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祁大一家干的,好像还有点老爷子的手笔,臭小子,你听好了这事不是你能掺合的,你就当听了个八卦,别......喂......臭小子!......喂!”
霍父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气得要倒仰过去,愤愤的把手机扔到一边,胸口剧烈的起伏。
这时一双柔荑抚上了霍父的胸口,女人声音娇媚:“怎么了生这么大气?消消气。”
霍父抓住女人的手摩挲着,冷哼一声,“还不是那个臭小子,做事莽撞,等我老了,还不知道谁来给他擦屁股!”
女人眸光闪了闪,柔声道:“消消气,他再怎么淘气不也是你儿子,给点教训长长记性就够了。”
听到女人的话,霍父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更加烦怒,握住女人的手变得用力,甚至女人发出痛呼也没有停止,他盯着女人沉声道:“是不是我太宠你了,连我儿子的事你都敢想了?”
“没,我没有。”
女人忍着手腕的剧痛,拼命的摇头,“我只是替您着想,要是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说了。”
“你知道就好。”
霍父将女人甩在地上,“我警告你,我以后的家产全都是我儿子的,你要是敢想这些东西趁早滚蛋,被让我发现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是,我知道了,我再也不说了。”
女人泪眼朦胧,将自己的身材优势展现的淋漓尽致,“你在说什么话,我都跟了你这么多年了,怎么会是图你的家产。”
霍父瞬间心软,把女人拉了起来,揉着她的手腕,“你明白就好,只要不动小心思,吃穿用度少不了你的。”
女人乖顺的点了点头,靠在了霍父肩上,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中闪过阴狠。
十几年了,十几年了,她竟然还是比不上那个女人,就连她的儿子自己提都不能提!
女人心里满是怨恨,她不会就这么放弃的,现在那女人死了,儿子也是个不争气的,只要她努努力,怀个小的,到时候母凭子贵,她就不信分不到家产!
可惜女人没有想到的是,十几年女人的肚子都没有丁点动静,如果不是霍父和她身体有问题,就是有人估计动了手脚,至于动手脚的人也只能是霍父。
只能说女人除了漂亮没有丁点儿脑子。
另一边,霍忠来到了祁景舒的住处,管家似是早就预料到了,提前在门口等着,然而就在霍忠准备进去的时候,被管家拦在了外面。
“小少爷,景少现在不方便探望。”
“他怎么样了?”霍忠单刀直入。
“景少很好。”管家露出职业微笑。
“还没醒过来?”霍忠观察着管家的表情,试探性的问道。
“腿废了?”霍忠又问,管家的表情不见丝毫变化。
霍忠放弃,直接开口:“那我就在这里等着。”
“小少爷是等不到的,还是回去吧。”管家劝道。
霍忠不回话,目视前方似是要透过遥远的距离看到祁景舒,管家劝说无果,对着霍忠躬了躬身子,带着一行仆从退了回去。
这天天气不错,不至于出现什么下雨的狗血场景,霍忠在门口站了一个小时,慌张的心情逐渐变得冷静,他开始回忆起上一世,当时祁景舒也是闭门不见,霍忠就像现在这样,站在门口站了两个小时,终归是耐不住祁景舒心软,放霍忠进来了,之后霍忠每天都来报道,虽然他自己也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大少爷的,不过家里的管家也不是吃干饭的,所以霍忠的主要任务就是陪聊。
回忆到这里,霍忠忽然想起书中说的祁景舒最后爱上了他的事,心里一颤,难不成就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的照顾,在祁景舒的低谷破开了他的心房,致使他爱上了自己?
霍忠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想想祁景舒后来为了自己众叛亲离的下场,霍忠闭了闭眼,如果自己不来的照顾祁景舒的话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了?
他舍不得风光霁月的小舅舅落得那般下场,要是没有霍忠,他本可以活得更好。
但是霍忠心里又有些犹豫,这次的变化太大了,上一世祁景舒出事是他在过了成年礼之后,现在提前了这么多,霍忠不知道祁景舒的伤会不会比上一世更严重,也不确定如果自己不来,祁景舒会不会从痛苦里走不出来?
不,不会的,霍忠不相信祁景舒会因为这点困难就走不出来,想到这里,霍忠狠了狠心,抬腿大步流星离开了祁家,现在已经快两个小时了,再不走他怕被管家拦下,要是自己再心软,小叔的结局岂不是又要和上一世一样了。
“景少,小少爷已经走了。”管家恭敬站在祁景舒身后。
坐在轮椅上,祁景舒看向门口的方向看不出情绪,只是莫名让人感觉有些孤寂。
管家捧着手里的小花盆上前,“这个是小少爷放在门口的花,可能是跟您带的礼物。”
青年手指动了动,伸手接过了花盆,不仅轻笑出声,说是花真是抬举了,绿油油的叶子看不到一朵花,花盆还是塑料的,小小一个,不像是花店里买的,倒像是从路边绿化带里拿的。
祁景舒手指点了点幼小的叶片,引得叶子一阵轻颤,“真小气。”
真小气,让你在外面站了一会就受不了要离开。
想想自己危机四伏的处境,祁景舒叹了口气,这样也好,这样他也可以专心致志的清理一下家务事,随后他转头看向韩秘书,“专家联系的怎么样了?”
