在王一博面前。
“他可不是故意接近你的,是我无意中和朋友来这里玩,看他实在像是你的菜,才安排的这个局。”莫思远看不懂王一博啥意思,之前看着像是对肖战有意思,偏偏那边怕是踢到铁板了。美人多的是,这个不行换下一个,强扭的瓜也不甜不是。
王一博没想到他对肖战的关注通通被误解为喜欢那个骨头比铁还硬的男人,先不说他是C级omaga和他丝毫不匹配的身份,光说性格他两就绝无可能。
“你是觉得我喜欢肖战?你脑子被驴踢了吧,我眼光就那样?”
“你要是不喜欢人家你天天盯着他看啥,你那眼神活像盯着一块吃不到嘴的肉似的。”毫不留情的拆穿让秦文乐听了都不敢吱声,默默低下了头当做没听到。
王一博一时之间愣住了,他有这么露骨的眼神吗?他那是气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看不起他,反抗他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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