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大家一起好好讨论,却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才出道三年,成员与成员间就已经有针尖对麦芒之势,连坐在一起好好说话也变的艰难了起来。
不过也正常,大家出道前彼此也没多体面,怎么可能出道了就有所谓的团队精神了呢。
都是演给粉丝的面子工程罢了。
……
视线回到现在,祝希跳累了拿起水瓶抿了口水。
眼前的梁澄弦才刚刚步入十八岁的门槛,要是让他知道自己以后还要跳七年这种类型的舞蹈不知要作何感想。
会后悔来这儿当练习生吗?
会想回m国继续当舞蹈老师吗?
还是会继续委屈自己走出道这条路呢?
挺无力的……祝希想
这两天与梁澄弦的相处,让祝希的心摇摆了。
他不想看着梁澄弦去死,但他连自己都保不住……他要是能保住自己又怎么会被迫回到这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死了也好……祝希有些恶毒的想。
死了总比活着受罪要好的多。
死了,就解脱了。
祝希眼神深邃,定定的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梁澄弦小心翼翼的观察他,虽然最近祝希整个人温和了许多,但还是让人不敢越界。
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一走一动,随性中却尽是攻击性,没有刻意的插兜瞪眼大吼大叫,仅仅是目视前方,那带着压迫感的氛围就会下意识散出来。
他不觉得祝希的温和是装出来的,但那磕在骨子里的攻击性却让人不能忽视。
这种攻击性与两年前截然不同,更像是常常使用而久经风霜的利具,不磨自锋利。
梁澄弦两年前初见祝希,对他印象就是个暴躁刻薄的小少爷,虽长相精致,却也尽显庸俗。
但现在梁澄弦不那么认为了。
祝希的身体已经长成了。他今天上身穿了一件黑色圆领练功服,被汗湿紧贴身体,大臂的肌肉线条被勾勒清晰,宽阔的肩膀与劲瘦的腰肢尽显。
他才洗过一次脸,刘海被打湿,一缕一缕随意搭在额头,因为没有认真擦干,还向下滴着水珠。
一颗颗水珠流过深邃的五官,划过薄红的唇,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性感。
让人想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抚摸,想亲吻他脸上的水珠,看着他为自己沉迷,为自己失神。
想到这,梁澄弦心跳有些快,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不断暗示自己冷静,小腹传来紧绷的热感,他不想被同伴认为自己是变态。
祝希还真没干什么袒胸露腹卖弄风骚的举动,他就仅仅是包裹严实的坐在那里,都引的梁澄弦失控。
梁澄弦欲哭无泪,他最近是憋狠了吗。
以前最激动的青春期合宿,宿舍那群大老爷们光膀子搂他睡觉他都没啥感觉,怎么现在人家穿了件包到脖子根的练功服就把他折磨的欲生欲死。
人生啊!!!
梁澄弦握拳砸着自己的脑门,不断跟自己强调:不要想那些没用的!不要想那些没用的!
“你头疼?”祝希问。
对方敲头发出一声声闷响,他想注意不到都难。
“不疼,我在跟自己较劲。”梁澄弦回。
“较什么劲?”
梁澄弦抱头不语,心里却翻江倒海。
啊啊啊啊啊啊,别问了~
我该怎么回答呀!我难道要告诉你我在肖想你吗,呜呜呜~我有罪~
……
许铭宿舍,屋内打着灯,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连晚间工作的摄像机都休息了。
“就是这样,我今天唱的比祝希差远了,我有预感,我这次出道战舞台要输。” 许铭坐在床上,周云川躺在许铭的腿上和他聊天。
周云川看着有些失落。没有人愿意输,他自然也不想。
“那就多练喽,总不能现在就放弃吧。”许铭五指张开插在周云川的头发中抚摸,咖色柔软的发丝随手指搅动柔顺的晃来晃去。
“没信心……”周云川侧头磨蹭许铭的大腿撒娇。
“那怎么办,明天我去给你淘个巫毒娃娃,咱俩就躲宿舍天天扎,诅咒他初赛失力?”
