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门,姜辰玥就快步走去了厨房。
锅里的粥尚未沸腾。
她关上了厨房的门,双手撑在橱柜的边缘靠在那里。
仿佛力气被抽干了一样。
“这得是多强烈的思念,才能让一个人的声音成为精神上的‘止疼药’?”
这个问题,姜辰玥不敢想。
她沉思着,打开了橱柜上的那瓶伏特加一饮而尽,顺手把酒瓶丢进了垃圾桶。
玻璃瓶和瓷砖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听起来玻璃瓶并没有碎,不过响声倒是让姜辰玥清醒了过来。
锅里的粥沸腾了好一阵了。她起身关了火,将粥盛到碗里晾凉。
她却没有叫柳瑾安吃饭。
她重新倚在橱柜前,摸索很久,终于在衣服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女士香烟。刚要点上,想起自己还在厨房里,抽烟不妥,就去了卫生间。
她坐在马桶上点了一支烟,刚吸进去一口就被呛了一下。
看着手上的烟,姜辰玥有些发懵,随后笑了一声:“太长时间没抽,我都不习惯你了。”
她没再抽,也没熄灭,就那么任由烟烧着。
她瘫坐在马桶上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老伙计,这个局面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
并没有人回应她。
“三年,整整三年,这三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按理来说,她应该早就放下你了。”
她看向手里的烟,烟正缓慢的燃烧,眼见着就快烧到手了,便弹掉了烟灰,将余下的部分丢进垃圾桶。
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尼古丁的味道。
“可是她并没有,非但没有,而且还把你当成了她的精神寄托。在这种情况下,我告知她你的死讯……”
再往下会发生什么,姜辰玥不敢去想。
“辰玥,你在哪儿啊?”门外传来柳瑾安的喊声。
“我在厕所呢。”
柳瑾安在卫生间门口敲门:“你好了吗?”
“好了。”姜辰玥起身打开了卫生间的门,突如其来的味道呛得柳瑾安不停咳嗽。
“你不是几年前就把烟戒了吗?怎么现在又抽上了?咳咳咳……”
“在衣服里摸出来一根,点着玩儿的。”
“这件衣服怎么那么眼熟?”柳瑾安从厕所里出来,上下打量着姜辰玥。
那是一件很考究的白色衬衫。
“你忘了吗?在你订婚仪式上做司仪的时候,我穿的就是这个。”
“想起来了,你当时配的是黑色西装裤,扎了个特别特别高的马尾,主持词像是提前写好的脱口秀,让我憋笑憋的好辛苦。”
“我看见了,你那个时候生怕自己笑出来。手一直在拧大腿,幸亏你穿了件长袖的红色长裙,把你的手给盖住了。”
姜辰玥走到沙发上坐下理了理头发:“江柳那天还戴着平光镜,大概是想让自己看起来稳重一点,不是我说,她那天从头到尾视线就没离开过你的人。”
江柳不近视,但在出席重要场合或者去赴比较重要的约会时会戴平光眼镜。这是她的一个小习惯。
“你不知道,最后的合影环节才尴尬嘞。我站在前面江柳得半蹲;我站后面就看不见我。最后只能是江柳站在后面抱起来我拍,才让画面看起来没那么不和谐。哈哈哈……”
柳瑾安回想着那天的场面,不由得笑出声来。
“饭好了,我们吃点东西吧。”没来由的,姜辰玥提起要吃饭。
“好。”
姜辰玥把要吃的东西收拾到了餐桌上,看着柳瑾安喝下了那碗百合麦冬粥。
“辰玥,你怎么不吃啊?”
“吃,只不过我嫌它太热了。你快吃吧。”
姜辰玥有滋无味的草草填饱了自己的胃,收拾完就回柳瑾安的床上歪着。
“你今天怎么不回自己屋里,反在我这儿赖着不走了?”柳瑾安靠在床头,伸手揉了揉姜辰玥金黄的头发。
“咱俩好久都没有挨这么近的躺过了。老伙计,你……揉够了吗?”
“抱歉,因为你的头发手感太好了,没忍住就多揉了一会儿。”
姜辰玥翻了个身,把手搭在柳瑾安的肚子上:
“哦亲爱的,我已经过了天天拿着绘本让你念给我听的那个年纪了。”
“我知道啊,但不管怎么说你都小我两个月,所以……”
“切,区区两个月,神气什么……”姜辰玥撇了撇嘴。
“小两个月也是小,大两个月也是大。”
姜辰玥抬眼看向柳瑾安那副多少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笑脸,并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只说了一句:“好好好,瑾安姐姐,行了吧?”
“不逗你了,我再睡会儿,正疼的厉害着呢。”
“行,那我继续看日记好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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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