“我已经将您的资料发过去了他们经过研究说治愈的希望很大,并且已经连夜做出了方案,那边的意思是手术越快越好。”韩秘书推了推眼镜道。
祁景舒点了点头,抚摸着娇嫩的叶子,“那就先处理一下家务事吧。”
成人礼
残阳如血,豪华的别墅里传出一声惨叫,惊到了窗外树上栖息的鸟儿,扑腾着翅膀飞离这个是非之地。
室内光线昏暗,跪趴在地上的人看不清坐在轮椅上的人的神情,只能看到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黑色衬衫的扣子被扣到最上一颗,优雅而禁欲。
可在男人面前的几人此时只感到了极尽的恐惧,仿佛面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是一个可怕的魔鬼一般骇人。
最先受不住的是祁大的儿子祁松宇,他哭着扑到祁景舒的脚边,鼻涕眼泪流的一塌糊涂,“祁景舒求求你,这件事都是我爸干的,和我没关系,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说着还伸出手来发誓,“我发誓,只要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小……小宇。”一旁的祁母在一旁瑟瑟发抖,眼神里满是祈求。
“你不知道?”祁景舒双手交握在一起,声音冷淡似是只是单纯的疑惑:“那你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出国呢?”
“是我,是我让小宇出国的,小宇什么都不知道。”祁母哭的泪眼婆娑,一口认下是自己做的。
她用祁求的目光看着祁景舒,“小景,我求求你,小宇她什么都不知道,放过他吧。”
“闭嘴!”被压制在一旁的祁平海眼神狠厉,趁压制自己的保镖不注意上前把祁松宇踹到,又扇了祁母两巴掌。
“你们这群废物,没用的东西,还敢求他,你说是不是你们有一腿,早就把事透露出去了?”祁平海的眼中露出凶狠的光芒,孔武有力的手臂死死掐住了祁母的脖子。
“我……我没有。”祁母挣扎着,呼吸困难的说。
一旁的韩秘书一个眼神,保镖立刻上前阻止,再次将祁平海按在了地上。
一旁的祁松宇早就吓傻了眼,哆哆嗦嗦不知道该怎么办。
似是欣赏够了这场闹剧,祁景舒缓缓开口,“你们放心,和这件事情无关的人我不会做什么的。”
听到这话,祁母不由得松了口气。
“但是。”祁景舒居高临下得看着不断扭动得祁平海,“和这件事有关得我会让他付出应有得代价。”
“桀桀桀……”似是听到什么好笑得笑话,祁平海努力抬头瞪着祁景舒,泛白得眼球外凸很是吓人:“老头子可是也参与了,你要把他也杀了?”
似是说的不过瘾,祁平海继续说:“祁景舒啊祁景舒,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养得兔子吧,一窝四五只,都被我宰了吃了,但是你不知道,让我做这件事得就是老头子吧。”
“哦对了,我记得你生日得时候许愿说想有个家?真是好笑,老二死了,我和老头子你也不放过,你还有什么家人?”祁平海越说越神经质,声音也越来越诡异。
“很快,你身边得人就和那窝兔子一样,全……死透了,桀桀桀……”说完祁平海疯狂得大笑起来。
坐在轮椅上得男人神情冷静,没有因为祁平海地话而有任何波动,他垂着眼眸,缓缓抛出一个疑问:“那你说,为什么他要让你做这件事呢?”
祁平海的笑声戛然而止。
“为什么要让你这种腌臜的事呢?或者说。”男人抬眸,看着神情变得慌乱的祁平海,“为什么只让你做呢?”
还能是因为什么?脏事烂事他来做,把光鲜亮丽留给老二和祁景舒,祁平海白了白脸色,心里一阵惨然。
“妈的!老子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竟然是给你们做了嫁衣,你们都是不是好东西!都不是!”
被祁景舒饶乱了心神的祁平海变得疯狂起来,他拼命的挣扎起来。
“打晕他,连同证据一块都送到警局去。”祁景舒吩咐道。
保镖听命将人打晕,拖着人走了下去。
韩秘书推着祁景舒上楼,却被阻止。
“你去派人保护心心。”
韩秘书听命离开,坐在轮椅上的祁景舒看着窗外的景色,脑中回想着祁平海的话,神情冷淡,“有个家吗?”
狭长的睫毛将晦暗的眸子遮住,他摸了摸自己没有直觉的腿,抿紧了薄唇。
男人的身边萦绕着孤寂的氛围,他仿佛一个形如枯槁的老人,等待着自己的终结。
这时,窗边的一抹绿色闯入了祁景舒的眼帘,嫩绿的枝丫在风中摇曳,充满生机与活力。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嫩芽随之颤动,像是伸了个拦腰一般,像极了少年恣意活泼的样子,祁景舒轻笑出声,心中的郁气散了些许。
霍忠回去之后,还没有在学校待几天就被霍父揪了回去,给霍忠安排了几节礼仪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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