许铭装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把周云川逗的哈哈大笑,一只手直砸床板。
他道:“那到也不至于。”周云川笑完又有些落寞,他说出了自己掏心窝子话:“我不是对祝希有气,我其实是对自己有气。
我真的不想唱莫燃的歌,可公司都在这个方向培养我这么多年了,半途而废都对不起这些年给我单独找的老师。
我虽然也是低音,但低音和低音又不一样。
而且莫燃很少用假声,都是真声直接飚上去的,他c5以上的强混都贼稳,有一次我开音响听,家里那塑料椅子都被带的嗡嗡直响。
我真服了……
我现在压力好大,特别是变声期结束后压力更大了,我怎么才能做到和莫燃唱的一模一样,我真的做不到。
我有时甚至有放弃的心思,我不想再唱了。
我真的好气我自己,我怎么这么不顶用啊。”
周云川的声音越来越无力,甚至说到最后眼睛都湿润了。
许铭叹了口气,当别人的复制品怎么可能容易。
莫燃前辈是公司一代男团成员,专门负责背景高音。现在大多数男团背景高音都会提前录好,很少有人现场唱了。
况且一边飙高音一边跳舞真的很不舒服。
自从当年莫燃前辈出事了,公司就一直执拗的想创造下一个莫燃,周云川就是这个实验品。
悲伤是会传染的,许铭低头揉着周云川的脸,须臾,他道:“有没有想过不争主唱了,换到领唱和vocal赛道。”
周云川想了一下,回道:“我想过,但不知道公司会不会同意……”
“没关系,反正第五场之前都可以随机换赛道,走一步看一步的商量着来。”许铭安慰。
“嗯。”周云川点头,心情好了很多。
他一心情好,就变着法想搓磨许铭。
他起身抱住许铭,把他拽着拉到床上一并躺下,手上要环着,腿上还要压着。
许铭倒没多反抗,也是习惯了他腻腻歪歪的相处模式。
“阿铭,我今天想和你睡……”周云川贴着许铭后脖颈含含糊糊道。
许铭猛的看向后面,眼神一瞪,斩钉截铁的凶他:“不行!”
“啊?为什么不行?我就要在这睡!我就要在这睡!”周云川又开始他的撒泼打滚,但许铭这次没有心软,他转身正对着周云川,捏着他的鼻尖,无奈道:“大哥,单人床,两个人睡多挤啊。乖,回自己宿舍睡去。”
“我睡觉很乖的,就占一个边。”周云川因为鼻尖被捏住,说话嗡里嗡气的。
许铭松了手,强调:“不可以,我习惯一个人睡。”
周云川撇嘴控诉:“袁少以睡觉跟打军体拳似的,人家梁澄弦都不嫌弃。我睡觉这么老实,你居然嫌弃我!”说着,是真委屈了,面对面的把许铭搂进怀里,像个大狗一样一口咬在许铭肩膀上。
咬的不重,还隔层睡衣,许铭倒不感觉疼,只感觉肩膀上一片温热,他拍着周云川的额头,逼他松嘴,然后好笑道:“怎么,你和袁少以睡过,不然怎么知道他睡觉打军体拳啊。”
“还不是合宿那次,我、梁澄弦、袁少以被分在了一个房间。”说到这,周云川的吐槽欲如泄洪般汹涌而出:“那天晚上,我和梁澄弦睡边上,袁少以睡中间。
那双人床别说够三个人睡了,都不够袁少以一人折腾的!
他晚上不爱玩手机,睡的早。那睡着了是连伸手带蹬腿的,我本来就在边上,好悬没让他踹地上去。”说到这,周云川一下子坐起身,一手握拳在上,一手做掌在下,不断的互相敲击,怨念都快化作实质性的猛兽从身上飘出来了。
“哈哈哈~”许铭被他逗笑了,一只手垫在脑后,仰头看着他继续说。
周云川继续吐槽:“好不容易折腾到半夜我也快睡着了,我当时眼皮都合上了。
突然,我就感觉一个光裸的身体从身后抱住我了,一下子把我吓精神了。
我心想,完了完了,这是哪个私生终于忍不住了,对我这个帅气的未成年伸出了恶魔之爪。
我当时连滚带爬的摔地上,脑子里怎么送她蹲局子都想好了。
我一回头,么的!哪是什么私生啊,是袁少以,他不知道半夜热了还是怎么的,把衣服给脱了,是他光膀子搂我呢!
我从床上摔地上声音不是大嘛,他迷迷糊糊也醒了,眯着眼睛瞅了我一会儿,嘟囔了一句“你怎么在这儿啊”,然后就转身搂梁澄弦去了!”
“呵~”周云川被气笑了,食指指着自己,不断重复“我怎么在这?我怎么在这?”然后泄力般仰摔倒在床上,侧头看向许铭求安慰:“我真够够的了……哪有跟别人睡觉睡到半夜把衣服扒了的。
那天晚上我是一宿没睡,我一想到半夜会被一个裸男搂在怀里我就吓的慌!”
周云川讲的实在声情并茂,许铭被他逗得紧咬食指骨节,笑的浑身发抖。
周云川倾身把许铭咬在嘴里的手指拉了出来,替他揉着咬出牙印的骨节,道:“真不留我……”
许铭笑音未消,缩着下颚摇头。
周云川有些失望:“好吧……”他拿起手机扫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他该回去睡觉了。
他朝许铭甩了甩手机:“那我回去了。”
他起身走到门口,正打算开门,许铭从后面喊住他提醒。
“云川,你刚刚说脏话了,这次就算了。下次不准在外面说,私生的设备不知道就藏在哪儿,小心点总归是好的。”
周云川拖着长音回他:“好~”
……
周云川走回宿舍的途中正好遇见练完舞回来的祝希,对方黑衣服都汗湿出一片片的阴影,抬手向他打了个招呼。
周云川回了个招呼,和许铭聊完心里话,他看祝希也不是那么尴尬了。
目送祝希远去,他想:看来我要紧张起来了,最近确实有些松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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