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放都不上班了,崇皑原本也不打算去公司的,不过,新项目的剪彩酒会恰好在今天,所以他便去公司处理了一些事情。
等崇皑到达酒会现场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完美地错过了正午的剪彩环节,卓殷小声地在他耳边嘀咕,“还好你没赶上剪彩啊,藤冕来了,我感觉他今天来就是想找茬的。”
赶上了也不会怎么样,崇皑根本就不在乎,他轻嗤了一声,完全没有把藤冕放在眼里。
他以前经常在深夜从黑市带着一身的伤回来,除了在查父母去世的事,也在黑市拥有了一定的地下军火势力。
而藤冕尽管看起来不可一世,实际上却色厉内荏,在某种程度上还需要借omega伴侣的势,所以崇皑并不惧他。
之前跟藤放说只要他想要留在自己这儿,藤冕就没办法把他带走,也不全是安慰的话,他是认真的,毕竟藤冕只是一个有点势力的商人而已,能把自己怎么样呢?
“来就来了呗,还能耽误我吃饭?”崇皑坐到主位上优雅自若地用起了餐,看都没看邻桌的藤冕一眼。
卓殷也随着他坐下,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你也别光顾着吃啊,一会儿和我一起去敬点酒。”毕竟是新项目的剪彩酒会,拓宽人脉也是很重要的。
“知道了。”崇皑边吃边应了一声,可偏偏有人不想他吃得太清闲,藤冕端着酒杯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崇总,年纪轻轻就启动了这么大的项目,真是年少有为啊。”藤冕今天不是来找茬的,而是因为乐韵说崇皑眼熟,可他却完全没什么印象,所以便想过来探探虚实。
“藤总过奖了。”崇皑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眼睛都没抬一下。
藤冕好歹年长崇皑很多岁,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他忍着没有发作,“听说崇总父母走得早,自己一个人打拼肯定很辛苦吧?”
他居然没有提要把藤放带走的事,崇皑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开公司对我来说就跟玩儿似的,顺便还把钱给赚了,有什么可辛苦的呢?”
“没有长辈在一旁帮衬着总归是要辛苦一些的。”藤冕不动声色道:“听说他们走得挺突然的,是因为什么......”
崇皑放下了筷子,“藤总,今天是我们项目剪彩的日子,您就别总提已经过世的人了吧。”
“也是,说这些有些晦气了。”藤冕在说到晦气这两个字时,崇皑的脸色微不可查地变了一下,他不想听藤冕提起自己的父母,更不想从对方的嘴里听到晦气这个词,藤冕这个很有可能是杀人凶手或是帮凶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自己的面前说这些?
崇皑压着心中的不悦,轻啜了一口酒,他轻轻晃了晃杯子里的红酒,高脚杯晶莹剔透,藤冕的脸恰好映在了红酒中,血红一片。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他绝不允许自己的父母枉死,必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崇皑的酒量原本不错,但因为在剪彩酒会上遇到了藤冕,令他感到不是很愉悦,所以就比平时多喝了一些,回家时已经微醺,但脚步还算稳当。
他回去时,藤放恰好在客厅里,不禁轻轻吸了吸鼻子,清冽的雪松信息素混合着一丝酒香,莫名有点儿勾人。
藤放抬眼瞧了瞧崇皑,觉得他的心情似乎不大好,抱着怀里的猫咪轻轻撸了撸,没有吭声。
“还没睡?”崇皑在路过藤放坐的沙发时率先开了口,他松了松领带,原本英俊锋利的眉眼中露出了一丝慵懒放松的神情。
藤放唔了一声,他肚子饿了想出来吃点夜宵,结果还没走到厨房,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知道是崇皑回来了,顺势就坐下了,也没再去厨房。
原本担心崇皑这次又带着一身的伤回来,没想到竟是带着一身的酒气,“你喝了很多酒。”
崇皑点点头,“嗯,是有点儿多,我去冲个凉。”他擦着藤放坐的沙发想要走过去,却不小心被对方还没来得及收回来的长腿给绊了一下,半个身子都压在了藤放的身上。
真是喝了不少啊,崇皑抬手捂了一下额头,然后撑着身子准备站起来,没想到却被藤放怀里的猫崽子抬爪给挠了一下。
“......”崇皑捂着脸愣了几秒。
干完坏事的猫崽子立马从藤放的怀里蹦了下来,一溜烟儿钻回了自己的猫窝里。
藤放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小猫容易应激,你可能刚好吓着它了。”崇皑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微微有些喘不上气,他憋得脸都变红了一些。
兴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也兴许是因为在酒会上遇见了让他感到糟心的人,所以他不想就这么放过眼前这个能令自己心情愉悦的人,忍不住地想要逗弄一下。
“噢。”崇皑点点头,尾调微微上扬,“那它也不应该给我一个耳光吧,谁家的猫这么对主人,这是要反天了?”
“你和一个小动物计较什么。”藤放被他压得实在是喘不上气,推了他一把。
可崇皑却根本没有让开的意思,只是略微抬了抬,让藤放能缓口气,“你看它给我挠花了没有。”他抬手指了指自己刚才被猫挠的地方。
小奶猫虽然小,但还是拎得清的,它刚才那一爪子是用肉垫儿挠的,并没有挠花崇皑的脸,只是留有一点点的红印儿。
“油皮都没破呢。”藤放使了些劲儿,想要推开他。
由于两人离得近,彼此的呼吸交错可闻,清冽的雪松信息素混合着酒香,让藤放觉得脸颊开始发烫了。
他的皮肤本就极白,一红起来更是红梅覆雪般的明艳惹眼,崇皑忍不住弯起眼睛,抬手轻轻点了点,“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脸红?”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藤放敏感的耳畔,很快便烫红了他的耳垂,望着崇皑那张明明英俊逼人却莫名有些邪气的笑脸,藤放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和他打照面时的场景。
“你下次再喝这么多就别回来了。”他用尽全力推开这个醉鬼,摸着自己发烫的耳垂回了屋。
崇皑维持着刚才被推开的姿势坐了一会儿,觉得心尖儿像是被小奶猫的爪子挠了一下似的,又酥又痒。
确实是喝得有些多,但是却并没有喝醉,他慵懒地窝进沙发里,有点儿无奈地勾起了唇角。
求收藏,求推荐~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