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处依旧在戒严,公告栏处张贴着各种信息,有寻人,有寻物,也有罪犯的画像,可谓人间百态尽在其中,每日都有新的消息替代过去的旧事。
新的守城将军带着调令在深冬的第一场雪来临时赶到了将军府。边关清苦,风大沙重,但是肖战早已习惯了这里,突然要轻装回朝多少还是不舍在其中,但是王命不可违。
“肖将军多年来辛苦,如今也算是荣归了”说话的是新到的镇守之人汪清峰。当年也是跟随梁王四处征战的前锋护卫。与肖战不同的是,汪清峰本就是这边境之人,如今回到故里镇守边关,也算是适得其所。
“汪将军哪里的话,我这是要被迫回去子承父业,传宗接代”肖战自嘲了一声,被炉火炙烤的堂屋很是燥热,手心里的汗水沁湿了那道手谕。
“王上命你即可回朝,我就不留将军了”王将军说完便双手抱拳告辞去了军营。
“将军,我们真的要回去了吗?”申飞看着远离的汪清峰凑到肖战面前。
“王命以至,不得违抗。收拾一下,你随我一起轻装先行,亲兵步后”肖战说完又觉得不妥转身又叮嘱道“私人物品都带上吧!找个马车,我们一同走。”
申飞不明所以,但还是领命去准备了。
第二日肖战便踏上了回去的路途,俩人此刻坐在马车内,任由那亲兵把马车赶出了轿子的速度,一步一晃。
一阵扭动的申飞终是忍不住开了口“将军,要不我还是去骑马吧!这实在是太、太、太不舒服了。”本是策马奔腾的大好男儿,如今被这马车一摇一晃的,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苏的散架。
“你就是太不会玩乐了,回王城又无事可做,这样一路走一路看不好吗?十年沧海桑田,早已不是你心中的那个回家的路了”肖战睁开假寐的双眼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笑自己,亦笑申飞的动作。
“吁”一声马车停下了行动。申飞看了一眼将军随后掀开帘子询问“什么事,为何突然停下?”
“回申护卫,前面路中间似是有一人,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赶着马车的亲兵一边打量着前方一边回着话。
“申飞,下去看看?”“是”
申飞跳下车猛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心里道‘终于下来了’待走到那侧躺在路中间的人身旁时猛然被呛了一口。
只见那人青色的衣袍胸前眼到之处已变成了暗色,周身还弥漫着丝丝血腥气,申飞伸出手探了一下鼻息,还有气。随后把人转了个身待看清面容时心里猛然想起城门口那个疑惑。这人莫不是就是将军所说之人,面容出奇的清秀俊朗,即便看惯了将军的俊颜,现在还是忍不住一阵惊叹。
申飞站起身快速走到马车前“将军,那人似是你提到过的救你之人,胸前有血迹还未干透,鼻息微弱。”
申飞低头刚说完,肖战已经下车快步走向了那倒地之人面前。带看清面容时立即蹲下身拦腰抱起走到了马车跟前“申飞,帮忙。”
说罢俩人合力把人放在了马车里,随后又吩咐申飞拿药来。在申飞退出去之后想也没想便一把撕开了沾血的衣物,露出一片雪白。
“恩?伤口呢?”肖战一时有点发懵,不知是一片雪白的刺激还是没看到一丝伤口后的震惊。
“将军,药来了”申飞声音刚到。肖战急着开口道“别进来,药放车上,你去骑马吧!”
申飞一阵疑惑随后道“要不要帮忙,我看伤势挺严重的”
“不用了,继续赶路吧!”肖战说完亲兵挥动缰绳,马车又开始慢慢悠悠的踱步。
傍晚时分,马车行驶到了一片荒山附近,大家分分在野外升起了篝火,开始准备今晚的伙食。
坐在车里的肖战闭上眼睛假寐,听到一丝丝动静后没有睁眼只是嘴唇轻启道“醒了”
掀帘的手卡在了半空,僵硬的身子转头时发出了一丝尴尬的声响。
肖战睁开眼放下抱于胸前的双手“你这是准备不告而别,怕是有点不太礼貌吧!”
谢允放下手重新坐好在车内,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感叹了好一会命运的神奇。“多谢,算是扯平了。”
“恩,救命之恩算是扯平了,可是你这”肖战没有说完而是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指着谢允的方向隔着空气上下扫了几圈。
谢允这才注意到,身上的青衣早已不见,此刻一身白色长袍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这,这是你换的?”
看着对面的人点点头,谢允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握拳的手放在嘴边干咳了两声才开口道“多谢。”
“不用,可否告知是出了何事吗?你为何一身血污的倒在路中间”肖战其实心里还想说,你身上并无伤口,一片雪白,光泽甚好,触感尚佳。只是同为男儿,这话未免有点尴尬了,便省去了后半段。
“啊!并无大事,不过是进了一家黑店,与人起了争执。”谢允亦不想多说。
“奥,那你这是准备去哪?”肖战在没多问,换了个话题。
“我准备去芳华城,此路是必经之地。”谢允答完便举起双手抱拳做谢“再次多谢,我先走了,后会有期”
“不必”肖战说完谢允也没再回,起身便要下车。
突然手臂被一阵大力拽回,一时不慎跌坐回了车内,只听肖战开口说道“我是说你不必独自离开,我也去芳华城,一道同行可好。”
车内很宽敞,两边放着金丝靠枕,还有一张虎皮毯子,纯白的毛色。俩人中间隔了一张小桌,此时随着谢允跌坐的动作晃动了一下。
“你我也算是有缘了,结伴而行,路上也好多个照应”没待谢允开口拒绝或是答应,肖战又补了一句。
最终在一番挣扎过后谢允点了点头。
“下去吃点东西吧!你昏睡了半日,怕是早已饿了吧!”肖战在谢允点头的动作中松了口气,也不知是为何。随即站起身向车外走去。
掀开帘子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即使再硬朗的汉子在深冬的季节里也是惹得一阵哆嗦。
两人来到篝火旁,找了颗石头坐在一旁,干柴在烈中火声声作响,火上架着亲兵打来的野味。一阵肉香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
行军打仗之人野外烧烤是常有的事,肖战也很喜欢这种氛围,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在军中丝毫没有富家公子的讲究。突然想起了什么,肖战转头看向谢允“这吃的惯吗?”
“江湖散人,有何吃不惯的”谢允手拿棍子在火堆里戳了戳,火焰顿时高了几分。
“那就好,冬日寒冷,喝两口酒暖暖身子吧!”说罢把手里的酒壶递了过去。
谢允犹豫了一分,在肖战的持续举着酒壶的动作中伸出手接下,灌了一口酒进肚,烈酒的灼热瞬间驱走了周身的寒冷。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先后上了马车,各自坐在一边,四目相对,一时竟无甚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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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