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心抑制剂是口服型抑制剂,工厂在东城一片工业园,和其他三家公司共用一片厂房。他们的厂房在最里面,铁皮屋,三条生产线,一条接根水管兑水,一条包装,一条装盒出货。
三条生产线有十几个工人,都是中老年人,只有车间主任是个年轻的男omega,姓孙。经理也比工人年轻,但是比车间主任要老一些,是个男alpha,姓陆,大家都叫他陆经理。
叶冕到了东城,先跟踪了陆经理一天,了解到这个陆经理是单身alpha,住在离工厂不远的单身公寓。陆经理沉默寡言,老实温吞,平常就在车间看看,对接工作,除此之外和员工没有特别的交流。
跟孙主任似乎关系挺不错的。
叶冕查了一圈觉得陆经理是最好被替代的,就伪装成了陆经理的样子。叶冕在陆经理家外面蹲守了一夜,等到陆经理起床正准备换衣服的时候,叶冕把对方搞晕了交给两个保镖。
叶冕已经换上了陆经理的脸,这会又换上了陆经理的衣服,贴好信息素屏蔽贴,出门上班去了。
叶冕观察了陆经理一天,就能模仿对方的走路状态,微微驼背,垂着头要死不活地骑着小电炉去上班。
工厂大门侧边是铁质楼梯,上面是办公室,陆经理每天早上都是先到办公室泡一壶茶,然后才到车间逛逛。叶冕左胸前的小口袋上夹着陆经理的名牌,装着微型摄像头。
办公室现在只有叶冕一个人,叶冕泡好茶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办公室的同事只有三个,他们进来后互相点头打招呼,就开始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了。
叶冕到点了就往厂房跑。现在是夏天,铁皮厂房非常热,一些老员工不戴手套就开始工作,汗液混着水进入了抑制剂里。
叶冕又走到第二条生产线,包装组的人正在聊天,一看到叶冕过去了,大家都停下不说话了。车间的人各司其职做着自己的事情,叶冕手背后巡视了一遍,目光停留在仓库那里。
车间主任拉着一堆积压的抑制剂出来了。
叶冕变声模仿陆经理的声音:“这是多久之前的货了?”
孙主任看了叶冕一眼:“陆经理,你今天可有活力多了,”说着靠上来,“诶,那东西好用吧?香的呀,是不是上班的疲惫都没有了?”
叶冕查到陆经理确实有在用一些药物,只是正常的安眠药。
难道安眠药也有问题?
叶冕笑了:“是啊,改天再给我来两盒。”
“好嘞,”孙主任比了个钱的手势,“这东西有了什么都好说。现在我们抓住这一波流量,赶紧多卖点抑制剂,奖金总算能发出来了。”
孙主任说着,拉着那堆货到第三生产线,让那边的人把生产日期撕下来,换上新的最近的日期。叶冕走过去随意拿了一瓶看看,生产日期是去年,早过期了,现在全部改成今年了。
叶冕突然觉得根本不用挣扎,躺平都能让他们塌房。
午休时间,办公室的同事都回去了,叶冕照着陆经理往常那样点外卖在办公室吃。车间的工人躺在地上休息,有些人直接把汗脚放在了包装好的抑制剂上,这些也都被记录下来了。
孙主任神秘兮兮地巾办公室,塞给了叶冕一盒安眠药。叶冕接过看了眼,揣进了裤兜里。
“你就美吧。”孙主任笑着说。
“钱晚点给你,现在不方便。”叶冕说。
“行,知道了。”孙主任坐在陆经理的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叶冕,挑起叶冕的下巴。
叶冕做出慌张的样子:“小孙,干什么?”
“这个地方迟早会塌的,这波流量我们没法长久地接住,”孙主任说,“我们还是拿到了拖欠的奖金,就快跑吧。”
叶冕似笑非笑:“再看看吧。”说着就接着吃饭了。
“你今天对我还真冷淡,脸也硬邦邦的。”孙主任说。
叶冕难得心一紧。
孙主任下了办公桌,走出去了。
叶冕察觉到不太能久留,该拿到的都拿到了,就装作身体不舒服的样子,跟老板请了假。
老板满脸横肉,正结束和谁的电话,心情大好。
“小陆啊,最近是忙了点,身体要紧,”老板说,“不过该扣的钱还是要扣的。”
叶冕成功离开了工厂,到了公寓,进门的时候才把身上的伪装卸下。陆经理还在床上睡着,药效还没有过。叶冕搜了一下陆经理的家,发现陆经理家确实有很多的安眠药。
叶冕把安眠药放在了陆经理的床边,又拿出自己的钱包,抽了五张红票子塞在陆经理的衣服口袋里,算是还他被老板扣掉的工资。处理完后带着两个保镖从窗户跳出去离开了。
任务进行得很顺利,叶冕看着手里的安眠药,思索着,回来的时候先去了傅锦书那,把药交给他,这才回了自己家。
顾亭晚看了看叶冕拍下来的视频内容,已经生理不适了。
“口服型的抑制剂这样生产,不用我们出手,迟早要出事。”顾亭晚眉头紧锁。
“那我们是曝光还是等他们塌房?”叶冕问,“我查过了,其实有些人有举报,但是因为那边工业园已经没落了,不想把人家赶跑,才不让传播的。”
顾亭晚靠在椅背上:“立马曝光,减少一些受害者。可能受害者还会被一些人捂嘴,还是我们亲自动手吧。”
顾亭晚把视频发给周洛沉,让他把视频处理一下再找账号发布,公关组准备推流。吩咐完了以后,顾亭晚喝了口咖啡:“还有一件事,”他抬眼看向叶冕,“你和那个主任,好像走得挺近的?”
叶冕愣了:“晚晚,那是工作啊。”
“正常人也不会觉得有问题,因为他们不知道会有面具这东西,不会往那方面想。”顾亭晚犀利戳穿。
“晚晚,冤枉啊,戏要做全啊。”
“行吧,看在你帮了我的份上,不计较。”
叶冕突然反应过来:“你这是……吃醋了?”
顾亭晚一愣:“没有,你想多了,我只是提醒你注意一点而已。”
“我唯一的破绽就是对他太冷淡,”叶冕说,“这样可以了吗?”
“嗯,算你识相。”
叶冕抱着他:“好了,那你可以休息了吗?今天要不要犒劳犒劳我?”
“那个陆经理你打算怎么处理?”顾亭晚问。
“他使用的安眠药有问题,这又是另外的麻烦,总首会派人去处理的。况且,他自己都知道那药用了会不清醒,忘记一些事情很正常,就当他睡太过,一天没上班了吧。”
顾亭晚点了点头:“那些工人,看看附近有没有其他正规一点的地方,事发后给他们安排些工作吧。”
“知道了,你还考虑这么多。”
“打工人也不容易。”
的确,只是观察一天就能模仿这个人还没有破绽,可见大多数人都只是重复地过每一天而已。
叶冕抱起顾亭晚:“好了,善良的顾先生,要大发慈悲犒劳我了吗?”
顾亭晚嫌弃:“你能别说这种恶心的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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