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晚上不就能见到了。”张哲瀚语气温柔。
龚俊心情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气鼓鼓的不说话。
龚俊对由易的印象还停留在酒吧的画面,他没想到这小子简直了。由易拉着龚俊就开始蹲点张哲瀚的车。
至于他如何知道张哲瀚今日饭局的具体位置,那就得从爱八卦的张氏员工嘴里套话了……
“凭哥多年的人脉关系和帅气外表这点小事还办不来,哥一定将这事给你摆平。”由易花花公子的本质在龚俊面前展露无疑,他早就看出龚俊对张哲瀚别样的感情,早已超越粉丝对偶像的崇拜,而是那种痴痴的等待。
他这种大情圣怎么忍心看痴情小狗独守空房,呸,孤独终老呢,什么女人绝不可能靠近自家老板!
“我们这样不好吧,跟个狗仔似的。”龚俊探着脑袋往大路上瞟。
“这有啥,你还想不想做老板丈夫了。”
?!
龚俊眼神震惊,由易见怪不怪,道:“你平时看他眼神那爱意不要太明显,你当别人都傻的?”
“为什么帮我?”
“你跟老板说说帮他找男朋友给我涨多少工资……”
龚俊摇头远离这个神经病,脑子不正常。
“喂,介绍个女朋友也行啊,别走啊——”
张哲瀚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跟在一个中年男人后面,那人很有大杀四方的气质。就连张哲瀚在他身后显得有些唯唯诺诺。
“这是张哲瀚大伯张文轩,有名资本家。”由易解释道。
随后跟着一个文艺男,一副金边眼镜和休闲装,看起来非常有涵养。重点是这人五官深邃和龚俊有几分相似。
“我怎么觉得这人……”由易转头看着龚俊对比着再去看那文艺男,“和你长得挺像。”
龚俊也是一头雾水,但他妈妈只有他一个孩子这是肯定的。
由易又开始吐槽:“不是吧,还没在一起就开始找代餐,还是老板会玩。”结果收到龚俊眼神警告。
餐厅内部两人进不去只能在花坛外围不停换角度找张哲瀚的具体位置。
“你们俩干嘛的。”一道刺光穿过花丛照在他俩身上,一个胖墩保安用手电筒指着他俩画圈,“监控看你俩很久了,在这图谋不轨。”
由易尴尬笑笑。
保安室里龚俊和由易蹲在角落,由易抱怨:“花坛还装监控?有人偷花还是草。”
龚俊:“这回还要去警局……”
由易:“还不如乘机让老板来警局捞我们,这样他也能从那饭局脱身。”
龚俊眼睛一闪:“是哦,原来是你的计划。”
由易心里碎碎念:我的计划是等老板出来直接让你宣示主权,鬼知道还要进警察局啊——
“喂,您好,是张先生嘛?这里是M市刑警支队有两个人……”
张哲瀚听完电话整个人都炸了!
什么情况?!这俩家伙吃个饭也能吃进警察局?
张哲瀚:“大伯,我还有事得先走。”
张文轩点头。
坐在张哲瀚身旁的文艺男站起来:“小哲,我送你吧。”
张哲瀚点头:“谢谢了。”
文艺男名字叫林华,是M市知名企业之一的林氏的大公子。
警局——
“签个字就可以把人带走了。”
由易一见自家老板就看到了救星,“老板~~”
张哲瀚嫌弃道:“起开,保持距离。”转头就看到龚俊灰头土脸,头发间还有叶子和杂草。
“你自己玩就算了,干嘛还带上他。”张哲瀚略有责备。
龚俊摇摇头:“我没事。”
由易心里苦:没爱了,见色!忘友!见色忘友!!!
林华看在眼里,他看得出来龚俊对张哲瀚不单单是助理对老板,而张哲瀚对龚俊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以前也奢望过,但那人始终只把他当朋友,连暧昧都没有,起码刚刚的一幕在他心里真实的品尝到了酸涩。
龚俊跟着张哲瀚回到家,他看出张哲瀚有点生气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等着对方发作。
“由易怎么回事,你们去那干嘛,还躲在草丛里被人保安抓个正着,那地方的花坛刚撒了药你们也不怕毒倒。”
“……”龚俊不敢反驳,乖乖听着。
“下次你离由易远点。”
“……”
“回答呀。”
“嗯嗯。”
张哲瀚见他乖乖认错也软下心来,摸了摸他的脑袋。
龚俊眼冒星星看着他,张哲瀚饭局上喝了几杯酒现下酒劲有些上脑,低头趴在龚俊肩上。
龚俊:“哲瀚?瀚瀚……”
肩上的人已经沉沉谁去,呼吸此起彼伏,温热的气流划过他的肩,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抱紧身上的人,淡淡的香味,很好闻。
……
初春的积雪融化了,可偏偏在这时是最冷的时候,寒冷到刺骨……
蒋言距离上一次进警察局已经过去十几天,关于警方贴发的悬赏重要线索的纸张还在街边的公告栏上,没有线索。
他以前在学校一个人没觉得多孤单,但现在……
随着警方信息的泄露还是会引来议论:
“咱们学校有个杀人犯。”
“好像死的是个新生。”
“这种人怎么还可以和我们一起上学,太恐怖了,这样下去那不是连学校也不安全了。”
……
蒋言从原来宿舍、图书馆、食堂的简单行动轨迹多了个警局。
这种被人议论的日子他要挨到什么时候?等凶手自己出现?
凶手还真的自己出现了。
[老地方,我可以解脱你的痛苦。]
一条未知短信出现在蒋言的手机界面,他有预感这可能是他的死期,即使这样他也不想继续背着负罪感在学校里游来荡去。
小巷的警戒线还在,血迹干涸成暗黑色,他清楚记得尸体的具体位置,在怀里藏了一把水果刀就赶着赴约。
一个带着兜帽黑色口罩的男人从小巷的另一头慢慢靠近。
蒋言害怕,慢慢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这男人不知从哪拿出一把斧子就朝自己劈来。
他慌忙拿出手机想要求救,斧子在空中劈砍发出风啸声。慌乱间他随便点了一个号码,手机也飞了出去。
他只得大喊:“救命啊——那个凶手杀人灭口!”
电话的另一头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你是不是在案发现场。”
啪!
手机被斧子砍得稀碎,那黑色兜帽男还不忘补上几脚。
蒋言趁机从他身边经过飞奔到大街上就开始大喊大叫。
刘同铭赶到现场早已人去楼空,蒋言直到坐在警车里还没缓过劲,全身都在抖。
“没事了。”刘同铭拍了拍他的肩。
蒋言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眼神惊恐地看着他。
刘同铭只能把车门关上靠在车门外抽烟。
蒋言抱着头,发丝被他抓乱,他扯着头发手指发白,极度的恐惧之下是不安和烦躁占据整个人,是感受不到心跳和时间的流逝。
张哲瀚理解的这种情绪是龚俊告诉他的,这种情绪的由来是龚俊站在他妈妈尸体旁,他第一次将近晕厥的感受,他恐惧这个世界,恐惧未来,更恐惧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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